“你們都怎麼了?”
侍者見兩名武士狀態不對,不由得怒了。
兩個武士對侍者的教訓充耳不聞,仍舊呆若木雞。
雲深微微冷笑,對兩名武士一揮手,說道:“把這傢伙給我扔進去!”
兩名武士的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但他們的手腳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
雲深的魂力控制了他們渾身的骨骼,甚至也控制了他們身體內血液的流動。
兩名武士臉色猙獰,他們的神志正在拼命的對抗雲深的魂力控制。
但他們的雙手卻不由自主的伸出去,將那名侍者抓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扔進大門。
砰的一聲,純用琉璃打造的豪華大門被侍者撞得粉碎。
“反了!”
大門外的黑衣武士見狀,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要知道,鴻運商盟並非小打小鬧的小商會。
他們的背後,可是升龍城的主宰,大名鼎鼎的四大世家。
凡是在這裡當差的黑衣武士,都是修為在神魄境四重以上的武者。
這些武者不但自身的修為驚人,他們在來這裡服役之前,更是經歷過無數次慘無人道的魔鬼訓練。
但以天賦而論,這些武者可能不如六大宗門的精銳弟子。
但是論心志和戰鬥技巧,在相同境界下,即便是六大宗門的弟子,想要戰勝他們,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也正因為如此,幾千年來,敢來鴻運商盟鬧事的人,少之又少。
歷史上,每一個敢來這裡鬧事的人,最後都死的慘不可言。
上百名久經訓練的黑衣武士見雲深公然鬧事,他們呼啦一聲,立刻圍了上來。
自從他們來到這裡當差,還從來沒有碰上誰敢來鬧事。
平時他們總是抱怨英雄無用武之地,白白經受了那麼多魔鬼訓練,卻沒有機會用於實戰。
現在,他們的機會終於來了。
附近的商家見狀,都遠遠的駐足觀看。
這些年來,鴻運商盟仗著背後有四大世家撐腰,對整個升龍城的生意人橫徵暴斂,肆意打壓,早就民怨沸騰。
只不過,那些大大小小的商戶心中雖然充滿怨恨,卻沒有勇氣,也沒有實力反抗。
現在,他們終於看到了出頭鳥。
雖然,這個出頭鳥看上去很年輕,未必經得住事。
但至少還是有人站了出來。
商戶們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希望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雲深贏了,對他們而言,是出一口惡氣。
雲深輸了,難逃一死,對他們而言,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些圍向雲深的武士,自然感受到了商戶們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幸災樂禍之意。
“哼,殺雞儆猴,正在此時!”
武士們鬥志高昂,將雲深團團圍住。
“敢來鴻運商盟鬧事,小兔崽子,你是向天借了膽了!”
武士們紛紛獰笑著。
雲深微微冷笑著。
就在雲深的身後,點點蝶影幽幽綻放。
楚湘兒畢竟還是不放心雲深的安全,跟著來了。
這一次,雲深清晰的感受到了楚湘兒的存在。
但他故意裝作沒有發現。
一股深厚的魂力在流水般漫延,以他的身體為軸心,向四周不斷擴張。
那些試圖接近他的武士頓時被雲深強大的魂力領域圈住,頓時精悍之氣盡去,人人呆若木雞。
“跪下!”
雲深忽然淡淡說道。
撲通!
距離雲深最近的那名黑衣武士雙眼呆滯無神,應聲跪倒。
撲通!
又是一聲大響,另一名黑衣武士也對著雲深跪拜下去。
撲通!撲通!撲通!
……
像是一陣瘋狂蔓延的瘟疫,上百名經受過無數魔鬼訓練的黑衣武士全部跪倒在雲深的腳下,宛如待宰的羔羊,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漫空飛舞的蝶影,也變得凝滯起來。
楚湘兒心中駭然。
她也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壓制之力。
這股壓制之力並不是尋常的壓制——她的修為比雲深高出三個境界,雲深的元氣也根本壓制不住她。
很快,楚湘兒清晰的感受到,這股恐怖的壓迫感,竟是來自魂力。
“是魂力領域!”
楚湘兒心中更加震驚。
她自幼就是萬里挑一的武道天才,要不然,也不會被楚天橫選中,成為青玄宗宗主的關門弟子。
可即便是她,在魂力的修煉上,也只能是淺嘗輒止。
因為魂力的修煉,相對於元氣和神魄的修煉,實在是太難了。
“這個雲深,還真是個妖孽啊……”
楚湘兒心中一陣感嘆。
附近的商戶看到這一幕,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怎麼回事?這些人為什麼忽然向那小子跪下去了?”
“難道這少年是四大世家的少主?”
“肯定是了,否則他們不可能跪下!”
“我還以為是有人要挑戰鴻運商盟的壟斷地位,原來是神仙打架啊!”
商戶們議論紛紛,臉上流露出各種複雜的神色。
想想也是,鴻運商盟在烈陽帝國,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如果不是四大世家的少主,誰敢這樣囂張的打上門來?
鴻運商盟的內部,盟主都龍錦正在和馮世家四支的家主馮大倫商議要事。
密室的門口,兩個黑衣武士站得筆直,他們的身軀,猶如出鞘的利劍,殺氣凜然,令人不敢逼近。
和大門外的黑衣武士不同,他們的黑色長衫上,繡著一個特殊的徽記。
那個徽記,代表了他們是鴻運商盟的精英武士,在他們的眼中,具有至高無上的意義。
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有資格佩戴這種徽記。
換句話說,這一枚小小的徽記,其實是用無數敵人的鮮血和人頭堆出來的。
普通的黑衣武士,只負責日常安保。
他們才是真正的商盟精英,鴻運商盟和四大世家暗中乾的各種髒事,都有他們的影子。
一名渾身是血的侍者面色驚恐的奔了過來。
“盟主!盟主!”
侍者一路狂奔,一路大叫。
“放肆!”
黑衣武士一聲大喝,飛起一腳,頓時將侍者踹倒。
咔嚓一聲,那侍者胸口的骨骼斷了大片。
“哇”的一聲,侍者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你們兩個狗奴才,竟敢打我……”
侍者狂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