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剛走了沒多遠,忽然停下了腳步。
孫嶽一怔:“怎麼了?前面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雲深回頭看了一眼孫嶽:“你仔細看看,前面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嗎?”
孫嶽眯起眼睛看了很久之後,然後用力點頭:“我可以非常負責的告訴你,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雲深微微一笑,然後又看向白龍。
白龍道:“怎麼辦?”
孫嶽楞了一下:“什麼怎麼辦?”
雲深道:“前方是一處魂力結界!”
“魂力結界?那是什麼東西?”
雲深道:“你看,我們現在距離天地熔炎谷的谷底,大概還有一里左右,這個距離,我甚至可以一步進入,但實際上,我們與天地熔炎谷谷底的實際距離,大概在五里左右。”
“真的假的?”
“我們面前的場景是真實的,也是虛幻的。這就是魂力結界,擁有超過結界魂力的人,就能夠看清楚一切,而若是魂力等級在這結界之下,便會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更沒有辦法透過。”
孫嶽看向白龍:“你行嗎?”
白龍淡淡道:“我和雲深,都能過去,現在的問題是,魂力不能假借,所以你過不去。雲深現在,就是在替你想辦法。”
孫嶽好奇的問道:“那你就不能將魂力結界給破壞掉嗎?”
“直接穿過,容易的很,想要破壞,就難如登天!”
孫嶽連忙道:“這裡我幫不上忙,但是煉製完美玄器可沒我不行。”
“好了,退後吧,我試試!”
說著,雲深一步踏空。
在孫嶽面前,雲深直接消失。
孫嶽一怔:“他人呢?”
“無妨,就在魂力結界之中,他如果真的破不開魂力結界,就不會說要去試試了。”
而此時,在赤融天的宮殿中,他盯著面前的一塊紫色水晶,露出了為難神色。
紫色水晶,將魂力結界中的一切,都對映在了他的面前。
旁邊那名老者壓低聲音說道:“鏡、水、月三關中,這第一關鏡關,應該是最難的。”
赤融天道:“可是這個傢伙,已經進去了,不但進去了,而且還安然無恙。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在試圖破壞結界,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魂力如此可怕的年輕人。”
雲深的強大,已經超出了赤融天的認知。
“此人絕非人族天驕。”
旁邊那名老者,乃是赤融天的父親,名叫赤飛練。
他的判斷,完全正確。
赤融天看了他一眼,露出了擔心神色。
赤飛練沉聲說道:“放心好了,就算他能過的了第一關,也絕對過不了第二關。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魂力和肉身都如此強橫的人。”
赤融天點了點頭:“對,的確如此,他就算能夠破開鏡之關也沒有任何用處。第二關水之關考驗的可是肉身力量。他過不去,另外兩個如果過去了,也沒有什麼用。而且我們還有第三關,月之關。”
赤飛練嘿嘿一笑:“是啊,尊主,月至關可是需要依靠血脈之力才能夠透過的。同時擁有血脈之力,強大的魂力,恐怖的肉身,這三種力量的人,這個世界上存在嗎?”
“別說我們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世界,都是不可能存在這種級別的強者的。”
赤融天終於露出了一絲釋然神色。
在那紫色水晶中呈現的雲深,也變得沒有那麼可怕了。
這紫色水晶,能夠看到鏡水月三關中的一切景象。
而這座宮殿所在的位置,則是在鏡水月三關之後。
鏡水月三關一旦開啟,就會將宮殿完全遮蔽。
只是在雲深眼中,這座宮殿無所遁形。
若不是念著孫嶽,他早就一槍將這座宮殿轟成碎片。
一股股魂力,從雲深的身上釋放出來。
雲深的可怕,已經不能夠用任何言辭來形容。
他的速度非常快。
眨眼之間,他就已經在魂力結界中游走了幾十圈。
魂力結界,在雲深的衝擊下,開始不斷消散。
孫嶽則是不停後退。
因為每次魂力的撞擊,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白龍則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雲深。
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異樣,但是其內心深處的震撼,卻是在不斷遞增。
雲深的成長速度,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甚至,雲深的成長速度已經不能夠用快來形容。
在白龍的認知中,沒有任何人可以到達他這樣的程度。
短短的一炷香時間,魂力結界就在雲深不停的衝擊下消散的無影無蹤。
孫嶽面前,也出現了完全不同的景象。
一條橫亙在他們面前的小溪,擋住了通往峽谷深處的路。
孫嶽湊了過來,然後嘿嘿笑道:“現在輕鬆了吧!雲深你還是強的離譜啊!”
雲深看了一眼面前的溪水,然後淡聲說道:“你覺得這溪水怎麼樣?”
孫嶽想了想之後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這溪水也有問題吧?”
白龍忽然道:“我先試試。”
他直接走了進去。
可是每一步,都無比艱難。
走了五步之後,白龍回頭:“肉身力量若是不強,根本無法透過這裡。”
孫嶽哈哈大笑道:“這對我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說著,孫嶽邁開大步,直接衝向了溪水。
憑藉強悍的肉身,孫嶽很輕鬆的就來到了對岸。
白龍亦是輕鬆穿過。
他回頭看了一眼沒動的雲深,露出了疑惑神色。
孫嶽亦是好奇問道:“走啊,等什麼呢?”
雲深忽然沉聲說道:“我的魂力在剛剛的破界中有了不小的損失,需要時間恢復,我在考慮,需不需要等一等。”
說著,他便直接盤膝坐了瞎溜達。
雖然說要考慮,但云深已經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前路還有許多未知的風險,他必須要穩中求勝。
看到雲深坐了下來,孫嶽微微一笑:“我們也休息休息吧!”
說著,他也坐了下來。
可是這一幕在赤融天的眼中,卻是另外一幅景象。
“哼,廢物,過不去了吧,我看你還能夠猖狂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