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發生的事,自然沒有瞞過雲深的耳目。
想不到,在堂堂烈陽帝國的帝都,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聲冷笑,雲深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
昂——
深黑魔炎以他的身子為軸,以瘋狂的態勢迅速擴大。
尚未完整的神魄發動了。
轟的一聲巨響,金剛禁斷之力被黑龍神魄震的粉碎。
雲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長達二十米的巨龍。
口鼻中噴吐著濃濃的黑氣。
昂——
魔龍仰天狂嘯,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
“你他孃的,剛說了不要鬧出太大動靜!”
郭躍頓時滿頭大汗。
這要是讓皇城司知道了,他可有的受的了!
大漢身子一晃,頓時一口鮮血狂噴出來。
“你認命吧!”
“我說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魔龍口吐人言,森然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
“你才元丹境七重,怎麼會可能修煉出神魄?”
金剛門的大漢委頓在地,渾身瑟瑟發抖。
“你無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魔龍一聲令人膽寒的冷笑,然後龍爪悍然擊下。
轟的一聲,大漢身上的重重金光被全部擊潰。
然後,偌大的身軀化為一團血霧。
粉身碎骨,形神俱滅!
龍虎營的武士們震驚了,皇城禁衛軍也被驚呆了。
尤其是郭躍。
他修為強悍,比雲深足足高出六個境界。
加上他出身就在帝都武學世家,所以眼界開闊,見識過人。
所以,他更加知道修煉神魄的艱難,以及金剛門鍛體功夫的強悍。
雲深表現出的戰力,可以說沒有一樣不是大大出乎郭躍的預料。
“郭統領,你看這事怎麼辦?”
龍虎營的武士嚇得臉上血色全無,只好向郭躍求助。
“什麼怎麼辦?”
郭躍也頭疼得很,只好裝傻充愣。
“你是皇城禁衛軍,這廝公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行兇殺人。”
“你不是道該怎麼辦,還來問我?”
武士振振有詞的說道。
“你他孃的!”
郭躍氣的心中大罵。
剛才不讓老子多管閒事的人是你們。
現在出事了,要老子出面插手的人也是你們!
老子是堂堂皇城禁衛軍的統領,可不是你們龍虎營豢養的狗!
他越想越氣,憤怒的說道:“事情是你們自己挑起來的,關我什麼事?”
“你們自己協商解決吧!”
郭躍氣忿忿的扔下一句話,帶著手下走了。
“郭統領……你可不能這樣啊!”
龍虎營的武士欲哭無淚。
以雲深的辛辣手段,連金剛門的強者都敢得罪。
皇城禁衛軍一走,他們這些龍虎營的小嘍囉,哪還有活路?
武士們抱頭鼠竄,想要乘機溜走。
但云深殺意已決,一聲狂嘯,魔龍盤旋而下。
巨大的龍爪四面出擊,龍虎營的武士亡命奔逃,卻沒有一個能逃出魔爪。
頃刻之間,龍虎營的武士被魔龍擊殺殆盡。
雲深乘機收了他們的儲物戒指。
魔龍輪廓漸漸模糊,終於消失不見。
雲深從滾滾魔炎中走了出來。
孫翠蓮縮在廢墟一角,瑟瑟發抖。
“別怕,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壞人已經被我殺光了!”
雲深聲音很溫和,但孫翠蓮還是渾身發抖。
雲深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
雖然殺戮已經結束。
但他的身上,已經澎湃著一股強大的殺氣。
雲深閉上雙眼,收攝心神,良久,殺氣終於消弭於無形。
“現在你不害怕了吧?”
雲深睜開眼睛,微微一笑。
他原來相貌就頗為英俊,這一笑,猶如春暖花開。
孫翠蓮果然不再害怕,羞澀的點了點頭。
“雲……雲大哥,謝謝你!”
孫翠蓮囁嚅著說道。
“別客氣,先看看你爺爺的傷勢。”
雲深走上前去,檢視了一下孫不平的傷勢。
肋骨全部粉碎性骨折,筋脈斷了七八根。
這些龍虎營的武士,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雲大哥,謝謝你救了我們。”
“可是我們被龍虎營盯上,肯定還是沒有活路的。”
“你不一樣,你隻身一人,而且實力強大,隨時可以走。”
“你快走吧,別再被我們連累了!”
孫翠蓮雙手掩面,失聲痛哭。
“我會想辦法安置好你們!”
雲深沉吟片刻,說道。
“謝謝你,雲大哥。”
“可是,你根本不知道龍虎營的可怕之處!”
孫翠蓮哭泣著說道。
“他們也不知道我的可怕之處!”
雲深微微冷笑。
他取出早就煉製好的六階極品靈藥,喂孫不平服了下去。
這靈藥原本是雲深是隊員們準備的。
畢竟,王朝大比,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身為隊長,他必須全面考慮。
孫不平服下靈藥,雲深在他的體內度入一股元氣,助他煉化藥力。
這六階極品的靈藥效力何等厲害?
藥力尚未完全煉化,孫不平的骨骼已經重新生長成型。
他的武道修為早就被廢,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簡直不費吹飛之力。
“小兄弟,這回可多謝你了!”
孫不平露出一個苦笑。
“這是禮尚往來,你託孫女轉送的那本《三魂煉丹術》,我已經看過了。”
“你幫了我,我自然不能對你袖手旁觀!”
“這樣吧,你隨我住進神武部的貴賓樓吧。”
雲深略加思索。
料想龍虎營再狂妄,也不至於敢在神武部公然出手傷人。
想到就幹,雲深翻檢搶來的儲物戒指,在裡面發現了不少中品靈石。
他立刻從附近叫來輛馬車,載著孫不平祖孫倆前往神武部。
車馬店的老闆見他和龍虎營的人結下冤仇,哪裡敢做他的生意?
但云深一瞪眼,老闆立刻慫了,別說租了,就算是搶他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雲深連龍虎營的武士都敢殺,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三人回到神武部,雲深將孫不平和孫翠蓮祖孫倆安頓好。
貴賓樓天字一號房是一個大套房。
房間多得是,安排兩個人並不是難事。
“雲深,他倆是誰?”
熊奇峰好奇的問道。
“兩個朋友。”
“以後我不在的話,你們要負責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雲深不願意多說,草草交代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