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日山莊中,徐老夫人聽說萬慕加受傷了,親自前來察看,還特地熬製了補血強身的蓮子湯藥。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出去玩一次讓萬姑娘傷成這樣。”徐老夫人治完傷將徐定山叫到跟前數落道。

“是孫子不好,還請夫人,祖母責罰。”徐定山看著面色蒼白的萬慕加,內心滿是自責與懊悔,俯首向祖母和萬慕加的母親請罪道。

“不怪定山,都是我自已爭強好勝,才惹出了這樣的禍事。”萬慕加怕徐老夫人真的會因為此事而責罰徐定山,趕忙道。

看著萬慕加著急的樣子,徐老夫人和她母親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她們似乎已經看穿了兩人之間的情誼,心中暗自欣慰。

徐定山抬頭滿臉笑意地凝望著萬慕加。

萬慕加這才意識到自已剛才的失態,頓時雙頰緋紅一片,羞澀難耐之下只得迅速將頭縮排了被窩之中。

“好了,我們都出去吧,讓萬姑娘好好休息。”徐老夫人轉頭道,“夫人,看來我們該商量一下兩個孩子的婚事了。”

等長輩們走後,徐定山走到萬慕加床前,輕聲說道,“你好好養傷,等你的傷好了,我就風風光光娶你進門。”

此時躲在被窩之中的萬慕加,雙頰如熟透的紅蘋果般,羞澀得不敢露出頭來。

然而,她內心卻被喜悅所淹沒,聽到徐定山這番真摯的話語,萬慕加的心跳愈發加快,她緊緊抓住被子邊緣,努力平復著自已激動的情緒,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而徐定山看著躲在被子裡的萬慕加,嘴角也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

童淇和童澈早就等在門口,見徐定山出來立馬上前圍住,“恭喜徐莊主,賀喜徐莊主。”

徐定山拱了拱手,臉上是藏不住的歡喜之色,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你們可還記得我們今天被困的那個深坑嗎?”

“怎麼了?”

“那個深坑底下有個通道,不知通向何處。”徐定山早就覺得那裡有古怪,但剛才萬慕加還在身邊不好說破。

“那明日我們做好準備,再去那裡探一探如何?”童澈提議道。

“好。”徐定山和童淇異口同聲。

翌日清晨

徐定山帶了一隊莊中弟子,和童淇、童澈再次來到了重名鎮外的樹林裡。

他們循著昨日的記憶,搜尋到了樹林深處的那個深坑。

“你說得沒錯,這坑確實有古怪,四壁如此整齊光滑,並非天然而是人為的。”童淇仔細地觀察著深坑。

“我們下去瞧瞧,二哥就留在此處接應,以一個時辰為限。”說完,童澈和徐定山一躍而下,進入了深坑。

隨行的弟子在坑內點燃了火把,坑底卻有一個斜坡,他們一行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這個斜道越往下似乎越寬敞,他們很快來到了昨日徐定山和萬慕加停留的地方。

徐定山舉起火把,仔細照了照,原來昨日他們撞到的竟是一堆白骨。

童澈仔細檢視著眼前的白骨,並沒什麼致命的傷口,白骨上的衣物已基本腐爛,難以辨認。

這是?童澈從一具白骨上扯下一個銅片,上面的字跡難以辨認,他將銅片藏入懷中,待出去後再仔細探查。

“這後面是空的。”徐定山敲擊著斜坡底部的一塊巨石,“莫非是一處暗門?”

徐定山用勁推了推,這石門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呲呲呲”,石門頂上射出了無數暗器,如雨點般密集。

還好徐定山反應迅速,手中的攀龍索急速飛出,快如閃電,將那些暗器全數擊落。

待危機解除後,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些暗器竟都是一些短木箭。

想必之前進入此地之人,便是喪命於這些暗器之下。歲月流轉,當初殺人於無形的木箭如今也已腐朽不堪,難以尋覓其蹤了,只留下一堆白骨。

“莊主快看,這裡好像有個圖案。”一個孤日山莊的弟子喊道。

聽到這話,徐定山和童澈急忙蹲下身子,湊近坡道壁上的刻紋,仔細觀察起來。

“好像是幅八卦圖吧。”徐定山輕聲說道。

“嗯,的確是八卦圖,但這八卦圖怎麼看著有些奇怪呢?”童澈手持火把,將火光湊近了一些。

眼前的這幅八卦圖確實不同尋常,無論是線條的走向還是卦象的排列都顯得頗為獨特,童澈皺了皺眉,陷入了沉思。

突然,童澈口中唸唸有詞,“八卦,乾天,坤,震,巽,坎,離、艮,兌,需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童澈邊說邊運勁指尖,一推不動,想是這機關多年未被開啟了,童澈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吱吱嘎嘎”,這掛圖竟然真被推動了。

徐定山屏氣凝神,莊中弟子已將攀龍索握在手裡,謹防再有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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