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年結束課業彙報和盛秉初交代的專案總結工作後,伯明翰已是深夜。

他一翻手機已是凌晨三點,零星點點。

再醒時盛景年的晨跑被推遲了——因為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Katty是盛氏財團董事長秘書,雖在盛秉徹身側實際上卻是盛穆宇的左膀右臂。

一位近四十歲幹練精明的女人,有足夠的能力走上執權者身側,永遠妝容整潔、西裝高跟,一絲不苟,藉著盛穆宇的權威蔑視一切。

“您醒了。”

面對盛家的繼承人,Katty神色照舊並未裝低做小。

才醒了還懵著的剛潦草洗漱下樓的盛景年一臉警惕,但又淡然自若地拿搭在肩的毛巾擦擦頭髮,手扶一扶耳機。

他耳機那端是林綽卿,雖然才剛接通但他立即以早飯為由早早結束電話。

盛景年就站在樓梯自上而下輕蔑地俯視著Katty,冷漠道:“有事嗎?”

Katty本是坐在候客桌,推開咖啡自若起身,稍稍點頭,“您還有十分鐘,老先生安排了請您回江州。”

“回江州?”盛景年疑惑,“現在?”

Katty貼心解答,“您今日的安排我已交代推後,盛總監那也打過招呼了。”

盛秉初是盛氏集團歐洲部的CFO,但年前內部結構更新後中也頂著財務總監的位子。

盛景年點點頭,接過傭人準備的咖啡,“嗯。”

他看似淡若平常,實際上腦子裡已經轉得飛快。

Katty跟在盛秉徹身邊但聽的是盛穆宇安排,而剛才也說了是盛穆宇的意思,那就是鳴山的事。

方才與林綽卿通電話時還若平常,她沒動靜的話就不是與她有關的事。

自然,如果只是為了他母子倆,盛穆宇壓根不屑於派Katty親自來。

若不是提了一句老爺子,他還真想往另一個極端猜測了。

既來之則安之,他很快冷靜下來。

直到見到章明儀,答案就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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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穆宇不屑再與章明儀對話,而是側身不知看向哪個方向。

方才的電梯再開啟,Katty看向主位的人,“先生,三小姐在樓下。”

傳達之後她繼而轉身,兀自回到電梯內。

然後,章明儀看到了本該身在大洋彼岸的盛景年。

“若若?”

盛穆宇閒坐茶廳背對兩人,Katty進電梯下樓前再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盛景年與章明儀相視,他疑惑地看著女孩,又警惕地收回動作——他還不知道那些照片的存在。

盛景年往前,“您讓我回來有什麼事嗎?”

他總是一直稱“您”,而從不直喚盛穆宇盛秉徹父子為“爺爺”和“父親”。

盛景年已經謹慎著迴避,畢竟在這個地方出現了最不該出現的章明儀,即便心底有了猜測但還是裝作不明白。

他雖與背立的人對話但卻是看著章明儀的眼睛,章明儀卻只是長舒一口氣。

章明儀看著他袖口的位置,“你手腕受傷好些了嗎?”

昨天回江州前通電話時章明儀還聽他說打球時傷了手腕。

章明儀不避諱地掛念,盛景年自然也不再做樣子。

他徑直上前牽住章明儀的手把人護在身後,章明儀看著他的後背,眼前的盛景年已逐漸褪去稚氣,比初識時又高了很多。

他是除章惟宗外第一個把章明儀護在身後的人。

“既然您沒事要交代,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已冷下臉,章明儀才發覺此刻的盛景年與方才盛穆宇生氣的模樣真的很像。

“站住!”

盛穆宇大喝,一拍桌子轉回身來,“進了盛家這麼多年還是那麼不懂規矩!”

對於自已點過頭認真栽培的孫子,盛穆宇明顯比對章明儀更多了幾分情緒,是因為在意才會生氣。

盛景年頓住,章明儀想鬆開手但他反而握緊。

他的聲音冰冷,不是自嘲而是打心底在怨,“我從來都不懂規矩,髒了您的眼了。”

“哼!”盛穆宇冷哼一聲起身逼近,反而瞥向章明儀,“她來了,要問問她所謂的真相嗎?”

他說的是樓下的盛文茵,但卻是盛景年更緊張了。

“拖了這麼久,您不必再一件一件事慢悠悠地通知。”

章明儀還是收回手,“要我去米蘭,然後呢?把他從伯明翰叫回國,只是為了讓我們分手?”

盛景年聞言臉色微變一皺眉,又轉向盛穆宇,“安排了我的人生,安排了我媽的位置,還不夠嗎?盛姨好不容易才能光明正大地照顧若若,你真的想過她嗎?”

“那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想過你姑姑了?”

盛穆宇已然動怒,一字一頓,“什麼叫安排了你的人生?看看你父親!我對他才叫安排,對你——我們都太寬容了。”

盛穆宇畢竟年邁,因怒氣而急喘氣,章明儀看著生怕。

“雖然在我眼裡你們只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但畢竟成年人了,得要為自已的行為負責了!”

盛景年卻不清楚他可不是什麼糊塗虛弱的老人,“我們做下決定的時候已經想好承擔後果,但無論如何都沒有您來這指教的資格!”

“那要不要把你姑姑請上來,讓她來指教你們啊?”盛穆宇轉身看向章明儀,“既然見到照片,那你媽媽的態度你應該也明瞭,到這個地步還要繼續鬧嗎?我也沒時間再陪你倆過家家了!”

盛景年聽到原來還有自已不知道的照片,又無奈又諷笑,“為了我們的感情還真是麻煩您了,那不鬧一下,反倒對不住您良苦用心。”

盛景年無所畏地再牽住章明儀,盛穆宇冰冷到極點,那目光好似能殺人。

“別忘了,你當初進盛家是付了什麼代價!沒有盛家,你們在江州毫無立足之地。”

他的一句話,輕飄淡寫。

回到盛家時的盛景年只有十一歲,他尚無選擇的權利,而所謂代價自然是有關於林綽卿。

觸及他的母親,盛景年雖有猶豫,但也明白如若此刻讓步那他便只會是盛家豢養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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