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鐘,居家辦公的高文斌準時坐在辦公桌上,一邊看著工作報表,一邊瞥著莊周夢蝶的直播間是否開播。

妻子將準備好的早飯端到他手邊,看了一眼他的準備,有些無奈的提醒:“這兩天這個主播的直播時間不固定,昨天還是從下午開始播的。”

高文斌搖搖頭,神色溫和:“沒事,我等著就行,不影響我工作的。”

妻子抓著他的手:“還在想媽的事啊?”

高文斌苦笑著將妻子的手貼在自己額頭上:“對,要是不弄清楚媽到底是死亡還是失蹤,我一輩子都不能心安。”

而被高文斌夫妻惦記著的向晚,今天彷彿聽到了他們心聲一般,早上九點多一點就開播了。

高文斌立刻神色一震:“開播了開播了!”

妻子無奈:“我知道。”但是開播又怎樣呢,莊周夢蝶雖然被網友們尊稱為陸地神仙,但他們家對比她龐大的粉絲基礎實在不夠看,丈夫不知道陪跑了多少次都沒有搶中過她的卦。

老天爺啊,如果你真的能顯靈,就讓丈夫得償所願吧,他被困在那場暴雨裡一直出不來。

高文斌的心情今天卻是出乎意料的好,彷彿多年的夙願終於能實現一般,還沒中卦,心情卻是輕快的不像話。

母親失蹤多年,他早過了對母親需要的年紀,可身為人子,不應該讓母親糊里糊塗的揹負一輩子罵名。

今天在莊周夢蝶直播間下紅包雨的時候,他懷著坦然的心搶了一個,如願看到的中卦金額。

說激動肯定是有的,但這會理智卻冷靜的不像話。

向晚在今天的直播間裡也看到了中卦的觀眾網名名叫高某,頭像是一片漆黑的畫面。

對方打賞萬花筒後和他連線成功,給向晚和觀眾的感覺就是斯文,理智又清冷,儘管他的態度平和,相貌普通,可人身上的氣質卻是掩蓋不了。

還非常客氣的和大家打了招呼:“主播好,大家好!”

向晚點點頭,開始步入正題:“你好,想要算些什麼呢?簡單介紹情況吧。”

高文斌立刻點頭,緊攥著的拳頭還是出賣了他激動的心態:“主播,我想問問我母親的情況。我母親在我八歲那年失蹤,我父親和叔叔都說她和別人跑了,但外公外婆不信,堅持認為就是父親害了我媽,說我媽託夢給他們,告訴他們山裡很冷,她想回家。當年這件事鬧的很大,外公這邊的三個舅舅都去父親那要說法,還報了警,滿山找但都沒找到人,現在我二十八歲了,二十年過去,她一直沒有聯絡過家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現在就想要個母親的下落。”

向晚問他:“你說的父親不是你親生父親吧?”

高文斌點頭:“對,他的確不是我親生父親,我媽和他是組合家庭,雙方都是兒子,我和弟弟關係相處的不錯,而且繼父對我一直不錯,我親生父親去世的早,我早就當他是自己父親。”

向晚:“你說的叔叔,應該就是他的親兄弟,是嗎?”

高文斌再次點頭:“對對,就是這樣。”

向晚心下了然:“當時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報警沒有找到人後,你就離開你繼父家了對吧?”

向晚說的全中,高文斌更是連連點頭:“我外公外婆一口咬定母親已經死了,繼父就是殺人兇手,屍體就藏在附近的山裡,還報警去抓他,可警方沒有找到證據也沒有找到母親屍體。”

彈幕裡有人問了:“滿大山搜一個人,的確有技術難度啊!”

“好像那會就有警犬了吧,警犬鼻子多靈啊,分割槽域搜尋如果真有屍體的話,一定能找到。”

高文斌繼續講述:“外公外婆認定繼父是殺人兇手,但當時警方的偵查手段沒有現在那麼先進,沒有找到他的犯罪證據,但也有可能我繼父是被外公外婆冤枉的,畢竟託夢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根本不能當做證據使用。之後外公外婆帶走了我,說不讓我和殺人兇手在一起,否則什麼時候我也會失蹤。”

“如今我長大了,也成家了,可母親失蹤這件事就像藏在我心裡的那根刺一樣,她到底去了哪裡?是生還是死,我真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時隔二十年的詢問,就算知道結果也不能做些什麼了。

二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太多東西,一直想要找出高文斌繼父犯罪證據外公外婆已經相繼去世,高文斌繼父因為酗酒嚴重造成偏癱現在只能臥床不起,等著兒子兒媳伺候。

向晚看著高文斌問:“如果是真的與人私奔倒還好,可若是她真的被丈夫殺害拋屍,加上時隔多年,一些關鍵性證據早就沒了,告訴你真相你能做的也僅僅是知道真相,那你還執著這個問題嗎?”

高文斌堅定點頭:“不管如何,我都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

向晚如願告訴他:“你外公外婆的確是對的,你母親並非和人私奔,而是被你繼父謀殺了。”

高文斌其實在每個思念母親、輾轉難眠的夜裡也在考慮過這問題,只是比起繼父殺母親,他覺得還是母親私奔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聽到向晚這樣說他只感覺到愕然和不解:“可為什麼?為什麼我繼父要殺母親,明明她為這個小家勞心勞力的做生意賺錢,她有什麼對不住、或者罪大惡極的事讓繼父起了殺她的心思呢?”

向晚問:“你繼父和你母親結婚後是不是經營一家榨油坊?”

那些久遠的記憶一瞬間又回到高文斌的腦海,彷彿還能聞到油坊裡好聞的菜籽油香,菜籽倒進榨油機器裡,聽著機器轟隆隆運作的聲音,聽著母親和來往客人算著加工費的交談聲,還看著繼父打著赤膊將一袋袋的菜籽油倒進機器裡的畫面......

高文斌喉嚨乾澀,泛黃的記憶此刻成了黑白,母親的音容卻一直深深刻畫在腦海:“對,他們共同經營著一家叫斌彬榨油坊的小作坊,我叫高文斌,弟弟叫劉小彬,所以母親在我們名字各取了一個字做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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