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樓閣後面,陳子安雙手按住兩人的肩膀,眨眼便來到春懿樓的屋頂上。

她凝神片刻,周遭的喧囂消失,只有一道衣物摩擦的聲響。

透過燭火搖曳的窗戶,三人看到兩道身影相擁在一起。

一道男子的聲音傳入耳內。

“馨兒,相信我,我一定把你贖出來!”

李恪聞言有些疑惑,看向陳子安問道。

“他們兩人認識?”

陳子安不置可否。

隨後是一道嬌媚的女聲。

“我等著徐郎。”

之後便是爭鬥的動靜,讓魏閒這位未曾確切接近過女色的儒生聽的耳面通紅。

又是一陣風,三人回到街上,陳子安率先離開,背對著兩人揮手。

魏閒這時突然開口。

“還不知仙子名諱。”

“我姓陳,萍水相逢名諱不必多說。”

“那陳仙子有緣再見。”

李恪望著陳子安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位妖族與那名凡人認識,似乎還早就相伴終身。’

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許多小說話本里也描繪著書生與妖族或者女鬼之間纏綿的故事。

但怪就怪在,以妖族的能力,不可能困在這小小青樓,也不需要以這種方式來私定終身。

‘那名凡人,頗有文采,透過前輩的提醒,他才從這名凡人身上感受到微如細絲的妖氣。

明天去學院看看。’

隨即心裡又興奮起來。

‘前輩此番必有深意,難道這是她對我的考驗?’

“多謝前輩指點,我一定不會辜負前輩的期盼!”

李恪突然作揖行禮,大聲說道。

遠處的陳子安聽到感覺莫名其妙。

春風依舊,但日子一天天暖起來了。

陳子安近來無事,便去集市上買了只雞,不過話說,古代的雞真貴。

我來到鄰居麗孃家中,讓她幫自已處理這隻雞。

在逗弄她的幼女期間,她便處理好這隻雞,再找來能裝下它的鍋碗,用鹽巴抹勻,不過話說,古代的鹽真貴,還那麼粗糙。

再去藥房買些八角,桂皮,陳皮等香料,在掌櫃怪異的眼神中離開。

將這些香料研磨成細粉,在均勻的塗抹在雞身上,醃製入味。

在樹地下挖個坑,鋪上柴火,把雞用荷葉包裹好,在用泥巴封住,看到柴火的明火滅掉以後,放入其中,掩埋好,再留個透氣小孔。

拍了拍滿是泥土的手,對此很滿意。

“胡亂配方版叫花雞!”

在樹蔭下的躺椅上躺下閉目養神,但不知不覺中卻睡著了。

奇怪的空間,四周是一片白色,好像沒有邊界沒有天地一般。

陳子安看著眼前緊閉雙眼且與自已長的一般無二模樣的人,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靜靜端詳,真好看。

忽然,對方雙眸睜開,開口說道。

“你不該是你,你終將歸於荒蕪。”

言閉,空間破碎,她懸浮於空中,碎片倒映著一張張畫面。

她看到長滿雜草的墓碑,看到如同滅世浩蕩的巨劍,她看到被雲霧繚繞的山峰,她看到枯黃的草地,殘陽落幕。

她看到了自已,不是自已的自已。

“啊哈。”

陳子安惶恐的坐起,大口喘著粗氣。

睡著了?她不知道她是何時睡著了,夢中的記憶有些許印象卻又朦朧。好像被一層無法觸碰的白色薄幕遮蓋了一樣。

她不再多想,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挖出叫花雞,打碎包裹著泥土,一股荷葉又伴隨著微微泥土的清香撲鼻,油光可鑑的雞皮上冒著滾燙的熱氣,香料的味道瀰漫鼻息。

她迫不及待了,撕下一塊肉,放進嘴裡咀嚼著。

雖然味道不正,但還是香。

將雞分屍,送了些給麗娘,她還想送些給老和尚。

但自從上次帶了酒肉,還跟他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還滿臉的拒絕,自已只好當著他的面吃完之後,他便怎麼說也不讓自已再帶這些去找他。

看著他咽口水的模樣,多半可能是饞了。

可惜,可惜。

近來幾日她常常去到老和尚那裡,看著他一天天衰弱的模樣。

她忽然自嘲,明明是修仙的世界,連起死回生都做不到,你說,修仙有何用?

她也問了老和尚,老和尚卻是很從容,似乎沒有被這種沉重的話題所影響。

他說:

“修心。”

人生有百態,人心有七情六慾。修行清心寡慾,看春不喜,看夏不煩,看秋不悲,看冬不懼。

陳子安隨即吐槽,這還是人嗎?

覺明和尚只是笑了笑。

自從在春懿樓出來之後,李恪便一直在查那名與花魁馨兒的老相識。

雖然京都人口百萬,不過讀書人都是有固定的圈子,找起來並不麻煩,而且是詩詞被花魁看上的這種趣事,必然會在圈子裡流傳。

那名與妖族有染的男子叫做徐文異,乃長安本地人士,於天寶二十五年中舉,現入京備考準備來年的春闈。

至於他與這名妖族的事蹟,只有前些天的詩會。

奇怪,按照話本,應該來段自古人妖生死戀。太平靜了,或許說是有人故意壓下去的?

李恪搖了搖頭,或許就是怕那名花魁妖族的身份暴露,惹來非議,這也是情有可原。

或許那位前輩知道些什麼?可惜,不知她的住址。

至於男女有別?別開玩笑了,都修仙了,還信俗世規矩?仙凡有別,不在於個體上,更在於規矩上。

道侶,在平常人看來是類似於夫妻那種關係,但真正的道侶是大道伴侶,單純的在大道路途上互相信任的關係,而且不一定是男女,男男也行的。

凡人看來要浸豬籠的行為,在修仙界都是見怪不怪了。

這叫什麼,各取所需罷了。

但終歸來說,一些大型修仙宗門與修行世家都會透過門規和家規來約束弟子。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前輩好像似曾相識一樣。

在哪見過了,李恪搖了搖頭將思緒甩開,還是再查查這位徐學子的事吧。

他總覺得前輩帶他們看這場戲,是有所指。

遠在東街的陳子安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已興趣使然的行為,將這京都繁華的背後,攪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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