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靈血咒，獻祭魂魄
丁戩站起身來，快步走向藏書閣一個角落。
陳凡和白泉莫名其妙，就看到他翻了半天之後，拿著一本典籍走了回來。
丁戩拍了拍典籍上的灰塵，翻了翻，才說道：“‘火焰刀’有很多種，鎮妖司傳下來的這一門攻擊術法，來自青龍寺。”
“來自青龍寺又如何？青龍寺那也是赫赫有名……”白泉說著說著，聲音就慢慢小了下去。
片刻後，他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變得非常尖銳：“佛宗的功法？！”
丁戩翻了好幾頁，才又說道：“這門‘火焰刀’的修煉代價，確實是掉頭髮。”
說著，他將那本書推到了白泉跟前。
這不是火焰刀的修煉法門，而是介紹火焰刀等術法的一本書。
白泉開啟一看，直接開始罵娘：“我漕他大爺的！”
丁戩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佛宗的功法，這種代價，可以當作沒有代價，所以算得上是一門非常不錯的攻擊法門。”
“但是讓其他人修煉……”
“鎮妖司這些人，不當人子啊！”
白泉的一張臉都黑了。
突然……
陳凡抱著那一堆書籍，轉到了桌子對面，和丁戩坐在了一塊。
“……”白泉愣了一愣：“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是掉頭髮……就算我變成光頭，還能嚇著你不成？”
“你也修煉過火焰刀，你也掉頭髮啊！”
陳凡默默的看著白泉，沒有說話。
白泉吃了一驚：“難道……那青木法盾的代價，比火焰刀還嚇人？”
陳凡小心翼翼問道：“你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這段時間沒有去勾欄，確定是因為沒有錢了？”
“我不是給了你五兩銀子麼？”
“還是說，你發現自己對那些女人的興趣，大幅下降了？”
白泉瞪圓了眼睛：“……”
丁戩也瞪圓了眼睛。
陳凡說道：“周夫人說，青木法盾修煉到大成之代價，性-取-向反轉。”
“性……性……反轉？”白泉石化了。
陳凡嘆了口氣說道：“反轉的意思就是……你以後可能就不喜歡女人了。”
白泉才衝著陳凡咬了咬牙：“你莫不是在誆我？”
“我怎會誆你？”陳凡黑著臉說道：“我也修煉了青木法盾！”
“我也正惱火呢！”
“但我還好，只是修煉到了第四層而已。”
“反正聽到周夫人那麼說之後，以後我是絕對不會再修煉了……屁用沒有的青木法盾，還有這種詭異的代價，我還不如在懷裡塞一塊木板！”
白泉哀嚎了一聲，求救似的看向了丁戩。
丁戩又起身，在一排排書架上找了半天，才拿回來了一本髒兮兮的書籍。
丁戩拍了拍書籍，灰塵嗆得陳凡和白泉咳嗽不斷。
這本書裡面，也大略介紹了一下青木法盾的由來，以及修煉的代價。
“確實如此……”
丁戩也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鎮妖司獎勵你們‘青木法盾’的時候，難道沒告訴你們青木法盾的修煉代價麼？”
“他們肯定是故意的！”白泉咬牙切齒：“不管是火焰刀還是青木法盾，都只是尋常術法……這種不入流的術法，正常來說代價也是非常的低，誰會想到竟然有如此詭異的修煉代價？”
“鎮妖司那些混蛋，簡直不是人啊！”
“我前段時間將青木法盾修煉到了第六層之後，突然就感覺，小紅和小綠她們，沒有以前那麼好看了。”
“我還以為我是去勾欄太頻繁了，有點力不從心了，想不到……”
陳凡看了一眼白泉跟前的小黃冊，又看了一眼丁戩。
丁戩莫名其妙：“看我作甚？我又沒有修煉過青木法盾。”
陳凡扭頭，看向了白泉，說道：“老白你老實說，你跑到藏書閣來，真的是被這小-黃冊吸引的，還是說……你很想跟丁戩呆在一塊？”
“……”丁戩瞬間坐得筆直！
白泉也石化了。
陳凡又說道：“你有沒有感覺，老丁越看越好看？”
白泉看了一眼丁戩：“是很好看……”
丁戩寒毛直豎！
詭異的沉默了一會之後，丁戩默默的站了起來：“差點忘記了，我該去巡街了。”
白泉也站了起來：“我與你同去。”
丁戩腳步加快，蹬蹬蹬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白泉追了出去，沒看到丁戩，氣得破口大罵。
罵完之後……
“等等，為什麼我要追出來啊？”
“我最不喜歡去巡街的啊！”
“我為什麼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丁戩跑了，我為什麼這麼生氣，忍不住罵人？難道說……”
白泉的眼中，滿是驚恐。
這一刻，他恨鎮妖司那些人恨得咬牙切齒！
片刻後，白泉回過了神來，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小冊子。
突然之間，感覺這小冊子索然無味。
我到底怎麼了？
我從哪裡來？
我要去何方？
天地悠悠，愴然涕下。
白泉站在風中凌亂了。
……
藏書閣中，始作俑者陳凡，彷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把“火焰刀”和“青木法盾”的冊子放入了懷中，開始翻閱搬下來的一沓書籍。
這一看不打緊……
看了半天之後，陳凡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驚悚！
卷卷有後門。
本本似嫁衣！
每翻閱一本術法，他的腦海中就會出現關於該功法的詳細資訊。
包括修煉的代價。
這些功法不僅大部分殘缺不全，而且修煉的代價也是極其驚人！
每一部功法，修煉到了後面，都不是要成仙，而是會變得妖魔鬼怪，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般翻閱下去，陳凡也是忍不住一陣心驚膽戰！
這到底是修的哪門子仙？
“咦！”
陳凡看到一部功法比其他術法都要厚上許多！
越厚，就表示越完整！
陳凡立刻翻開。
“天妖勾魂三十六爪！”
“蜂蠆虺蛇不螫，攫鳥勐獸不搏。”
“骨弱筋柔而握固。”
“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精之至也。”
“終日號而不夏，和之至也。”
“和曰常，知常曰明……”
陳凡捧著“天妖勾魂三十六爪”，陷入了沉思。
明明前世讀過大學，這一世也上過學堂，但除了功法名稱之外，裡面的內容，一句都沒看懂。
感覺自己像個文盲……
給大學生丟臉了。
各穿越者丟臉了。
正如丁戩所說，修煉功法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沒有師父指點和解說，自行修煉這種功法，就算這功法非常完整，一不小心也可能把自己修煉掛了。
難怪這藏書閣書卷眾多，但一眾同僚卻都看不上眼……這不是看不上眼，這是根本不敢看。
難怪許多人削尖了腦袋，都想往大宗門裡衝……
散修的修煉，就如同刀尖上起舞一般，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這個世界，比想象中的更嚇人啊。
還好，自己有“代價逆轉”這種……神通。
但有這神通，還是看不懂“天妖勾魂三十六爪”。
陳凡將手中的“天妖勾魂三十六爪”，放到了邊上。
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那些資訊，讓他知曉，這“天妖勾魂三十六爪”也是殘缺不全，缺了關鍵的心法，不適合修煉。
更何況，完全看不懂。
陳凡有點鬱悶的翻閱著一部部術法。
有的術法確實很強大，也能看得懂，但關鍵心法缺失；
有的術法修煉的要求極為苛刻，修煉之時還要尋找各種妖物的鮮血或者身體部位；
還有的術法要求修煉者修煉之前，就要斷胳膊斷腿……
即便是陳凡擁有“代價逆轉”這種逆天手段，看著那些功法術法也是無從下手。
而且，這些功法和陳凡所修煉的“死亡一指”和“道心種魔訣”不同。
“死亡一指”和“道心種魔訣”的冊子中，流轉著無數符文，記錄著編撰者的許多心得。
但這些功法，只是簡單的記錄。
同樣的兩門劍法……
一門劍法只是簡單的記錄；
一門劍法還描畫了每一招劍招，還蘊藏著修煉者凝聚其中的一道劍意；
這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縣衙裡真正有點價值的功法，估計都放在劉縣丞管理的倉庫之中了。
陳凡將這些書籍放了回去，換了一批又一批。
雖然沒有找到能修煉的術法，但確實眼界大開。
突然……
一本畫著個骷髏頭，封面上寫著四個血淋淋大字的書，吸引了陳凡。
“死靈血咒”！
陳凡腦海中浮現出了一段段資訊。
“‘死靈血咒’全冊，三十年前大周王朝吏部尚書封寒所創。”
“封寒被人誣陷下獄，在獄中創出此門術法，乘著仇敵囂張探監之時咒殺仇敵，與仇敵同歸於盡。”
“‘死靈血咒’需要獲得敵人毛髮或血液，或者靈力，才可施展，施術者需要先承受詛咒的代價。”
“一旦完全施展，施術者血肉魂魄都將化作祭品，成為九幽邪神口中食物。”
“以吾之血，碎汝之骨！”
“以吾之心，散汝之魂!”
“修煉到大成之代價，三魂破碎，七魄不全，渾渾噩噩。”
“代價可逆轉！”
“施展此術，可咒殺敵人，代價是獻祭自己的血肉和靈魂。”
“代價可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