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一陣恍惚中逐漸恢復了意識,發現自已正躺在醫院病床上,耳畔縈繞著氧氣機那低沉的咕嚕聲,以及心電監護儀不斷跳躍著的滴滴聲。

回想起昨天,許見薪陪我去醫院探望黎柏濤,心中仍是一陣悸動。他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生命懸於一線,岌岌可危。

一群所謂的親戚圍在醫院裡,將我攔在門外,尤其是看到許見薪的那一刻,他們的言辭更是如刀似劍,口誅筆伐,義憤填膺。

慕白曾向我透露,許見薪為了達到競選的目的,不惜一切代價地利用並控制公司的老員工,暗中架空黎柏濤。

想到這些,我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心中的疑惑與不安愈發強烈。他們紛紛議論著,懷疑許見薪在暗中偷換了黎柏濤的降壓藥,這才導致了他的中風之禍。

他們更是直言不諱:倘若說許見薪的父親是偷盜公司錢財,那麼許見薪則是明目張膽地掠奪公司的股權,他們一家簡直就是狼子野心,貪婪成性。

他們無情地向我揭露:許見薪不擇手段,透過敲詐勒索、打壓競爭對手的方式強行徵地,逼得原住戶流離失所,甚至鬧出了人命案。他還涉足放高利貸,害得無數家庭陷入困境,支離破碎。

我從未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複雜的地步。難道這一切的背後,真的與許見薪有關?那個我曾經信任的人,是否真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你終於醒了。”

許見薪面露欣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筆直地佇立在我床前,目光銳利如刀,似乎要將我生生穿透。

“孩子沒事,倒是你氣血虧虛,還那麼逞強,那些人覺得你是私生女,明明不認可你,卻還將你當槍口使,若孩子有任何閃失,我必將讓她們付出代價。”那眼神中透出的威脅之意,異常明顯。

“見薪,你答應過我,放下仇恨,與世界和解。”我感覺全身的骨頭彷彿被狠狠碾碎,疼痛得幾乎無法忍受。

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撫摸那隆起的腹部,想要從中尋找一絲與孩子相連的溫暖。然而,我的手臂卻被測血壓的袖帶,牽制住,動彈不得。

在這一刻,我的心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哀傷。“見薪,你似乎永遠都不認為自已有錯嗎?”

那這十年間,你對我們家的所作所為你都忘了嗎?讓我的母親承受了無盡的折磨,將我們一家推向了痛苦的深淵,甚至還逼得我父親四處逃亡,生活陷入絕境,然而現在,我卻懷了他的孩子。

我痛苦地轉過頭,望向窗外,只見暮色已悄然降臨。黃昏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病房,卻無法驅散我心頭籠罩的陰霾。

“梓萱”許見薪的聲音低沉而略顯沙啞,似乎隱藏著某種不易察覺的疑惑。

“醫生說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可我記得,那時你與慕白還未曾相識,難道是你那位小交警的?”

聽聞此言,我瞬間感到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憤怒與屈辱交織在一起,讓我渾身顫抖。我憤怒至極,卻不由得冷笑出聲,嘲諷道:“總之不是你?你根本不配成為這個孩子的父親!”

“不管是誰的,這孩子必須姓許。”許見薪似乎對我的嘲諷置若罔聞,

“你打算怎麼處理黎氏族人”我瞪著他,眼中充滿了堅定。

許見薪的臉色變得陰沉,“公司的毒瘤,不清除,留著給自已添堵嗎?”

“可他們沒有犯什麼錯,你憑什麼開除他們?”我毫不示弱地回應道,“你不能這麼做?”

這時,醫生走進了病房,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後,再三囑咐,一定要好好休息,千萬不要激動,避免再次動了胎氣。

“見薪,這不關他們的事,黎柏濤出事,他們只是害怕,情緒激動,相互推搡而已,你別把事情鬧得太大,我真的沒事。”醫生一走,我立馬將語氣放軟,祈求地看向許見薪“你去跟警察局說一下,把他們放了吧。”

許見薪緩緩走到床邊,彎下腰,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湊近我耳邊低聲說道:“梓萱,別想那麼多了,你即將成為一位母親,這些雜事就不要理,他們竟然敢對你動手,想方設法拉你下水,那麼我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說完,他直起身子,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原以為隨著黎柏濤的中風,矛盾解除,哪知,昨天許見薪的出現ICU門外,直接讓的討伐危機升級,眼看再這麼鬧下去了,週一盛虹集團股價肯定會大跌,我到手的香餑餑就這麼直接縮水了。

“我會安排最好的月嫂和保姆來照顧你。”他的語氣溫柔,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捉摸複雜神色。

我別過頭去,不想再看他。

“你好好休息吧。”許見薪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閉上眼睛,心中卻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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