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單辛德拉嗎?”
“你居然會玩這種大核法師。”
“真是安全感滿滿的,有人兜底了。”
“我的天,你的補刀還是跟著時間線走的,真是刮目相看啊。”
“你原來這麼厲害呀,早知道就玩打野了,我們兩直接中野聯動。”
......
因為“將遇”沒有麥,所以就我一個人在說單口相聲。
不過我自已玩遊戲也是這樣的,時不時的就會冒出幾句話來,誇誇我自已、質疑下對面、甩鍋隊友等等,但我一般不會局內打字壓力,除非碰見一些特別腦殘,沒事找事的人。
我像是把這位“將遇”當成了我的好兄弟般,一直在自問自答,也不管人家的感受。
“你說對面那個輔助船長想什麼呢?”
“二連桶都不會嗎?雖然我也不會,但是我是打ad的嘛,不會也正常。”
“我打排位也挺討厭碰見這種非常規輔助,主要真不知道他是絕活哥還是毒瘤,難辦的很。”
“不過我倒是挺喜歡蜘蛛輔助的,特別是玩德萊文這種,越塔爽的要死。”
“輔助不見了,你小心你中路抓你。”
“哇,對面這李青會玩,這都能找到機會把我踢過去。”
“我的我的,這把差點犯罪了,有點小浪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麼說話很煩啊?”
“煩也沒辦法,我這個人打遊戲的時候話是有些多了,但我日常生活中還是挺沉默的。”
就這樣“將遇”默默的打著遊戲,我在隊內語音裡說著單口相聲。
好在來了一波五連勝。
我在訊息框內打字道:“要不來一把雲頂之弈?”
“將遇”回道:“好。”
“好嘞,最後一把,打完睡覺。”
於是我們開始了下棋和我的自言自語。
“狗東西,卡我牌,雖然你可以卡,但是哥們你能不卡嗎?”
“就不能讓我爽一下嗎?”
“亞飛亞飛,弄死他。”
“我靠,鎖住了。”
“哈哈哈哈,不行了吧,喜歡當賭狗?送你走咯。”
“還剩四家了,血量有點危險啊。”
“‘將遇’你我看看你陣容。”
“奇怪,你這名字喊起來還真是不順口啊。”
然後“將遇”在局內發了個“?”。
“啊啊,別誤會,因為我叫姜燠,跟你的遊戲名發音太相似了,諧音嘛。”
“將遇”又發到:“哦。”
“誒嘿,又送走一家,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嘞~”
“我咋還唱起來了?雖然有些難聽,不介意吧?”
“將遇”沒有回我。
我以為是被我滔滔不絕的話語給弄煩了,於是就不再說話。
直到就剩下我們兩家的時候。
“將遇”發到:“怎麼不說話了。”
然後我打字問道:“今天我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說了很多話,也沒有在意你感受。”
“將遇”又沒回訊息了。
我心裡更加認定是我說的太多的原因。
直到在我們雙方的小小英雄都只能承受住一擊的時候,耳機裡傳來了人聲。
“沒有的事。”
雖然這個聲音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但是我能聽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愣住了,我沒有想過“將遇”是個女生,我一直認為她是個男生。
“怎麼不說話了?”
“我沒有覺得你說話很煩。”
我緩過神來,說道:“你是女孩子呀?!”
“怎麼?覺得我聲音不像?”
我擺擺手說道:“不是不是,雖然有很強的電流聲,但是女孩子的聲音。”
我的耳機壞了?這個耳機還挺貴的呀,打遊戲的時候沒有電流聲呀。
她彷彿猜出我在想什麼:“不是你耳機的問題,是我麥克風不太好。”
“那沒事了,我還以為要換耳機了呢。”
“第一次沒回你,是去上廁所了。第二次是因為去找有麥的耳機了,我不知道原來還有電流聲。”
“沒事沒事,沒有被煩到就好。一個女孩子打遊戲這麼猛的嗎?我感覺你都可以去當陪玩了。”
“。。。”她沉默不語。
我好像說錯話了,然後彌補道:“開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
“將遇”突然說道:“你想讓我去做陪玩?”
“沒有沒有,開玩笑的。”
“陪你玩還不夠嗎?”
我痴痴的說道:“啊?那我要付錢嗎?”
“開玩笑的。”
“哦。”
雙方都緘默不言,直到她的小小英雄處決了我的。
“啊,輸了。”
“還是對遊戲有這麼強的好勝心呢。”
我揪了揪額前的髮梢,問道:“雖然電流聲很大,可我是不是在哪裡聽過你的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