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各位,公益普法活動的時間定下來了。”

晚上,姜棉洗漱完剛躺床上,放在一旁的手機震了震,等她開啟微信才發現自已被尚城拉到了普法公益大群裡。

“各位老師好,咱們的公益普法活動時間定在了明天週六,以下是我們的分組名單和時間地點的安排。”

見狀,姜棉開啟了組織人發的那個檔案在裡面找到了她的名字。

她和顧衡又分到了一組,地點是,她划動著手機螢幕去看錶格後面的資訊,鶴崗區花街!?

是她再熟悉不過,也不想再回去的地方。

水巷就在花街。

組織人再次在群裡@全體成員:我們的活動從早上九點開始,下午五點結束,中午負責午飯。如有問題請在今晚十點之前私聊我,再次感謝我們法律組的幾位老師的幫助,幾位老師明天可以直接前往自已分配的地點,無須在法院集合。

群裡的人接龍發著收到。

姜棉看著組織人的頭像,點開後猶豫著要不要新增她給自已調個地方。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給別人麻煩,如果她要換位置,那麼就意味著還得再麻煩另一個人。

想了想,她也在群裡發了收到。

罷了,遇見就遇見吧,做錯事情的又不是他們,他們問心無愧。

不過,姜棉沒有告訴江硯,她擔心江硯會不放心她。

第二天一早,等姜棉起床,江硯已經去上班了。

知道她今天去做公益,不用起太早就沒喊醒她,往常他們都是早上一起出門,先送姜棉去法院他再去上班。

不過,餐桌上蓋著他做好的早餐。

顧衡去花街正好順路姜棉住的小區,就捎上她他們一起過去了。

等他們到了,宣發部的同事已經搭好了帳篷,扯好了橫幅,見到姜棉和顧衡過來給他們倆個也發了小紅馬甲。

“姜老師,顧老師,你們來了。大週末的辛苦你們過來幫忙了,我叫袁園,”女孩自我介紹道,“等有人過來的時候,二位老師就負責一些具體的諮詢事項就好。”

“好的。”

這個時間點社群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看到他們這麼醒目的架勢,一些好奇地人圍了過來,一聽到是免費諮詢的,人更多了。

尤其是一些大爺大媽們,連帶著家庭雞毛瑣事都過來諮詢了。

宣發組的同事留了一兩個在他們的大本營幫忙,其他的也都紛紛出去主動進行普法。

一上午,姜棉和顧衡忙的不行。

雖然幾乎沒有是和法律有關,大部分都是大爺大媽的家庭瑣事,更多的還要是婆媳矛盾了,但是他們倆個也都盡所能的去調解提了建議。

等到中午,大家都回家吃飯了,他們才有了喘氣的時間。

“經過這一上午,我感覺我可以改行去做調解員了,”顧衡伸了個懶腰,調侃道。

“兩位老師,辛苦你們了,”袁園提著盒飯和水,“實在不好意思啊,今年是第一次一邊宣傳一邊設立諮詢點,沒想到大家會帶著家庭矛盾過來。忙了一上午,快吃飯吧。”

“謝謝,”姜棉揉了揉肚子,也開玩笑道,“大爺大媽們太熱情了,這簡直比我打一上午的官司都累。”

“哎,姜棉,我覺得這事這對你來說可不太妙啊。”

顧衡一邊開啟這盒飯,一邊搖搖頭。

“什麼意思?”

姜棉吃了一大口飯菜,不解地看向顧衡。

“你看啊,你馬上也是要步入婚姻的人了,”顧衡分析道,“今天聽了這麼多婆媳矛盾,難道不會對你造成陰影?”

聞言,姜棉非常輕快地搖了搖頭,“這點完全不用擔心,阿硯的媽媽很好的,我們之間肯定不會出現今天上午的這種情況。而且啊,阿硯的媽媽和阿硯的奶奶之間的婆媳關係就很好啊。”

“那你還挺幸運的,”顧衡說道,“我看電視劇,尤其是豪門婆婆最事多難相處了。”

“我也覺得我挺幸運的。”

原本沒有和江母見面之前,姜棉也很擔心江母會不喜歡自已,一是因為她的出身和江家不配,二是因為江硯坐牢的事情。

無論是這兩個哪一件事情,單拎出來一件都足夠江家人反對他們了。

可是沒想到江家人不僅沒有怪罪她,反而待她極好極好,她很幸運,幸運能遇見江硯,也幸運能遇到像江母他們。

他們給了她家的溫暖,讓她再次感受到了親情。

吃完飯,他們在帳篷外坐著聊天。

現在沒有多少人過來諮詢,袁園就讓姜棉和顧衡先坐裡面休息了。

不多時,趁著中午人少,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

“您好,”袁園見狀上前主動說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女人問道,“你們這裡真的是免費的嗎?”

袁園禮貌微笑,“是的,我們是普法公益活動,無論您想要了解還是諮詢,都是免費的呢。”

“那,那我要是打官司,要錢嗎?”

聞言,袁園不由上下仔細看了一眼女人,感覺到她可能是真的遇到了法律問題。

“這位女士,要不我們先過來談吧,”袁園說道,“我們這裡有專業的律師可以諮詢,能給您提出專業的建議。”

女人猶豫了會兒,才緩緩點了點頭。

“姜老師,”袁園喊道,“打擾您休息了,有位女士想要諮詢一些問題。”

她感覺,同性之間可能會更好相處,敞開心扉。

“好的。”

姜棉把蓋在毯子拿了下來,起身走到了桌子前面坐著。

她一邊低頭拿本子準備記錄,一邊問道,“你好,我是姜棉,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女人並沒有回答她,卻是在看見姜棉的一瞬皺起了眉,“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聞言,姜棉不由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在看清女人樣貌的一瞬,她怔住了。

一上午了,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想起來了!”

女人突然起了身,指著姜棉一聲驚呼,“你是羅武他那個侄女!?”

她這一喊,把周圍人的視線全吸引了過來。

顧衡見狀也走了過來,“熟人?”

“嗯,”姜棉淡淡應了一聲,“算是吧。”

“不行,”女人看向袁園,“我不要找她諮詢,你給我換一個律師,她肯定不會幫我的!”

“方女士放心,我是一名律師,”姜棉說道,“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影響我的工作。”

“那也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當年我們沒有幫你就一直記恨在心。”

袁園連忙打圓場,“這位女士,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您放心,姜律師是一位很優秀的專業律師,無論是職業能力,還是職業操守都很強的。”

“我不管,我不相信她,要是你們不給我換人,那我就不諮詢了!”女人好像忘了主次,威脅道。

“這......”袁園為難道。

這時,姜棉從凳子上起了身,把位置讓給了顧衡。

“你來吧。”

話落,她轉身走出了帳篷。

顧衡看了眼姜棉,但是也不得不留下接受諮詢。

“你好女士,有什麼問題跟我說吧。”

袁園見狀,朝著姜棉追了過去。

“姜老師,您還好嗎?”

“我沒事,”姜棉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好吧,有事您隨時喊我,”袁園抿了抿唇,也不好再打擾姜棉又返了回去。

姜棉一個人靠著樹調整自已的情緒。

儘管昨天晚上在知道她被分配到花街之後,就已經做好了會遇到以前‘熟人’的打算,一上午過去她還不由有些小慶幸,不過沒想到的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去。

方梅,就是當年那個選擇漠視的證人。

第一次,在她家窗下對她的求助選擇視而不見,第二次依舊選擇漠視她的請求,出庭作證是羅泰犯罪在先。

“嘿,什麼叫你們只管諮詢,不管打官司?!”

帳篷那邊忽然吵吵了起來。

姜棉聽到吵聲走了回去,“發生什麼了?”

“姜老師。”

袁園看到姜棉回來,解釋道,“這位女士懷疑自已老公出軌了,讓顧老師給她打離婚官司。顧老師解釋你們是隻負責諮詢,接檢察院的刑事官司,要是真想打離婚官司可以拿著證據給她推薦其他律師,但是這位女士就是不信。”

“哦,我知道了,”方梅看到回來的姜棉,手指來回指著他們,“你們是她的同事,肯定是她不讓你們幫我的!”

莫名被背了一口大鍋的姜棉甚是無語。

午間外面的路人儘管不多,但是方梅這麼一喊,看熱鬧的路人都圍了過來。

“女士,”顧衡伸著雙手,“您冷靜些。我們沒有說不幫你,一來不說我們不是專門處理婚姻官司的,二來您沒有實質證據,我們也確實無法幫您。這和我們是誰的同事沒有任何關係,OK?而且,姜棉也從未跟我們說過她和您之前的恩怨,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認識,何來偏袒一說。”

“我不信!你們是同事你們是一夥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事!姜棉,”方梅哭訴道,“我知道你因為當年我沒有救你,答應你出庭作證的事情還一直記恨著我。

可是,你能不能也為我們想想,你姑父羅武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你男朋友殺了他兒子,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幫了你,我們一家人還怎麼在水巷生活?你們以後可以隨時離開水巷,但是我們的家就在水巷,一家老小總不能因為幫你們而永無寧日啊!”

方梅的話無異於一顆雷彈在人群中爆開。

顧衡震驚地看向姜棉:江硯竟然殺過人?!

袁園他們也不由自主地緩緩看著姜棉,和顧衡一個想法:姜律師的男朋友竟然是殺人犯......

提起姜棉,看熱鬧的那些大爺大媽他們肯定是忘了,但是一聽到羅武,圍觀的人那可就再清楚不過了。

這幾年水巷的治安好了不少,但是前些年誰不知道羅家那對流氓混混父子。

如今聽方梅這麼一提,他們好像也有點印象了。

當年,羅武的兒子好像就是被一修車鋪的小子給打死了,好像是什麼打架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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