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見我摔倒,迅速的向我跑了過來。我用力把手中的刀向他甩過去,卻被他一閃身躲了過去。

我身上並不是沒有力氣,而是被屍毒沾染後心慌的厲害,每活動一下都種心臟要從胸膛裡跳出來的感覺。只能故作鎮定的坐在地上望著他虛張聲勢的喊道:“呵呵,你還是來了。巧巧,制住他!”

降頭師聽到我的話猛的轉頭向金巧巧和血鬼嬰戰鬥的方向看去,等他再轉回頭時我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在死亡面前,我不得不忍受著身體的不適強打精神,我知道只要他走近我身邊就是我的死期。

我勉強半蹲著,用兩手撐住膝蓋抬頭儘量保持語速平穩的對他說道:“你還真以為我沒力氣了?既然來了你就別想走了!”

降頭師站在那裡陰笑:“桀桀桀。。。。。。,你嚇唬我啊?我這就過去殺了你!我要把你的魂魄封禁住煉製到古曼童體內,讓你受盡奴役之苦!”

“哈哈,好啊,那你來啊!別打嘴炮,你看我現在都快要站不住了,快來弄死我吧!金巧巧,你再不出來哥哥可就真死了!”我笑著衝著他喊,眼睛裡卻流出了眼淚。死亡帶給我的恐懼,讓我的聲音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這時遠處一道道手電筒光束來回晃動著照了過來,小道士的呼喊聲也遠遠的傳了過來:“巫賢,你在哪?”

我聽到後精神大震,雙手猛的一按膝蓋站直身子衝著降頭師道:“看來今天是你要留在這了!”說完我提高聲音大喊:“我在這裡!”

降頭師也看到了手電筒的光束,他不再猶豫跑到血鬼身邊大喊了兩聲,見沒有回應,一瘸一拐的跑進黑暗之中。

我見降頭師跑開撐不住又摔倒在地上,心臟打鼓似的砰砰跳個不停。我雙手用力的按著胸膛,嘴裡喃喃自語道:“操,老子命大,命不該絕!”

金巧巧突然飄道我身邊,一臉緊張的望著我問:“哥哥,你怎麼了?你的臉好黑!”

我心跳的眼睛閉上都能看到星星,喘著氣用手拍了拍自已的胸口說:“心慌,沒事,歇歇,就,好!”

小道士找過來時,我腦袋已經充斥的全都是自已心跳的聲音,像在岸上瀕死的魚一樣張大嘴也喘不上氣。

小道士見我滿臉黑氣,蹲下身餵了我一丸解屍毒的藥丸,然後把我翻過身子用糯米灑到我後背的傷口上,用力的從傷口四周向傷口處擠壓。經過他的處理後,我才感覺到一絲的疼痛。

金巧巧像個可憐的孩子,飄在我身旁眼巴巴的看著小道士把我的身體翻來覆去的擺弄。

過了好大一會,小道士才把我的身體放平說:“好了,賢哥。你的血已經變紅了,休息一會就好。那個降頭師在那裡?”

我抬起手,指了指降頭師逃走的方向說:“讓巧巧帶你去追,他也中了屍毒,跑不遠的。”

小丫頭站在我身邊一個勁的搖頭,死活不肯離開。小道士見狀無奈的說:“讓你妹妹守著你吧,我們去追!”

我躺在地上修煉了一會兒牽星術,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屍毒這種東西最怕劇烈運動,血液流動快了,它會隨著你的血液快速分散到你的全身,發作的也快。但這種東西只會隨著時間的增長慢慢加重,用對了藥品祛除的也快。

我緩過來後問金巧巧,我的臉色好些沒有。她告訴我已經好多了,剛才我的臉黑的嚇人。

我問她為什麼她的臉也很黑,小丫頭回答說剛才正要把血鬼嬰體內被封禁住的魂魄拉出來,聽到我喊她喊的急,又不能放手,一放手血鬼嬰就會恢復行動能力。她迫不得已就把血鬼嬰的魂魄吞了下去,這血鬼嬰的魂魄煞氣很重,所以臉上才會佈滿黑氣。

小道士沒有追上那個降頭師,卻帶回了我剛才甩出去的彎刀。他用手指著刀頭上那一排清晰的齒痕好奇的問我:“賢哥,這是什麼情況?”

我指了指剛才血鬼嬰和金巧巧的戰場方向道:“它咬的!”,血鬼嬰正宛如石雕泥塑般的呆呆的站在那裡。

小道士拿手電順著我的手指照過去,頓時嚇了一跳:“操,怎麼還有個滿身是血的孩子呢?”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朱道長,麻煩你仔細看看清楚,那是不是孩子?!我們修煉之人最忌看到的東西像什麼,就把它當成是什麼!”

小道士提著手電走了過去,圍著血鬼嬰轉了兩圈,又拿起手中的寶劍對著血鬼戳了幾下,見沒戳進去,不由的發出一聲輕咦,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籙就往劍尖上頂。

我見他這樣連忙喊住他道:“誒,朱道長!別把血鬼之軀弄壞了,我還有用呢!”

“血鬼之軀?是什麼東西?這玩意兒怎麼呆立著不動,傻了嗎?”小道士好奇的問。

“這是血鬼降,身上的那層血甲是它每次害人後,把人開膛破腹故意沾染上的。別小看這層血甲,它能阻隔法力,不破開血甲你的符咒就對它沒用!它的魂魄被我妹妹破了,現在是無主的軀殼。”

也不怪小道士不知道血鬼降,其實關於血鬼降,還是我體內那個穿獸皮的傢伙告訴我的。因為血鬼嬰在我國古代就被列為了禁術,敢煉製血鬼嬰的巫師也會成為所有巫師的公敵,被所有巫師追殺至死。所以這門殘忍的巫術,在我國早已失傳了。

我在《混沌心經》上倒是看到過關於血鬼嬰的記載,但是畢竟沒見過血鬼嬰的樣子,也根本沒把菲律賓降頭術和巫術聯絡到一起。還是等我看清楚血鬼嬰的樣貌後,體內的我出聲提醒,我才知道這就是被煉製的血鬼嬰。

那傢伙說,現在我修煉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他受神魂之力的限制再出手幫我,未必有我自已能發揮出的力量多,除非我動用法力請他上身。

但我每請他上身一次,他就會消耗掉大量的神魂力量。所以如果我自已能解決的事情,還是不要麻煩他的好,他會在旁邊看著,給我適當的指點。

不得不說穿獸皮的傢伙見識比我多太多太多了,九次轉世的經歷讓他從古至今的巫術基本上沒有不知道的。說他是本巫術活字典,一點也不為過。

他說這血鬼嬰的軀體是難得的寶物,牙齒尖利吞金噬骨,銅皮鐵骨刀槍難入,身上的血甲更是能隔絕法力,且隨著時間的增長會越發堅韌。

他的話說的我心裡癢癢的,金巧巧不是想要煉製身體武器嗎?這具軀體雖然比不上刑天之軀、哪吒蓮體那樣的至寶軀體,卻比皮魔的那張人皮要強太多了。

更何況血鬼嬰之所以被稱為活屍,是除了呼吸和體溫外,它具備活人的所有的特徵。如果能被金巧巧煉化,那金巧巧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普通人的世界。

如果讓我自已煉製血鬼嬰我肯定不會,那種滅絕人性的煉製方法讓我想想都不寒而慄。但現在這血鬼嬰的魂魄已經被金巧巧吞噬掉了,只剩下一具軀殼拿來廢物利用一下,我還是很樂意的。畢竟是撿來的戰利品,不會有心理負擔。

我讓小道士幫忙把血鬼嬰抱回我的住處,自已把屍毒清除乾淨後把金巧巧喊了出來。我把自已的想法告訴小丫頭,她只聽了“煉化後自已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普通人的世界”這一條就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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