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洞裡轉了幾圈,手機始終沒有訊號,無奈的跑回洞口告訴小道士,聯絡不到他師父歸一道長。小道士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咬著牙說:“等吧!還有九個小時天黑,我們熬到天黑應該沒有問題,天黑了我們硬闖,給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屍體中間點一盞燈明顯是不正常的,守在洞口無所事事的我想起了剛才九月的話,忍不住走過去,觀察起那盞油燈。

油燈很精美,是由青銅鑄成,上邊有凸起的神像、九宮八卦圖和卍字圖案,底部則刻有一個五角星,每個角的頂點都有一個銘文。燈口的被鑄造成一朵酥油花的形狀,灰綠色的火焰在燈芯上不停的跳動卻沒有絲毫溫度。

我試著把手掌放在火焰的上方,火苗烤到的位置竟然還有一絲涼意。我把油燈舉到眼前觀看,發現那跳動的火焰彷彿實體一樣,濃稠的遮擋住視線看不到火焰後面的東西。

我按著九月教授的方法把火焰靠近嘴巴猛的一吸,伴隨著冰冷刺骨的冷意,火焰像冰塊一樣被我吸入口中,隨著我向下吞嚥,一條冰線迅速的向下滑落到丹田處。我的身子被冰的一個激靈,就像是三伏天猛吞滿滿一大口冰激凌一樣,連靈魂都差點被凍住。

我趕忙運起牽星術煉化吞入腹中的火焰,一口一口的吞嚥空氣,讓法力在體內瘋狂的執行。法力就像刮刀一樣,每次迴圈都會帶走一絲冰冷的火焰,執行一個大周天後,把那絲冰冷的火焰分散到奇經八脈裡。

隨著分散進經脈裡的火焰越來越多,我的體溫也變的越來越低,到最後忍不住渾身打起冷戰來。小道士發現我的異樣後,也顧不得守洞口了,三步兩步的跑到我身前,關切的問:“賢哥,你怎麼了?”

“我有點冷。”儘管被冰的說話聲音都顫抖,我還咬著牙嘴硬。

小丫頭聽見我的聲音有變化想要湊過來看,走到我身前幾步時突然停住了腳步,露出了一絲恐懼的表情問我:“哥哥,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我怎麼感覺有些害怕?”

小道士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額頭,發出一聲鬼叫道:“操,都成冰塊了還說沒事?”說完脫掉身上的鴨絨襖套在我身上。

“巧巧,你和道士哥哥守好洞口,我運一下功就好了。”我說完不管不顧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執行起牽星術讓法力瘋狂的在體內運轉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聽到“咔嚓、咔嚓”的輕響,我睜開眼睛想要尋找發出聲音的東西。誰知道一睜眼就看到小道士一張大臉貼在我臉前,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小道士雖然現在很英俊,但無聲無息的距離我這麼近也把我嚇的差點躺地上,忍不住開口斥責他道:“操,你在幹嘛?”

小道士見我睜開了眼睛關切的問道:“賢哥,你好點了嗎?巧巧說你身上有種讓她害怕的東西,她不敢過來,就讓我守著你了。”

“我沒事了,你聽到有咔擦、咔嚓的響聲沒有?”我站起身,四下觀望,耳中不斷的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哪有什麼聲音?你發燒了吧,賢哥?”小道士說完就又伸手向我額頭摸來,被我一低頭躲了過去。

我低頭的瞬間發現一隻木箱動了一下。我還以為自已的眼花了,又仔細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仔細一看之下發現地上所有裝屍體的木箱、藤箱、瓦甕、木桶都在輕微的晃動。我用腳挑開木箱的蓋子,發現箱子裡小孩扭曲著的屍體正在舒展,咔嚓、咔嚓的聲音,是裹在他身上的白布被一點一點被掙裂的聲音。

木箱蓋子被開啟後聲音變的大了許多,小道士也發現了異樣,猛的把寶劍抽出護在胸前道:“詐屍了?”

我看著一屋子都在震顫的箱子、木桶、瓦甕道:“操,所有的屍體都在動,我們得下去!”

小道士比我反應還快,看著緩慢動作的屍體收回了寶劍衝著金巧巧大喊一聲:“巧巧,閃開!”說著抄起一個木箱,一抬手扔了出去。木箱精準的被他扔出山洞,碰到外邊山洞的洞壁,咔嚓一聲落在地上。

下面隨即傳來“啊”的一聲驚呼。我頓時明白了小道士的意圖,這時候如果我們衝下去,不但要面對下邊的埋伏,上邊的屍體起身後也可能跳下去攻擊我們。把這些箱子扔下去就不一樣了,裡邊的屍體起身後說不定會幫我們攻擊下面的人,而且我們站的在高處,這些屍體也不一定能爬的上來。

我也彎腰抄起一個木桶,學著小道士的樣子甩了出去。我們倆你一個箱子,我一個木桶的瘋狂向下丟。我倆一轉眼就甩下去了幾十個箱子,一時間山洞裡稀里嘩啦的響作一團。等那些孩子的屍體從包裹在身上的白布裡掙脫坐起來時,我們已經扔下去了一大半裝屍體的容器。

下面山洞中的人應該早已經發現了被扔下去的屍體的異樣,早已經亂糟糟的鬧成了一團。隱隱能聽到“站起來了!”“砍不死啊!”“太多了!”之類的喊聲。我們也顧不上看下邊,趁著這些屍體沒站起來前儘可能的把他們扔下去。

容器還在不斷的被我們扔下去,也不斷的有孩子的屍體已經站了起來,拖著僵硬的身體開始向我們發起進攻。這些孩子的屍體極其堅硬,被斬蛟刀全力砍上去只能砍開一道口子,並不能重傷他們。我和小道士有意的把站起身來的屍體向洞口引,瞅準時機或者用刀劍拍或者用腳踢,儘可能的把他們弄到下邊的山洞。

下邊的山洞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連成一片,不用想肯定是達瓦的親朋好友們已經損傷嚴重。可這又能怪的了誰呢?明明是普通人,非要往這種不是普通人能管的事情裡摻和,被人當了槍還不自知。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自身都難保,哪有精力去管他們?只能任由他們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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