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空氣中一個狐狸的虛影顯現在痋蟲凝聚出的狐狸身後,伴隨著虛影越來越凝實,一串嫵媚的輕笑傳來:“咯咯咯咯,好久都沒來這個世界了,你們都想我了呀?”

胡家三兄弟抬頭望著眼前顯現出很擬人的笑臉狐狸虛影再次叩拜,嘴裡喊道:“不孝弟子胡天南(胡天祖、胡天山)恭迎先祖。”

胡二太爺轉頭衝著我喊:“上使,我胡家先祖的肉身已經重聚,魂魄也已召回,下面就看上使的了。”

“快把犁䰰之屍抬過來!”我衝著跪在胡家三兄弟身後的親信男丁喊。

我讓他們把犁䰰之屍對準九尾狐魂魄和肉身擺成一條直線,然後按照犁䰰之屍教授的方法站在他身後,將法力全部輸入他體內,心中默默唸想盤古大神,待到感覺法力佈滿犁䰰之屍全身後,我運足全身法力,直到法力把我憋漲到不吐不快時才開口大喝一聲:“塗山九月,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了!”

犁䰰之屍教授我喊魂之法時只告訴我運足全身法力,喊出自已心中所想之言。可只有我知道,我那奮力的一聲大喊只是喊了個寂寞。我嘴巴張的很大,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真正的聲音是犁䰰之屍發出來的。我們就像相聲演員演的雙簧,我就是站在前邊面向觀眾表演的那個小丑,而犁䰰之屍才是在我身後使壞的人。

我聽清楚喊出的內容後先是一愣,隨即心猛的提到嗓子眼上,這TMD明顯是犁䰰之屍在害我,才在如此嚴肅的場合讓喊出這樣的話來。關鍵是所有人都以為這話是我喊的,就連我自已也是在聽清楚喊話的內容後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才發覺自已只是張大了嘴無聲的吶喊了一下。

由於灌注法力太過充足,以至於“塗山九月,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了!”的話語喊完後竟然沒有散去一直在庭院中迴盪。在我愣神的同時,庭院中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然後齊刷刷的轉頭看向我。甚至就連召喚出的九尾狐魂魄都兩眼死死的盯了過來,看到我身前的犁䰰之屍後發出一聲驚呼:“犁䰰?!”

只有從我的方向能夠看到,犁䰰之屍體內突然躥出一道透明的虛影,瞬間鑽入重聚好的九尾狐肉身之中,那隻蹲坐在符文黃紙上的九尾狐肉身猛的睜開眼睛,尾巴猛的一掃將身後的九尾狐魂魄虛影掃散,那五道漩渦也被它的大尾巴一併的不知所蹤。

符文黃紙上的狐狸動作又把匯聚在我身上的胡家眾人的目光拉了回去,它在眾目睽睽之下扭動了幾下身體軟軟的趴了下去。胡家三兄弟頓時緊張的圍了過去,一個個把手伸到狐狸身前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

胡二太爺作為胡家的族長顫抖著聲音率先開口:“先祖,您是回來了嗎?弟子胡天南恭迎先祖。”胡大太爺、胡三太爺也一個個激動的鬍子亂抖,眼巴巴的盯著眼前趴在黃紙上的狐狸。

狐狸似乎在調整自已的身形,也不理會胡家兄弟,身體如篩糠似得抖個不停。胡家兄弟也不敢貿然的有所動作,只能跪在狐狸身前觀看。

狐狸一直抖了十幾分鍾,才停止身體的抖動,九條尾巴孔雀開屏似的在身後豎起展開。也不理會跪在身前的胡家兄弟的呼喚,一臉愜意的回頭舔舐起自已身體上的毛髮。

胡家兄弟圍著九尾狐唸叨了半天,九尾狐卻始終像個傻子只知道舔毛。胡二太爺把頭轉向我問:“上使,這是怎麼回事兒?先祖的魂魄被召回來時還在說話,為什麼現在先祖好像不認識我們了?”

“呃,這個還得問你們先祖,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他喵的怎麼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活在這世界的二十多年也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想著眼前這個一臉享受的舔著毛的怪異狐狸,其實是一堆蟲子和一張縫補過的狐狸皮拼湊而成,我還是覺得很噁心。蟲子和狐狸皮都能拼湊成一隻九條尾巴的狐狸,拼湊出的狐狸不認識自已的後代又有什麼可奇怪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了,拼湊狐狸時只有一堆蟲子和一張皮,沒有腦子!

“上使,我們想問下你體內的那位神巫可以嗎?”胡大太爺對著我橫眉立目的咬著牙說話,那森然的語氣冰的我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胡三太爺跪在旁邊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擺出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

“不是告訴你們了嗎?他在靖人國神魂受了灼傷。不信的話可以拿來狐香點燃試試。”看著他們要殺人的眼神,我哪敢說不可以?他們嘴上上使、上使的喊著我,卻明顯沒有尊敬我的意思。他們現在把這隻傻狐狸不認人的無腦表現完全歸咎於我,我懷疑我只要敢說出一個不字,立刻會被他們兄弟生吞掉。

很快有人拿來狐香點燃,鼻端嗅到甜膩的香味後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回到了自已的房間,我嘗試著溝通體內穿獸皮的傢伙,沒想到這傢伙很快的就回應了我。他責備我不該在他還在沉睡養傷時,擅自為九尾狐喊魂。我反駁是他在沉睡前讓我見機行事的,現在事情已經做完了又來反駁我有什麼用?

我問穿獸皮的傢伙我喊出只不認識後代的痴呆狐狸算怎麼回事兒,他告訴我透過喊魂復活的生物保留不了前世的修為,要重新渡過幼年期靠修煉再回巔峰。只是現在的世界已經和上古時期完全不同, ‘絕,地天通’阻隔了太多的修煉靈氣,在現在的世界能修煉到神巫境界已是難如登天,天巫、巫神境界想都不要去想了。

看樣子復活九尾狐的事情我並沒有搞砸,那隻狐狸也不是沒腦子而是現在正處於幼年期。穿獸皮的傢伙問我為什麼會喊魂的巫術,我告訴他或許是前世的記憶,我是被胡家兄弟逼急了腦子裡突然想出來的。

穿獸皮的傢伙沒有過多的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或許是我身體內有太多的秘密他也無法辨別真偽。只是告訴我他的傷並沒有復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睡,讓我自已遇事多加小心。

我問他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穿獸皮的傢伙說去留隨意,我們對胡家的承諾已經完成,他們不會為難我。九尾狐還在幼年期一時半會派不上用場,可以先留在胡家修煉,等用時過來把它接走。

胡家兄弟又變成了恭敬的模樣,嘴裡一個勁的感謝我復活了胡家的先祖。我已經看透了他們兄弟的醜惡嘴臉,靖人國那場同生共死沒有換回半點情義。隨了他們的意就一口一個上使的供著我,但凡有一星半點的不如意,立馬瞪起眼睛就想翻臉。

我冷漠的表達了自已想要離開的意願,胡家兄弟再三挽留後才同意我離開,並執意讓把我抓來的那兩名胡家兄弟開車把我送回去,我看在胡家給我準備了大包、小包的半車禮物實在是不好拿,才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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