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靈氣波動,讓李午幾人齊齊一愣,六目相對,肖天臉色一僵,英雄救美都能被截胡?

幾人定睛一看,一個十分惹眼的鏤空草帽出現在眼前,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七分褲,腳下是一雙黃色勞保膠鞋……

“黃膠鞋七分褲,職業法師劉海柱???”

那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或許是常年在外做工,臉上的面板顯得十分粗糙,眉毛濃密,雙眼有些迷離,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憂鬱。

一腳將醉酒男子踢飛數米後,他就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看上去有些失神。

“一個臭民工也敢多管閒事?”

見同伴被踢飛,反應過來的其餘幾名醉漢直接衝了上來,其中一人拿起酒瓶,嘭的一聲,酒瓶與草帽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玻璃殘渣散落一地。

與此同時,另一名醉漢抄起了椅子也重重的砸在他的後背,一聲悶響,椅子碎裂開來……

周圍食客皆是起身離開,生怕遭到無妄之災,大排檔老闆本想上去阻攔,見這夥醉漢人多勢眾,只能偷偷在後面撥打了報警電話。

就在這時,疑似民工之人緩緩轉過身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後面拿著桌子腿的青年,表情似笑非笑。

下一秒,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青年原本倒映在他身後的影子,慢慢動了一下,突兀的脫離了他的腳跟,一個通體漆黑的高大影子,就這麼詭異的站在了眾人面前。

影子歪著頭,看了一眼民工,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就像是在分辨到底誰才是主人,影子愣了一下,他的頭詭異的扭轉了一百八十度,面向自己的主人,單手掐起他的脖子就將他舉了起來,整個畫面異常恐怖。

大排檔如同死一般靜了一瞬,尖叫聲,哭喊聲,奔跑過程中撞倒物品的聲音,蜩螗羹沸,不絕於耳。

人類面對未知事物,出於本能的想要逃離,幾位原本被欺負的女孩子,更是嚇得鞋都跑掉了,狂奔而逃。

醉漢的幾名同伴,這時候酒也被嚇醒了過來,一臉驚恐的往後倒退,不小心摔倒後,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眼見就要鬧出人命了,李午直接衝了上去,他隱約記得守望者守則上,強化者對普通人濫用能力,也在守望者的管轄範圍之內。

幾名醉漢雖然是罪有應得,但罪不至死,沒看到就算了,當著自己面殺人就不太合適了。

說時遲那時快,李午腳下發力,瞬間出現在影子身邊,一個肩撞,直接撞開了影子掐住青年的手,青年隨之落地,臉上已經被憋的通紅,昏死了過去。

影子愣在原地,似乎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指令。

李午靜靜的看著疑似民工的強化者,肖天二人也圍了上來,三人呈包圍之勢。

“敢問可是我劉海柱大哥?”肖天上前滿臉激動道。

眾人:“……”

民工強化者一愣,這一上來就認親戚,屬實意外了億點。

“大哥,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你殺人總歸是不好,就此算了,怎麼樣?”

李午橫在中間,注視著民工強化者的雙眼認真道。

“他不會感激你,運氣不好的話,你的親朋好友,某一天也會遭到他的毒手,被他們欺負,你還確定救他們嗎?”民工強化者緩緩開口,他的聲音有一些沙啞,聽不太真切。

“這……”李午一時語凝,“犯了錯,會有法律制裁他們,總不能因為他們犯了錯就全部殺掉吧!”

“犯了錯當然要付出代價,法律從來只是窮人的枷鎖,制裁不了權貴。”民工強化者一聲冷笑,眼神逐漸凜冽,似乎是對某些事情有所觸動。

李午愣了一下,喉結微微浮動,到嘴邊的話又被嚥了下去。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世間有白就有黑,萬物都有它的兩面性,法律縱然有他不完善的地方,但也是它構建了社會的基礎秩序與穩定。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

嗚~嗚嗚!

一聲急促的警鈴響起,打斷了李午的未說完的話,視線中,一輛警車徐徐駛來。

同一時間,民工強化者突然身體變得透明,他直接融入自己的影子中去了,一道獨立的影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貼地而行,從警車身邊走過。

“喂!等一下。”李午出聲喊道。

影子沒有絲毫停頓,徑直離開了。

“怎麼回事?誰報的警?”警車停下,走來兩位身穿制服的年輕警察。

報警的大排檔老闆此刻已經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現場現在就只剩李午三人。

事情牽涉到了強化者,而且是善惡不明的強化者,那就不能當普通的治安事件處理了,李午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從領口處掏出來一個盾牌吊墜。

年輕警官先是一愣,眼神逐漸嚴肅起來,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小型的掃描器,對準盾牌一掃而過,掃描器上一抹綠光亮起。

年輕警官神情堅毅,眼神中滿是敬意。

他雙腳併攏,抬起胸膛。

敬了一個標標準準的敬禮。

……

“事情比較複雜,我簡短點跟你們說?”

李午也是第一次面對警察,稍微有些緊張。

“你說,我記著。”年輕警察臉色微微泛紅,似乎比他還要緊張。

他簡短的跟兩名年輕警員把經過說了一下,聽到有強化者牽涉其中,小警員表現的非常吃驚。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那個民間強化者性格有些極端,這件事我會上報到守望者,你們當普通治安事情處理就可以了。”

民工強化者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動不動就要置人於死地,他不想讓普通人牽涉其中,如果不小心惹惱那個傢伙,後果很嚴重。

大排檔老闆現在都不知道身在何處,臨走時,李午將三張百元大鈔放在了桌子上,三人坐上了丁平的老舊三輪車。

“午哥,那個盾牌是啥東西?”肖天憋了一路,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狗牌! 識別狗狗身份的那種!”李午不以為然的回答。

“在哪上的牌?我也想上一個!”肖天更加好奇了。

“你打疫苗了嗎?”

“好像沒打!”

“沒有三針疫苗不能上牌!”

“這樣啊,那我改天去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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