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街。
婀娜多姿的藝妓再次站滿了街道兩旁,剛才的小插曲對這裡沒有絲毫影響,風情街又恢復了往日的旖旎氣氛。
二人沒有說話,默默的跟在杜二妹的身後,杜二妹這個身份似乎跟風情街裡的人都很熟,但凡遇到的人都停下了腳步,與她簡單的打了個招呼。
“別擔心,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他們不會想到,我還敢回來。”
三人停在一間木屋門前。
諸葛雲夢仰著頭,看了一眼招牌,“櫻花醫館。”隨後一臉疑惑的看向杜二妹,“你還會醫術啊?”
杜二妹輕車熟路的從腳下的墊子裡取出鑰匙,開啟了門,回頭嘿嘿一笑,“我會個屁的醫術,風情街能來我這裡看病的幾乎都是一些婦科病,隨便忽悠幾句,賣她幾瓶婦炎潔,讓她們自己回去洗去,婦科病無法根治,她們自己也懂。”
“牛逼……”李午不得不豎起了大拇指。
杜二妹關上門,又帶著二人走進內屋,轉動了一下藥櫃上其中一個罐子,櫃子就像兩扇一樣大門開啟了。
裡面是一個小密室,桌上放著各種精細的工具,上面還有些許斑駁的血汙,顯然這裡就是她的秘密工作室了。
直到進入密室,杜二妹才完全放鬆下來,她給二人倒了一杯水,自己則隨意的靠著桌子坐在一個小馬紮上。
“你們來這裡的任務是什麼?”
杜二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她不是第一次跟守望者打交道,知道他們肯定是帶著任務來的。
“救人,那個盜取千引石的人。”
杜二妹的臉上微微一愣,“你們也是來救人的?”
李午的臉色頓時有些變化,眯著雙眼盯著她:“什麼意思?還有其他人跟你說過救人的事?”
“呃,那倒不是,有一個人的目的應該跟你們一樣,之前他找我做過假身份,混入了黑龍會,我這次暴露也不知道是他出了事,還是你們守望者那邊出了事。”
“應該不是那個人,守望者接頭人那邊,昨晚接到訊息被滅了,對方應該是透過那邊的蛛絲馬跡查到了你的頭上。”
“被滅了?”杜二妹瞳孔驟然收縮,滿臉不可置信。
“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不要想太多。”
杜二妹僅僅愣了片刻,又恢復了過來,不過,李午還是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抹淡淡的悲傷。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為什麼要救人?”
“他自己說自己叫做武大,不過應該是個假名字,至於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好玩,或者是單純的就是個憤青,他做事沒頭沒腦的,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杜二妹又把那個人炸靖國神廁,推翻鎮魂碑的事跟二人說了一下,讓二人神往不已 ,對此人越發好奇,他奶奶的,竟然搶先把他們要做的事給做了!
剛來之前,小隊幾人就商量好了,回去之前一定要把玩一把刺激的,沒想到讓人捷足先登了,不過聽杜二妹說,靖國神廁又在重建,給它來一個梅開二度應該也不錯吧?
“管他是誰,只要炸神廁,那我們就是朋友,有機會一定要結識一下這位好漢。”
“言歸正傳,我們想混入大板公墓,你能給我們易容麼?”
杜二妹搖了搖頭,“易容倒是簡單,只不過身份容易暴露,我沒有現有的身份能夠提供,你們最好先去獵殺兩個黑龍會的成員,李代桃僵,如果想長期使用這個身份,那最好是學習一下目標的生活習性,避免穿幫。”
“不要長期使用,只是進去摸清楚一下情況,獵殺兩個人倒是好辦,只不過我們需要四個身份,還有兩名隊員沒過來。”
“沒問題。”杜二妹拿起一個類似手機的裝置拋給了他,“用這個,對目標臉部以及身材進行細緻的掃描,資料會傳送到我這裡,我不休息的情況下,最遲今晚凌晨就能做好,不過你們最好提前一點過來,我需要對照你們本人做一些細節上的調整。”
幾人再次確定了一些具體細節後,李午二人沒有再停留,從後面的一個小門內出去了。
走了沒多久,富士山方向傳來了一聲巨響,猶如地爆天星般,隔著十幾裡,都能聽到那聲響。
李午與諸葛雲夢對視一眼。
腳下驟然加速,如同兩道幻影,快速接近富士山。
而富士山這邊。
山腳下,煙塵四起,一個金光澎湃的缽盂在散開的煙霧中若隱若現。
缽盂四周,是一個巨型深坑,除了缽盂下面的土地,周圍到處是殘根斷木,土地全部翻轉,如同被犁了一遍。
缽盂內,小和尚七竅流血,站的筆直,雙手撐起缽盂虛影,如同一個頂天立地的佛陀。
“草泥馬,上面居然還藏著導彈!”
他咳嗽了兩聲,撤掉了缽盂。
三人飛速向山腳逃竄。
轟隆!
一聲巨響,他們右側不遠處,再次遭遇了導彈的襲擊,三人更加玩命的逃竄起來。
此時的田上大郎滿臉苦澀,直到現在,他才搞清楚眼前的這幫大人,究竟想幹什麼,他們居然想劫獄,還不是普通的監獄,而是號稱寇國最窮兇極惡的黑死監獄。
這不是要了他的親命嗎?打黑死監獄的主意,等同於叛國,而現在的他,已然上了這條賊船,自己的資料怕是現在已經送到黑龍會高層的手中了吧?一想到剛才的瘋狂舉動,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又跑了一會,身後已經沒有導彈的聲音了,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膛。
這時,李午二人從不遠處趕來。
看著狼狽的三人,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搞的,搞這麼大動靜,不是不讓你打草驚蛇嗎?”
張降靈悻悻然的撓了撓頭,“本來……”
他的話還未說完,突然感覺一股時空之力覆蓋了周圍,就只看到李午猛的躥起來,手中月牙對準天空中的某處,狠狠的斬下。
噗呲!
一道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
天空中被李午斬中的那個位置,突兀的裂開一道空間縫隙,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從裡面掉了出來。
他的身上有一條巨大的貫穿傷,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不待幾人開口,他的嘴角溢位了一絲黑色的血液,身體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