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杯茶,算是喝到了。
許鑫端著茶杯,包括和薛海峰中間隔著的那個女孩在內,兩種截然不同的香水氣息,讓他鼻子稍微有些癢。
倒不是刺鼻,而是有些躁動。
他也是人。
也是男人。
這種場合你讓他學孫悟空也學不來。
這九個月裡,他和姐姐中途就溫存過一次。
中途還沒進行下去。
因為楊蜜覺得肚子不是很舒服。
嚇的他以後再也不敢造次了。
而平常的生活裡,他在和其他異性接觸時,也都始終很注意尺寸。
可今天這明顯就是商務局。
他也有些躁動。
但躁動歸躁動,理智始終讓他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說句難聽的,又不是色中餓鬼。
不至於那麼沒出息。
況且......
藉著喝水的功夫,他又瞥了這個叫做娜扎的女孩一眼。
漂亮是漂亮。
而且不管是挑染的髮色,還是妝容看起來確實很成熟。
可眉宇間那一層未脫的稚氣是做不得假的。
歲數應該不大。
嘖。
帶著幾分感慨,他又抿了一口茶水。
而剛放下杯子,這個小姑娘就很有眼力價的幫他又重新倒上了。
本能讓許鑫用手指敲了兩下桌子。
這姑娘一愣......
可許鑫卻沒看她,而是和薛海峰就著《風聲》的事情已經開始聊開了。
而這姑娘也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和其他的「同事」們一樣。
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眉眼之間全是傾聽的模樣。
……
這地方叫羅斯福私人俱樂部。
外面那個酒窖餐廳的牌子其實就是一個由頭而已。
這是許鑫聽著他們的聊天,對這家餐廳所瞭解到的。
據說是老美的羅斯福總統家族的產業,專門開在這邊,和雍福會、鴻藝會一樣,都是在魔都響噹噹的私人會所。
光是入會門檻的費用,就是25萬三年。
而剛才許鑫在電梯裡看到二層的酒窖,就是這邊的特色。
它有著全魔都最齊全的珍藏級紅酒,包括今天喝的這幾瓶羅斯柴爾德,都是出自這邊的珍藏。
可惜,許鑫鬧不懂。
不管是羅斯柴爾德還是什麼82年的拉菲……
到他這味道都沒什麼區別。
純屬鬧太套。
不過看的出來,這些人在私底下似乎都屬於那種很講究生活品質的人。
各種什麼紅酒、雪茄、魚子醬之類的知識是如數家珍。
但卻基本沒聊什麼工作上的內容。
一會兒聊紅酒,一會兒聊曾經老魔都的那些事蹟。
又或者是某些江湖傳說。
什麼都聊,就是不聊工作。
有點只談風月不談情的意思。
不過許鑫多多少少算是窺探到了魔都這邊的辦事風格。
和北方多多少少有些區別。
雖然同樣都是外人面前不談事。
但這邊好像還得多加一條「飲酒不談」。
不過倒也能理解。
畢竟這一桌不僅僅只有男人,還有這些女孩。
而對於這一桌人來講,這些女孩就像是桌子上的鮮花,或者是菜餚紅酒的點綴。
屬於烘
託氣氛而用。
象徵意義大於實際價值。
也沒人搞什麼喝了點酒,直接就把女孩勾懷裡的戲碼。
她們只是點綴,就像是商品一樣。
最多是加了一層服務屬性。
不管是點菸、倒酒、倒茶,還是準備紙巾溼巾,甚至是夾菜,都不用許鑫管。
還別說,真有點那種萬惡舊社會的感覺了。
難怪人人都想當地主呢。
一邊想著,他一邊回答著幾個人關於奧運會的疑惑:
「其實卷軸的設計思路里面,確實是有一層聖旨的想法。當初我還設想過,卷軸要不要弄成金色的,就像是咱們那種聖旨一樣的顏色,在開場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著,緩緩展開......那個老外不見得懂,但咱們一看就能明白那是聖旨。」
「那種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的感覺?」
「對。不過後來這個創意思路就被否了,不太合適。」
「那肯定嘛,這是人民當家做主的時代嘛。」
說著,幾個人再次端杯,舉起了杯中的紅酒。
而飲酒的時候,許鑫聽到了一聲:
「嘶~」
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就瞧見旁邊的女孩正帶著一次性手套幫他剝蝦。
剝完蝦,看到許鑫扭頭,一晚上幾乎沒怎麼吃東西的女孩趕緊禮貌的把蝦遞到了許鑫嘴邊:
「許導,給您。」
許鑫低頭看了一眼剝的品相完好的大蝦,指了指餐盤,又微微搖頭後,繼續和幾個人聊著天。
他對這道說是糟醉,可怎麼吃都感覺像是生醃,偏偏這蝦又是煮熟了的糟醉蝦觀感還成,雖然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吃法,但最起碼味道不錯。
不過要說讓這姑娘親自餵給自己……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表達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