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籍辦公室門口。
許鑫禮貌道謝:
“謝謝二位老師,辛苦了,再見。”
衝著倆大姐點點頭,他轉頭離開了辦公室。
而他剛走,旁邊幾個辦公室的人就都湊了過來:
“他就是許鑫?”
“對,就是他。”
“……看不出來啊,我還記得前幾年那法拉利天天在學校門口被貼條,現在你再看看,他剛開始進來那氣勢我還感覺是哪個領導呢。”
“正常,你也不想想他這兩年都在幹嘛……嘖,看走眼嘍。”
“可不是,誰能想到人家有這份能耐。誒我看看他報的什麼課……”
“都是大課……嚯,這簽名是真好看,龍飛鳳舞的。”
“我聽說他在奧運導演組綽號大內總管,可厲害呢。現在回到大二跟那些學生一起讀書……估計上課的老師都得彆扭。”
幾個人八卦的聲音在房間之中響起。
而對他們聊的內容一無所知的許鑫則快步往校門外走。
結果剛出學校門口,就瞧見了因為趕時間而停到路口的奧迪被貼了個罰單……
不過沒事,殘奧會還沒結束呢,結束了一起消就行。
扯下了罰單,他開著車一路奔向了機場。
等來到了橫店的國貿大廈辦理完入住時,時間已經超過了下午3點。
“故地重遊”,憑心而論,對許鑫來講,橫店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到不是說這地方又起了多少座高樓,或者是街道發生了怎樣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是說從個人角度,許鑫的那種心情。
上一次來,奧運才剛剛開始,大家天天在這喂蚊子,開會、看《黃金甲》……
那段過程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挺苦的。
橫店的蚊子那~~~~~~~麼老大。
想想都嚇人。
可他卻在這種環境下,和那個因為還要在劇組拍戲,得晚上才能回來的女孩吻在了一起……
現在想想,一切的一切就跟發生在昨天一樣。
甚至國貿大廈的一草一木都讓他有著一種無比熟悉的既視感。
比如那個門口的垃圾桶。
他在那就抽過煙。
比如樓上的健身房,他和劇組成員一起打過球。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很熟悉,沒有絲毫的陌生感。
讓他有種兩年多的時光似乎在橫店停留下來,沒有絲毫改變的恍忽。
哦對。
真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可能就是門口那餛飩、肉餅的飯店悄然變換成了最近一年才開始興起來的“私房菜”館子。
並且貼在窗戶上的廣告還挺有意思的:
“南北菜系應有盡有。”
“精美菜餚賓至如歸。”
口氣挺大。
帶著鴨舌帽的許鑫站在路口,從這傢俬房菜館處收回了目光,扭頭走向了門口停著的幾輛“黑車”。
“明清民居,多少錢?”
聽到他的話,司機眼珠一轉:
“三百!”
“……”
許鑫無語了。
你真把我當冤大頭?
可張了張嘴,又覺得講價太跌份。
於是,扭頭就走,來到了第二個司機面前:
“明清民居。說價格。”
“……”
這下輪到司機無語了。
前面排隊那大哥還看著呢。
“三……三百。”
於是,許鑫又繼續往下走,剛走兩步:
“一百五一百五。”
頭裡那司機趕緊喊了一聲:
“一百五!”
許鑫這才掉頭回來,走到他身邊後都囔了一句:
“早這麼樣不就得了?”
那司機也有意思。
聽到這話後來了句:
“你早開口還個價不就行了?”
許鑫直接就樂了。
“我說我不好意思還價,但又受不了你黑我,你信麼?”
“……哈哈。”
這下司機也樂了,似乎覺得許鑫挺有意思的。
還主動遞過來了煙盒。
抽的可真不孬,芙蓉王。
許鑫接過來自顧自的點了一支,車子開始往影視城的方向走。
這一路,許鑫看著那些加蓋的地方,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司機聊著天。
透過聊天瞭解到橫店這又準備加蓋許多影視建築,這幾年大家都來這邊拍戲,現在橫店影視城擠的有時候都堵車。
現在的橫店各個景區保守估計有四五十個劇組同時在開工,吵架是家常便飯。
一開始聽到這話,許鑫還沒多琢磨。
他在橫店就拍了一個《黃金甲》,而拍攝的佈景也都在大明宮裡面。
基本沒什麼人。
以為吵架的都是群演、各種服化道的公司。
結果等到了明清民居這邊,剛下車,往裡走了沒多遠,就聽見了一聲:
“你們他媽的不能小點聲啊!”
扭頭一看……
一戶有著搖臂攝影機、各種收音話筒的宅院門口,幾個人正在那叫罵。
他來這邊沒打算找楊蜜,就是過來看看。
畢竟劇組人多眼雜,名不正言不順的去探班,很容易給未婚妻帶來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