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

眾人起身。

許鑫看著手裡的草稿紙……想了想,把稿紙重新留在了椅子上。

他沒署名。

可萬一……有人能認可自己的方案呢?

哪怕不找自己,可萬一這些圖能給予對方一些幫助,那許鑫就覺得足夠了。

至少,他為祖國貢獻出了自己的一份微博的力量。

只是可惜……自己要是什麼特別出名的大導演就好了。

到時候拉下來身段,哭著求著給自己一個位置,能參與其中……

能為祖國做些事,那得是多麼光榮?

所以,把本子重新放在了座位上後,他這才跟隨著人群一起走了出去。

臨走時,他回頭看了一眼。

就看到幾個小時都是站著在說明、比劃、形容的張一謀正坐在椅子上,呆呆的似乎在想著什麼。

……

“走吧,回去……”

於珍上車後說道。

同時把手機還給了許鑫。

許鑫點點頭,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說道:

“於老師……”

“啊?”

這會兒於珍也是滿腦子想法,所以壓根沒和許鑫閒聊的意思。

可就聽自己這個學生說道:

“這邊路離您家挺遠的……以後您要是到這邊來……要是不想開車的話……我給您當司機成麼?”

“呃……”

於珍一愣,藉助路燈,看著開車的學生。

可惜,看不清他的表情。

想了想,她問道:

“是想參與進來?還是純粹的結交人脈?”

她心裡覺得是後者。

並且也不覺得自己這個學生是在鑽營。

人脈這東西,誰都缺不了,這是肯定的。而自己今天既然肯讓他來,作為老師和學生,倆人的關係從今天這一晚後肯定要更親近,同時,她對自己學生的認知,也很清楚的明白……涉及到這種層面上的事情,他還參與不了。

所以理所當然的是覺著,自己學生想跟著自己混個臉熟。

畢竟距離08年還兩年多的時間,這期間多來幾次,跑個腿或者幹嘛的,久而久之,人脈不也就攢下了麼?

畢竟……能出現在這的這些導演、美工……可都已經是最頂尖的了!

對以後的事業肯定有著巨大的幫助。

人之常情,很正常。

可惜……

她小看了自己學生的思想覺悟:

“我也想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就是幫著端個茶送個人什麼的,只要能參與其中,都覺得光榮!”

“……”

於珍嘴角一抽……

無語的來了一句:

“跟老師還不說實話?”

“……啊?”

這下輪到許鑫愣神了。

扭頭看了一眼於珍,遲疑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於是,他笑了:

“哈哈……”

“笑什麼?”

“於老師,我和您說的就是實話。”

握著方向盤,許鑫認認真真的說道:

“我這麼和您說吧。好比說,這是一場戰爭,對吧?您要說打仗徵兵,要是戰死了,一個人給五十萬,一百萬的撫卹金……那我肯定不去。我又不缺錢,對吧?……但您要說徵兵時候人家說,死了的人會送匾到家裡面,錄入家譜……我和您說,我絕對沖的比誰都快!渾身捆一噸炸藥往對面衝,我要是猶豫一下,我都不是人的!”

“哪有這麼誇張……”

於珍下意識的來了一句,可許鑫卻直接搖頭:

“不不不……於老師,光宗耀祖啊!這可是!”

抓著方向盤,許鑫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血都熱起來了:

“別的不說,我爸……我爺爺……我們村的人要是知道我能為國家做貢獻……然後還在全國人民面前露了一回臉!我回家的時候,我們村長得帶頭在村外十里地,帶著全村人敲鑼打鼓的迎接我回家!給祖宗磕頭的時候,我都能自己單獨磕!”

“……”

實話實說,作為城市裡長大的燕京人,於珍對於這種宗祠文化只能說有了解,但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所以,她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只是“單獨給祖宗磕頭”就能讓這孩子激動成這樣。

也無法理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榮光。

畢竟,她祭祖都只能去八寶山公墓那邊。

敲鑼打鼓什麼的,就算她家人同意,那也得問問公墓同意不同意不是?

可雖然不理解,但卻不礙著她從自己這個學生的情緒中,感受到那一股子發自內心的狂熱。

這話,是真的。

可不嘛。

祖宗都出來了,那這話肯定是做不得假了。

於是……

她點點頭:

“行,沒問題。只要你能保證學習質量,那以後老師要來這邊,你就跟著我一起。”

“沒問題!”

許鑫用力的點點頭:

“那……我能抽根菸不?憋死我了,幾個小時沒抽……”

“哈哈~”

於珍一樂:

“抽吧。”

“嗯!”

窗戶半落,清冷的晚風吹進了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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