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一樣,我還是選擇走的樓梯間。上到樓上,我滿身怒氣的敲著門。
咚咚咚!咚咚咚!
“開門!!!”
見沒有回應,我又繼續猛烈的接著敲門。一陣冷風吹過,我的手僵在了半空。想起昨晚上隔壁的老婦人,我又放輕了力度,生怕吵到他們。
久久沒有人開門,我又透過那個貓眼往裡看去。這次看了許久,只看到裡面漆黑一片。沒有昨晚的那隻眼睛,也沒有了那道昏暗的燈光。
停下手裡的動作,我一回頭,卻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沒有了陸離的身影。
“陸離!”
“陸離!”
我叫了兩聲,沒有得到任何應答。只剩下我的聲音,孤獨的在這空蕩蕩的走廊裡來回晃盪。可是,迴盪到我耳朵裡之時,我又有些錯覺,感覺那個聲音不是我自己的。至少,不像是我發出來的!
見沒有回應,我轉身就往樓下跑去。樓下也沒有看到陸離,我進到房間,把每個角落包括衛生間都找了一遍。
我叫喊著,可奈何就是沒有聽到陸離的一絲回答。
我有些慌亂,又跑到了12層和15層找尋陸離的蹤影。可是找遍樓梯間、走廊還是沒有看到他,回到房間,我趕緊拿起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叮~~~~~~叮~~~~~~叮~~~~
一陣手機鈴聲從門外傳來,聽那聲音,應該是在走廊盡頭。我急忙跑出房間,出門藉著走廊昏黃的燈光,左右兩邊看了看。
左邊,走廊最盡頭,映入眼簾的畫面,幾乎讓我失聲尖叫!
“陸離!”
陸離正半蹲在走廊盡頭的視窗,回頭帶著詭異的微笑看著我。我不顧一切,邊叫喊著他的名字,邊朝著他狂奔而去!
就在我準備抓住他,手掌離他不到一尺的距離時。他縱身一躍,直視著我,帶著微笑往外跳了出去。
“陸離!!!!!!!!!!!”
我撕心裂肺的喊著,腹部一下卡到窗臺,長長的伸著手,整個上半身全部露出了窗外。
唰!!!
我一下曲身起來,表情呆滯。機械般的轉動著頭,看了看房間的環境。剛才的身體探出窗外,現在的曲身,兩個動作幾乎無縫銜接。
陸離就這麼一臉無語的樣子,站在我床前死盯著我!
“祖宗,我就上個廁所!你跟喊魂一樣鬼叫什麼,都他媽被你喊便秘了!”
啪!!!
看到眼前的陸離,我一下彈起身來,不假思索的照著陸離臉上就是一耳光。
“痛不痛?!”
陸離這下更加無語,氣憤的注視著我。
啪!!!
陸離回敬了我一耳光,打得比我更加用力。
“你說痛不痛?!!!”
“痛!”我揉了揉臉。
“陸離,我們剛剛不是在喝酒嗎?我怎麼......怎麼睡到床上了呢?”
“是在喝酒啊!不過喝著喝著,你丫跟犯病了一樣,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就跟那天花板和你有仇一樣。叫你你也不回答,看了好久,你就趴桌上睡著了。好不容易把你老人家安頓好,收拾完房間。我他媽躺沙發上睡醒,剛上個廁所的功夫,喏~就聽到你在外面鬼哭狼嚎的!”
“現在幾點了?”
陸離看了眼手機,“4:04!”
“我睡這麼久了嗎?可.......”
吱....吱......吱!
樓上那種尖銳的聲音,又開始響起。我咬了下牙關,眉頭一皺。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又看了看陸離。
陸離好像是沒有什麼反應,我試探性的問道。
“陸離,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什麼聲音?除了外面的風聲,還有什麼聲音?”
“我說的是樓上......”
“沒有!”
“之前呢?就是在我睡著之前,你不是告訴我你也聽到了的嗎?”
“夠了秦昊,我知道你不信這些東西。可你也沒有必要大晚上的故意捉弄我吧,這一點也不好玩哈!趕緊睡了,明天還要去醫院!”
陸離說完也不再管我,徑直走向沙發後,便呼呼睡去。
這一切,都是巧合?還是我的神經記憶?
這些時間點為何如此出奇的一致?
一時間,我早已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此時我已無力折騰,朦朧中,我在那從未停歇的尖銳聲中,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我和陸離一道,如約去了醫院精神科。
“患者姓名?”
“秦昊!”
隨後,我便把自己所有的症狀,全部告訴了醫生。醫生給我開了一堆單子,照著單子檢查完,我又拿上結果回去。
“嗯,沒有什麼特別的症狀,所有指標都正常,有可能是你心理壓力過大所導致的。這樣,我先給你開一個療程的藥。服用期間,要禁菸禁酒,注意休息調理。一個療程之後,你再來複查!”
我將信將疑的拿上藥單去抓藥,心中還是忐忑不定。
沒道理,這樣的狀態,居然查不出一點問題!
“看吧,我就說有些事情你應該相信!行了,你先去坐著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抓藥!”陸離看著我手上的藥單,還有魂不守舍的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聽到陸離的話,我也沒有拒絕,遞過手中的藥單。便轉身往過道的座位走去,坐了一會,我聽到廣播裡在叫我名字。
我便起身往取藥視窗走去,剛到轉角,一人與我迎面撞上。
沒有停歇,那人直接往前走。看著她的身影,我似乎有些熟悉。
“怎麼了?”
“陸離,你覺不覺得那人有些眼熟?”我看著陸離,手指過道那頭。
“誰啊?”
看到陸離尋找的眼神,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發現過道上空空如也。
“噢!沒事了!”
走出醫院大門,陸離接到了他小女友打來的電話。說了一些我的情況之後,便結束通話了。
“待會去哪?要不要我陪著你!”陸離轉頭對我問道。
“得了吧,你回去死在你愛情的海洋,哥們兒要回家和病魔鬥爭去了!”說著,我晃了晃手上的藥,拒絕了陸離的陪伴。
“行!有事call我!”
陸離說完,我點了點頭,隨後他便走到路邊準備打車。
剛走到路邊,他又折身走了回來。
“這東西你拿著,這是我媽給我求的護身玉佩!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換我個安心!你什麼時候搬離那邊,什麼時候再還給我!”
說話之時,陸離也不等我拒絕,直接將玉佩塞進了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