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子並未墜地,就立馬被一雙手穩穩接過。

花斐然指尖輕點了少女的額間,少女身上的灼傷飛速癒合。她用靈力解開了束縛的晏蒼疏籠子,隨後將晏蒼疏單手摟在身前,眉間暗含薄怒,她冷聲道:“藏的挺深啊,我說怎麼抓不到你,原來是附體之術,倒是小看你了。”

話落間,花斐然右掌心凝聚出一顆種子,她心念一動,種子便化為藤鞭,花斐然提袖一揮,忽地變化出許多藤蔓,她手握藤鞭隨即向“宋瑩”的方向狠狠鞭去,數根藤蔓隨著花斐然的動作而動,爭先恐後地湧向宋瑩”,一招一式中都帶著凌厲。

“宋瑩”快速向後倒退,她靈活地閃避著花斐然的攻擊,嘴裡還時不時發出癲狂的嗤笑。

“宋瑩”神色間帶著些得意,對著花斐然嘲笑道:“沒想到啊,堂堂百花城的一城之主,就這麼點能耐,你也想成為我的養料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斐然略微勾起了唇角:“哦?是嗎?看來你胃口很大啊,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福氣消化了。”

花斐然抬手又是一鞭,見“宋瑩”又躲開這一擊,她脫手將藤鞭扔出,用靈力催動,隨即掌中又凝聚出一顆種子,合掌間,手中多了一尊血紅色的小方鼎。

她加快了藤鞭的揮動,“宋瑩”躲閃不及,手臂被藤蔓生生劃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花斐然收回剛剛傷到“宋瑩”藤蔓,將上面沾到的“宋瑩”的鮮血滴落到那方小鼎中,眨眼間,在“宋瑩”的身後,一道高大的黑影凝聚出來。

“宋瑩”轉身,還未看清這是什麼東西,就被一口吞入口中。

見“宋瑩”被大嘴食人花吃下,花斐然展顏一笑:“小東西,和我鬥還嫩了點。”

她收回藤鞭,召來了隨從,讓她們將晏蒼疏接過,花斐然嚴肅道:“茯苓,將那邪修丟入地牢,我將她困在方鼎中,她的元神回不到本體,我倒要看看,她哪來的能耐在我城中作亂,背後必有人給她做了推手。”

名為茯苓的侍女接過花斐然的爐鼎,柔聲回道:“城主大人,打算用什麼刑?”

花斐然沉吟片刻道:“她佔的凡人的身軀,這凡人的魂魄也不在體內,那便用噬魂釘吧。”

茯苓微微一笑,點頭稱是,隨即退至花斐然身後,等待命令。

戚映真這邊在城中摸清了路線,剛想轉去城主府找晏蒼疏匯合,就發覺身後有一道視線,充滿惡意地盯著自已,戚映真環望四周,找到了那處視線的主人。

那人身形纖細,白色的長髮垂至腰間,頭頂長著一對綴著花瓣的鹿角,那角中的靈力不斷的外洩,旁人無所察覺,但是她先天五感過人,別人看不見的細微靈力,她也能察覺。

但此處行人過多,在城中開戰,恐怕會傷及無辜,她得引開那人。

戚映真裝作沒發現,轉過身子,往城外的方向走著。

她腳步加快,身後那人的移動隨之變化,看來這就是那抓走修士的邪修,方才還不確定,這下她就有些自露馬腳了,但是為什麼在白日就行動了,不怕城中守衛將她緝拿嗎?顧不了那麼多,戚映真又提了速。

半炷香的時間過後,戚映真踏出城門,行至連雲山腳下,她頓住腳步,捏緊了袖中準備好的符籙,對著身後跟蹤那人正聲道:“不知道友是什麼人,跟了我許久也不曾露面。”

“啊呀,被發現了~”

跟蹤那人從旁邊的灌木叢中走出,一臉玩味地說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戚映真指了指她頭上的鹿角,不卑不亢道:“我雖學藝不精,但是還是知道山鬼一族的角是會靈力外洩的,而且不同心情靈力的強弱也不同,除非吃了隱靈果,不然無所遁形,看來道友很是輕敵啊,竟然連遮掩都不曾做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知道,不過那又如何,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就憑你一個築基小兒,可傷不了我分毫。”山鬼抬手將鬢邊的碎髮挽到耳後,她上下打量著戚映真,繼續道:“雖然修為低了點,但是你的靈核好像很美味的樣子,快把它送給我吧!”

山鬼釋放了一道靈力向戚映真攻去,戚映真一個轉身,躲過了一擊,隨即舉起手中的符籙注入靈力,口中念起法訣,然後地快速朝著山鬼扔去爆破符籙。

山鬼許是有些輕敵,雖躲過了符籙的攻擊,但是身上的衣衫卻被爆破的火星子燎到,她神色間多了一絲慍色,對著戚映真威脅道:“你弄壞了我的衣服,現在我可不止要你的靈核了。”說罷,加快了攻擊。

山鬼的修為本就比戚映真高,這下被激怒了,她的招式越發狠厲,戚映真對戰起來已經十分吃力。

山鬼可不管戚映真的死活,接連幾擊未將她拿下,又召出自已的法器青域傘,對著戚映真揮去。

戚映真一直學的都是符籙之術,對法器的瞭解不多,也從未有過越階對戰經驗,她硬生生接下這一招,直接跪倒在地,口中溢位了鮮血。

山鬼見戚映真被自已擊傷,很是滿意,她再次催動域靈傘給戚映真致命一擊。

“我都說了你一個區區築基,對上我根本毫無勝算,受死吧!”

“那兩個區區築基,你又當如何呢?”

只聽見法器相撞的聲音,一位少年手握長劍擋在戚映真身前,他提起重劍又是一砍,將山鬼震退了幾步。

少年身著紅色勁裝,長髮高高豎起,額前的碎髮略微遮住了那條紅金色相映的祥雲抹額,他將手中緊著的重劍直插在地面,口中碎念道:“我先扶個人,等會兒再和打。”

山鬼被打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真聽了他的話,定定地站在一旁,打算等他將戚映真扶起再打,然而她眨眼間,又回過神來,不對啊,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啊?於是又催動法器向他們攻去。

少年攬過戚映真,道了句冒犯了,便帶著戚映真躲避著青域傘的攻擊,雖然跑得很狼狽,但口中仍在碎碎唸叨道:“不是,你怎麼不講武德啊,說了等一下再打,簡直是小人做派,你這樣是要被我爹拖去清淨堂面壁抄書的!”

“你頭髮這麼白,是不是已經老得不行了,那還真是個老妖婆,我看你是妒忌這位道友年輕貌美吧~”

山鬼被他說得臉色越發難看,她怒火中燒,大喝道:“真是好賤一張嘴,看我不把你的嘴縫起來,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攻擊越來越快,靈力的控制也漸漸毫無章法,但是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治他們於死地,她已經沒耐心也沒時間了,就差一點,她就可以完成那件事了。

少年見自已激怒了山鬼,低頭對戚映真道:“你看看她有什麼破綻嗎?我快堅持不住了!”

戚映真愣了一下,她還以為他這麼挑釁山鬼,就是愣頭青,過過嘴癮,沒想到少年還想到了這一招,讓山鬼失去理智,更容易一舉擊破,是她膚淺了。

戚映真定了定神,她手中凝聚出十成的靈力,催化出一道符籙,在這些雜亂無章的攻擊中,精準找到了山鬼的弱點——她只能站定遠端攻擊!

她將手中符籙擲了出去,山鬼被怒火給衝昏了頭,絲毫沒注意到戚映真的小動作,被這符籙給正中了胸口,在符籙貼到山鬼的一瞬間,砰的一聲,炸開了火花,山鬼直接被炸飛在地,頭一歪,暈了過去。

少年停下狂奔的腳步,將戚映真放下,他轉身走去探了探山鬼的氣息,確認山鬼真的被擊暈,才從芥子袋中掏出了一根縛靈鎖,將山鬼牢牢捆住。

他手指搓了搓鼻尖,勾唇笑道:“不就是一個區區金丹,還不是被我個築基拿下了。”

戚映真見少年如此做派,不禁笑出了聲。

少年撓了撓頭,對著戚映真拱手作禮道:“在下洛城雲讓,道友見笑了。”

戚映真也回了個禮介紹了一番自已,隨後二人便將這山鬼提溜進了百花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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