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御川澤和香川玲
“辛苦了，五十嵐同學。”御川說著走進了社團。
“昂，你也是，御川同學。”五十嵐早早在社團等候。
“也算是社團第一個任務的圓滿完成了，真是不容易啊。”御川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今天社團活動就停止了，回去吧御川同學。”
“喔，那就明天...不對，週一見了，五十嵐同學。”御川正要揮手告別。
“算我多嘴問一句，五十嵐同學，你回家了嗎？”
“御川同學，如果你覺得我會把這個社團當作家的話那我確實已經回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你和家裡人，和解了嗎？”
“我很意外你會關心我。”
五十嵐停頓了一會，隨即繼續開口。
”還沒有，他們還是等著我回去低頭認錯。”五十嵐眼神裡的落寞掩藏不住。
“到底是有啥矛盾能鬧成這樣啊。“
”御川同學，我很羨慕你。“五十嵐沒有回答御川的疑惑，而是起身走出了教室。
”不要老是說些讓人摸不著頭的話啊。“御川責怪道。
....
御川回到家，收拾了下行李，就坐上了回橫濱的大巴車。
走了1個小時的行程，御川回到了老家。
”媽，我回來了 。“御川走進了家門。
”小澤回來了。”御川媽急忙迎了上來，她是一個長相和藹，身材依舊苗條的中年婦女。
“你是不是又瘦了，小澤？”御川媽媽心疼地摸了摸御川澤的臉。
“媽，我才走一個星期，哪瘦的那麼快。”全天下的母親都有這種錯覺。
“小澤啊，在學校好不好，有沒有交好朋友啊。”
“媽，電話裡不是說了嘛，交到朋友了。”
“是嘛，能講給媽媽聽聽嘛？”御川媽媽一直自責，認為御川澤的內向是因為他們經常出去工作很少陪伴他造成的。
“嗯...我有個玩的比較好的同桌，...還有...社團..”御川欲言又止。
’我跟五十嵐，算是朋友關係嘛？‘御川思索著，想想還是決定不說了。
“放心吧媽，我現在過的挺好的。”
“那媽放心了，別愣在這了，快進來。”御川媽媽一把攬過了御川的行李。
”你先坐著吧，媽去給你做飯。“御川回來的時候剛好是飯點。
”我幫你一起吧，可以給你打個下手。“兩人隨後走進了廚房開始忙活。
可能是因為御川回來，御川媽媽準備了很多食材，雞鴨魚肉各式各樣，他們也忙活了好一會才將菜全部燒完。將菜端出來時，將桌子都擺滿了。
”坐下來吃吧。“
”媽，我爸哪裡去了。“御川沒有動筷子，而是詢問他爸爸的情況。
”你爸他送貨去了，應該很快回來，你先吃吧。“
御川見他媽媽這麼說，才拿起筷子夾了幾塊肉塞進嘴裡。
”叮咚！“御川聽見門鈴聲，以為是父親回來了，趕忙跑去開了門。
但出他所料的是，門外站著的，並不是他想看見的父親，而是一張清秀靚麗的女娃娃臉。
”啊，這，這是御川家吧？”外面的少女慌張地問道。
“是，是御川家。”社恐的御川顯得更加慌張。
“啊呀，玲玲來了啊。”御川媽媽熱情地出來招待。
“阿姨好！”少女笑著回應道。
“小澤啊，這是玲玲啊，你不記得她了嘛，小時候你們經常一起玩的呀。”
“？......”御川滿臉疑惑，用力思索著，試圖在腦海深處找到這個少女的身影。
“你是御川君，沒關係，忘記了也沒事，畢竟我們也有幾年沒見面了。”香川玲難
“對不起啊，我是真忘記了。”
“沒關係，御川君，我們可以重新認識。那麼，重新介紹一下，我叫香川玲，請多多指教，御川君。“
”請多多指教，香川同學。“
”御川君可真是見外呢，我可不是你的同學。“香川玲不滿地嘟了嘟嘴巴。
“小時候還扮演我夫君的說。”香川扭捏地補充道。
“哈？”御川驚訝地叫了出來，意識到失態，他馬上閉上了嘴/
“哈哈哈哈哈，御川君，你太有趣了。”香川忍不住笑了出來。
御川被逗地臉頰通紅。
’女人真是個複雜的東西。'
”先別說了，一起吃飯吧，今天的午餐很豐盛呢。“御川媽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好的，謝謝阿姨。“香川玲欣然接受。
御川突然開始佩服起眼前清純的女孩，她能欣然接受別人對她的邀請。
御川和御川媽對立而坐。香川玲自然地坐在了御川的旁邊，只是隔了一點距離。
御川不自然地將屁股朝她相反方向移了兩下。
三人很默契地都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享受著美食。
”阿姨，今天我是來邀請你們去吃飯的，我的母親說我們兩家好久沒有聚一起了，想邀請你們一起去吃個飯。”香川玲幫著御川媽媽一起洗著碗。
“香川夫人真是客氣了，明明電話裡說一聲就行了，還專門找你來邀請。”
“專門來邀請更有誠意嘛，要不定在明天吧，御川君後天是要回鎌倉了吧。”
”不錯的主意，那就定在明天吧，可以嘛小澤？“
御川點點頭，雖然他並不想出席在家庭聚會。
”那我等下就回去告訴爸爸媽媽，到時候電話確定約定地點。“
”不打算再玩一會嘛？“御川媽媽不捨地說道。
”不了，阿姨，我國中三年級，馬上就學業考試了，我要看的東西可多了。“
”說的也是，那你要好好讀書，到時候還能跟小澤考一個學校呢？“
香川玲轉頭看了下御川，”阿姨，我的目標就是御川君在的沐川高中呢。“
”那太好了，考一個學校你們倆也有個照應。“
”那麼阿姨，御川君，我就先走了，咱們明天見。“
”小澤，要不你去送送人家吧，人家一個人回家也不安全。“
”是啊，御川君，你忍心看著我一個人回家嘛。“香川玲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那，那行吧。“御川緊張地說話都結巴了。
於是，御川澤和香川玲並肩走出了家門。
”對了，你家在哪？”御川詢問道。
“喏，那邊。”香川玲指了指馬路對面的一棟房子。
“........”御川一陣無語。
“你還記得嘛，以前我們兩家還是鄰居的，只是後來我搬了家。”
“然後變成了我對門？”
“對啊！”香川玲天真爛漫地笑著。
“御川君，陪我走一走吧。”香川玲突然低下頭，不好意思看御川澤的臉。
“啊，嗯，好。”
雖然御川不知道香川邀請他的原因，但還是沒有拒絕。
於是，兩人走在了去公園的小路上。
“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呢，小鬼頭。”
聽到香川玲對自己的稱謂，御川澤只感覺心被人狠狠地衝撞了一下，內心好像在懲罰他，懲罰他忘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與此同時，御川的腦海裡不斷浮現著零散的畫面：
一張模糊的笑臉，還有一張兩根手指拉鉤的畫面.....
“其實搬來你們家對面之前，我們全家搬到過更遠的東京。我爸爸公司調職到東京，於是我們全家一起搬去東京。”
“那是在你6歲的時候，我5歲。”
“那時候我們天天呆在一起，白天出門，晚上被爸爸媽媽喊著回家吃飯。你知道嘛，我......”香川玲哽咽住了，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御川只感覺心情愈發得沉重，像是一塊石頭死死地壓住了他。
“後來我聽說我走後你越來越不愛和人聊天，越來越孤僻。我那時候不知道有多難過，我在陌生的學校裡上學，每天身邊都是些陌生的同學。我受不了看不見你的生活，每天都不開心，就這樣過了一年。我的爸爸心疼我，辭了職，全家又重新搬回了橫濱，但你們的隔壁已經有人住了，我們只能搬到了你們的對面。”
“但當我滿心歡喜地去找你的時候，卻被告知你去了很遠的地方讀小學。從那以後，我沒有一天不想著再見到你。你知道我今天看見你後我有多麼控制自己才不讓自己喊出來哭出來。”
“小丫頭？”御川小心地確認了一聲，眼淚止不住地滴了下來。
“記起我了呢，小鬼頭。”香川玲說著，伴隨著哭聲。
“對不起呢，沒有好好告別就離開了你。”
“對不起呢，明明你的身邊只有我。”
“對不起呢，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著一切。”
御川的情緒已經無法控制，蹲下身子痛苦的哭著。香川走向他，半蹲著，輕輕地抱住了他。
”對不起呢，御川君。“
一切都記起來了，那張模糊的笑臉逐漸清晰，正是香川玲，長大的她還是一點都沒變。
‘小鬼頭，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嘛？‘
’那當然，我們要一輩子都在一起。‘
’那我們拉鉤。‘
’好，我們拉鉤‘
......
就這樣持續了很久，兩人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
”剛才的我很丟臉吧。“御川不好意思地掙脫了香川玲的懷抱。
”不，跟以前一模一樣。“香川玲抹了抹眼裡殘餘的眼淚，笑著看著御川。
他們相視一笑。
”還記得你以前天天欺負我，仗著比我年紀大，就一直叫我小丫頭，我不服氣，就叫你小鬼頭，還記得嘛？’
“記起來了，都記起來了。”御川點了點頭。
兩人平靜了一會。
“那個，御川君，以前的諾言還記得嘛？”香川玲害羞地低下了頭。
“啊？”
“你，你一定要女孩子說出這些羞恥的話嘛！”香川玲羞憤地責怪道。
’我們要一輩子都在一起。'御川腦海裡突然響起這句話。
”那，那個.....“
”御川君，我喜歡你，從小開始，一直喜歡著你！"
面對香川玲突如其來的告白，御川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也太快了吧。“
”一點也不快呢，我這可是晚了11年的告白。
”呃，我們畢竟這麼久沒見，要不，咱們慢慢來？“御川小心地試探著。
香川玲的眼裡流露了一絲落寞，但馬上消散了。
”我這是被拒絕了嘛？“
”不是不是，我沒有拒絕，就是我們，就是我們太久沒見了，有些東西要一起去適應一下，那個，你別生氣昂。”御川慌張地解釋道。
“哈哈哈哈哈，小鬼頭，你真的太可愛了。”
御川疑惑地看著她。
“我知道的，我會努力考上沐川高校的。你要站在原地等我，我會來找你的。”香川玲笑著對御川說。
“你永遠會是我的，別想著逃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