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看著前方一片漆黑,不由皺了皺眉頭。

黑暗之中,“門”被開啟了,一個男人扣著曲知雲的脖子走了出來。

男人的面龐稜角分明,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幽暗的紫芒,彷彿藏著星辰隕落的秘密,既深邃又誘人沉淪。

他的黑髮如瀑,肆意地披散在肩頭,隨風飄動間,像是能攪動風雲,撼動天地。

“景珩?”甘棠試探性喊了一聲。

“哦?這世間竟還有人認得本座。”男人薄唇微抿,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眉宇間透著一股不羈與桀驁。

判斷這人是男主的先決條件,是他很帥,另一方面,他眼裡無視一切的傲慢,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看起來是挺霸氣的,不過,此時的景珩剛從封印中出來,虛弱得一批,根本就是隻紙老虎。

甘棠不由想起了沈素染裝著受傷還要手握浩川派大權的作風,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這倆人有的時候還挺像。

甘棠召出靈火,四周的氣流開始變動,景珩瞧見魔氣都繞著她走,目光中透出幾分詫異來。

有半分的威懾在,都足以讓她進行接下來的談判。

甘棠斜睨了一眼動彈不得的曲知雲,晃了晃脖子,學著男人的模樣輕笑出聲:“把我的人放了。”

“知道本座是誰,你還敢這樣說……”

沒給景珩說完的機會,甘棠就讓靈火繞著四周轉了一圈:“好話不說第二遍,你放不放人?”

景珩眯了眯眼睛,威脅他的人都死得透透的了,他扣在曲知雲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唔……”曲知雲痛苦地仰起頭,希望透過改變被脅迫的姿勢讓自已好受些,可事實上,收效甚微。如果可以,她就算是忍到死都不想發出任何聲音,免得讓大師姐為難。

甘棠二話不說,捏火為箭,直接朝著景珩射過去。

景珩帶著曲知雲一起避過那道攻擊,目瞪口呆地望著女人的方向:“你瘋了?你要的人還在我手裡!”

“她活著才有意義,如果她死了,我讓你痛不欲生。你猜,我能不能做得到?”甘棠任由靈火在指尖肆意跳動,彷彿是掌控萬物的主宰。

裝沈素染裝久了,甘棠身上多少沾了幾分“惡習”,不過,拿來對付不知深淺的對手就剛剛好。

甘棠這幾年除了自已找地方去進階的情況,靈戒從未離手,因此就連景珩也看不破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道行。

“我放了她,你就能放了我?”景珩嗤笑一聲。

“可以。”甘棠挑了挑眉,眼中帶著傲視一切的漠然。

景珩摸不清甘棠的套路,她手裡的靈火能夠吞噬魔氣,硬碰硬對上變數太多了。他轉念想到靈界那些人的做派,立刻決定利用手中的女人給自已謀一條活路。

景珩輕輕鬆開手指,另一手化為掌推出,直接拍到曲知雲背上,高呼一聲:“接好了。”

在曲知雲被推倒的同時,甘棠迅速上前接住她的身體,將她抱在懷裡。、

“咳咳咳……師姐……”

甘棠把身上的解毒丹一股腦地塞到曲知雲手裡:“回師門等我。”

說完,她緊追著景珩的蹤跡而去。

如果景珩往魔域方向跑,甘棠說不定真的會無可奈何一些。可景珩如今實力尚未恢復,回到魔域要是被其他魔物盯上,那就是製造黑歷史的過程。

甘棠確信景珩一定會朝著幽冥山的方向去,果不其然,甫一離開鬼域地界,景珩身上四溢的魔氣便留下了濃重的痕跡。

甘棠追到景珩時,他正和厲少惟打鬥著,身邊還圍著百川派這次帶出來的新弟子。

景珩再怎麼受傷,對付起一個厲少惟來還是綽綽有餘,像是為了彌補剛剛在甘棠那裡受過的氣一樣,他和厲少惟對招的過程還帶著點貓捉老鼠的惡趣味。

甘棠的靈火過去時,景珩就已經感受到了威脅,等他一個閃身躲過攻擊時,厲少惟才獲得了些許喘息的機會。

厲少惟身上已經有了不少傷痕,看見甘棠時眼中沒有驚喜,只有恐慌:“素染,你帶著他們走!”

雖然十年前她在浩川派歷劫的動靜引得各門各派都出動,但厲少惟的記憶,還停留在甘棠金丹期的修為上。他元嬰中期對上這個一身魔氣的男人毫無勝算,更不希望心上人被捲入其中。

甘棠操控著靈火罩在景珩周圍,形成牢籠,側首囑咐:“我的靈火能對付他,你先帶著你門下的弟子走。要是看到我那小師妹,捎帶她一程,幫我把人先送回去。”

“素染……”

“廢話少說,要是真想幫忙,就回去叫救兵。”

厲少惟眼見那男人被困在靈火中間徘徊,心知按照她說的話去做才是上上策,一咬牙,連忙帶著手下的弟子撤出幽冥山。同時,他已經察覺到男人的身份非比尋常,所以在撤退途中還特地探查附近是否有其他來試煉的修士,勸著大家一同離開。

瞧著礙事的傢伙都走了,景珩的雙眸裡彷彿淬毒一般閃著冷意:“你叫素染?呵。”

“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什麼,總要記得重見天日後,第一個死在我手裡的人是誰,值得紀念。”景珩哧哧地笑著,“你應該在得罪我之前,好好掂量掂量的。”

景珩朝著靈火的方向走去,他原本想著,這靈火吞噬魔氣,那便吞噬,拿下那女人的性命比一切都重要。

直到整個人陷入靈火之中,他才知道自已想得大錯特錯。熾熱的火舌比他見過的深淵都要罪惡,難以忍受的灼熱瞬間傳遍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在被灼燒,連同他的神魂。

神魂不滅,金身不毀,這是景珩一直以來只能被封印而不能被殺死的原因。

可就在甘棠的靈火中,他感受到了比被封印還要深厚的恐懼。

像是無數根尖針在瘋狂地刺入,疼痛深入骨髓。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傷害了。

即便是衝出靈火,他也沒有覺得好受多少,就像是被上了烙印,不悅的情緒瞬間頂滿。

“你,”景珩撐著抬起雙眸,“死定了。”

他的語氣裡,恢復了不可一世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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