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的惡劣和牴觸態度,花時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沒放心上。

她其實能理解墨臨的擔憂和急切。

捨棄宋思焉這麼一個孃家有權有勢的大小姐,選擇她這樣一個寂寂無名的尋常百姓,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這不是一個明智之選。

其實,墨臨也是在替墨無珩考慮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花時才會對墨臨一再忍讓。

大概是因為前陣子墨無珩佔據上風,壓制了太子黨羽的勢力,所以最近幾日,墨無珩明顯沒那麼忙了。

偶爾早上醒來時,花時發現他還在身邊,並沒有離開。

晚上他也能趕回來,陪她用晚膳,之後一晚上的時間,也幾乎都在她的身邊。

事情進展的順利,花時也跟著鬆口氣。

唯一讓她心生焦慮的,就是她的肚子始終沒動靜。

“不應該啊,我和阿珩的身子都沒問題,為什麼就是要不上孩子?”花時從浴池中出來,一邊擦拭水珠,一邊悶悶不樂的呢喃自語,“要不和阿珩商量一下,挑一個日子,去廟裡燒香,拜一拜送子觀音吧?”

本來墨無珩和她打算鴛鴦浴的,奈何臨時出了些事情,他被叫走了,花時便一個人過來泡澡。

她穿著一件裡衣,領口寬大,腰部用腰帶簡單的束著。因為剛泡完澡出來,有些熱,她在外面隨意披了一件薄紗裙衫。

擦拭了一會長髮,半溼半乾,被花時全部攏到一塊兒,垂在一側的肩膀前。

想著墨無珩在書房商議,應該還要一會兒時間,花時也不著急離開浴堂,從浴池出來後,去了外面的堂間,站在銅鏡前,梳著長髮,想著心事。

“哥!我聽說了,你最近幾日——”墨臨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緊接著,他人也闖了進來。

他的忽然出現,讓花時猝不及防,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眼神迷茫。

墨臨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她,也愣住了,想說的話戛然而止,腳步僵住。

他下意識的從頭到腳打量花時一眼。

被水浸泡過後的面板比平日更有光澤,臉頰泛紅,睫毛溼漉漉的,顯得眼睛更亮,臉也被長髮襯得更加小巧。

纖細的腰肢在薄紗籠罩下,顯得盈盈一握。

在那一瞬,墨臨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怪哥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墨臨回過神,偏過了視線,耳朵微微泛紅,嘴巴上說的話仍然刻薄尖銳:“這是我哥的浴堂,你這個妖女勾引男人竟然勾引到這裡了,還真是豁得出去啊。”

花時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本來心情就不佳,還要被他這樣嘲諷羞辱,難免有了脾氣。

她攏緊了衣服,冷聲反駁回去:“我是他妻子,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不對?反倒是你,你哥已成家,你卻擅自闖入,沒個規矩,若是鬧出事來,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墨臨自知理虧,卻不肯向她服輸認錯,嘴硬狡辯:“有你這樣的妻子?你把我哥、把攝政王府當什麼了?若是換做宋思焉或別家千金小姐,你看她們會不會像你這樣不知矜持!”

花時心裡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躥,怒極反笑:“我不知矜持?那你又算什麼?登徒子還是臭流氓?”

墨臨被她的質問堵得啞口無言。

花時生氣了,一個字都不想再和他廢話,隨手拿起旁邊的衣裙披在身上,氣沖沖的去了書房。

“喂,你幹嘛去?”墨臨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跟了過去。

花時猛的推開書房的門。

墨無珩和幾個心腹正在議事,這動靜頓時讓他們安靜下來,不約而同的朝門口望去。

花時冷著臉,一點笑意都沒有,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盯著墨無珩。

“時兒?怎麼了?”墨無珩見到花時一臉生氣的表情,沒由來的慌了下,連忙柔聲問她。

“攝政王大人,麻煩你管好你弟!”花時丟下這句話後,掉頭就走。

敢和攝政王發脾氣,當眾和他擺臉色的,恐怕這世上只有花時一人了。

屋子裡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

“時兒,別生氣了。”

堂堂攝政王不僅沒有發怒,反而迅速丟下手中的事,急忙追出去。

他們倆一前一後的出去,恰好遇上迎面跟過來的墨臨。

“哥——”

他剛開口,就被墨無珩厲聲怒斥回去:“你閉嘴!明日再收拾你!”

墨無珩要追媳婦,沒空搭理他,腳步都沒停留一下,就從他面前走過去了。

墨臨被墨無珩這麼一兇,頓時憋悶,卻又不敢說什麼。

墨臨闖了禍,這爛攤子還得墨無珩來收。

墨無珩用了一整夜才哄好花時。

至於他是怎麼收拾的墨臨,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時只知道,第二天,到了該幫墨臨拔毒的時辰。

她把需要的藥材都準備好了,正在收拾整理著。

墨臨出現在門口,額角、顴骨、下巴……多處都有淤青,整個人看上去灰頭土臉的。

他磨蹭著走到花時的面前,一臉的不情不願。

花時見到他這番模樣,暗詫了一下。

估計墨無珩又以找他切磋練功為由,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吧。

想到這裡,花時憋著笑,但嘴角仍然止不住的上揚。

墨臨見到她臉上細微的小表情,羞惱的臉都黑了,用力磨著牙。

但他想起墨無珩警告他的話,甕聲甕氣的開口喊她:“嫂子。”

花時的睫毛微顫了下。

這還是墨臨第一次叫她嫂子,之前都是妖女妖女的叫她。

花時心裡有些酸澀,又有些開心。

她表面雲淡風輕,冷傲的頷首:“過來扎針拔毒。”

墨臨坐下後,皺著眉,語氣很不滿:“我都叫你嫂子了?你就這態度?”

“那我應該什麼態度?”

“你應該開心,賢惠大度的不計前嫌。”

“哦,是嗎?”花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那你得失望了,我這人小氣,記仇的很。畢竟我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你是身份尊貴有氣節,那你多擔待唄。”

花時這四兩撥千斤的話,頓時把壓力給到了墨臨這邊。

他要是和她計較、繼續針對下去,就顯得他配不上自已的身份似的。

這完全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墨臨被她氣的咬牙切齒的笑:“行啊你,嘴皮子還挺厲害。”

“我不僅嘴厲害,手也挺厲害的。”花時抓過他的手腕,一針紮了進去,然後輕飄飄的說了句,“哎呀,不好意思,扎歪了。”

墨臨氣的臉都黑了。

看他一想到墨無珩的警告,只能把一肚子的火嚥了回去,憤恨的瞪了花時一眼。

屋外,墨無珩站在不遠處的小徑上,視線越過窗戶,落在他們的身上。

他很清楚,這倆人表面上已經可以相安無事了,但對彼此的牴觸仍然存在。

“主子,馬車已經備好。”佑暗衛走上前,遲疑的開口,“宋小姐那邊——”

墨無珩斂回目光,沉聲道:“去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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