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這兩個字格外刺耳。

但花時並沒有被激怒,因為她是阿珩的妻子,並不是什麼外室。

“我想你認錯了人。”花時的耐心告罄,“最近真是奇了,怎麼冒出這麼多認錯人的?沒想到我待在醫館裡,還能被人找上門來?”

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曾竹,遮住了眼底陰毒的情緒,走上前,一副護著花時的動作。

“這位小姐,昨天你就認錯了人,怎麼今天又來了?我說了,我家少爺不是你要找的人。”

花時並不覺得曾竹的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她猜,這位小姐把她誤會成是某個男人的外室了。

但她並不是。

所以她的丈夫,也不是這小姐要找的人。

可宋思焉在聽了曾竹的話後,眼睛閃過一絲驚訝。

她重新打量了花時幾眼,發現花時的眼神澄澈乾淨,坦坦蕩蕩,還真沒有身為外室的自卑和收斂。

宋思焉忽然出現一個大膽的猜測,盯著花時,又問了一遍:“我是都城的宋家大小姐,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花時覺得她很可笑:“你一個都城的大小姐,跑到夜城來找我這樣的平民麻煩,你也不怕掉了身份?”

曾竹卻在一旁佯裝吃驚和惶恐:“您、您是宋、宋小姐?攝政王的未婚妻?”

宋思焉勾了勾唇,傲慢的仰起下巴:“終於認出來了?”

聽見“攝政王”三個字後,花時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她這麼囂張傲慢了。

身為攝政王的未婚妻,的確有這個資格。

花時聽過攝政王的殘忍暴虐,而眼前這位竟然就是那位煞神的未婚妻,她不由得緊張起來,掌心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花時面上鎮定的問宋思焉:“那又如何?我不過是小小醫女,在夜城謹慎小心的討生活而已,並沒有得罪過你們吧?”

“原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花時聽見宋思焉說出這句奇怪的話後,又看見她側頭,對身後的婢女和兩個護衛示意了下。

其中一個護衛便立刻走上前,一把抓住曾竹,將她往外拖去。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夫人,夫人……”曾竹一副害怕的樣子,用力掙扎求救。

花時過去攔住曾竹,扭頭看向宋思焉,又氣又急的問她:“你們為什麼要欺負我們這些普通百姓?我們到底做了什麼惹到了你們?”

“你可是阿珩養的外室,正受寵的很,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就是想以未來王妃的身份,和你聊聊罷了。”

花時一愣:“阿珩?你認識阿珩?”

“豈止認識。”宋思焉很滿意她的這個反應,“我說了,我是他的未婚妻,這全天下的人誰不知?也只有你個蠢的才不知道。”

她們的動靜並不算小,引起路人紛紛朝這裡側目張望。

墨無珩安排在暗處的兩個護衛也連忙現身,走了過來。

他們厲聲呵斥:“大膽何人!竟敢上門搗亂?”

宋思焉慢悠悠的轉過身,看向他們倆:“是本小姐,怎麼了?”

這倆護衛驚愕不已:“宋小姐?!您怎麼來夜城了?”

花時見到自家的護衛認識宋思焉,莫名的內心一沉,有種不祥和焦灼不安的預感。

“自然是來找阿珩的。”宋思焉端著大小姐的姿態,語氣不耐的很,“行了,這兒沒你們的事,你們都在外面候著,不準任何人靠近。本小姐同她聊幾句,不會傷她。”

倆護衛對視一眼,犯了難。

可宋思焉都已經找上門了,他們再把花時藏起來也沒用了。

宋家的兩個護衛,還有墨無珩安排的兩個護衛,包括宋家婢女和曾竹,都待在了外面。

醫館內,只有花時和宋思焉兩個人相對。

花時的怔愣的站在原地。

“我昨日得知阿珩在小街小巷中養了一個外室時,以為他是喜歡你的,還傷心了一夜。但今日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看來,阿珩也沒把你當回事啊,在他眼裡,你連得知他身份的資格都不配。”

宋思焉站在花時的面前,驕傲的仰著下巴,說話的語氣,還有看向花時的眼神,都帶著同情和幸災樂禍,還有一閃而過的如釋重負。

花時的臉色逐漸蒼白,心中冒出一個很可怕、很荒唐、很可笑的念頭。

她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冷聲開口:“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說直接點好了。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是攝政王。我是他的未婚妻,宋思焉。你既不在他都城的府邸,也不在夜城的墨府,那自然就是他養在外面的妾室了。”

“你說阿珩是攝政王?”花時忽然笑出聲,“這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吧?就因為他們名字裡都有一個珩字?”

宋思焉見她如此逃避現實,輕蔑的笑道:“那你說說,你的阿珩叫什麼名字?”

“吳珩。”花時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個名字,又反問一句,“難道你要說,攝政王也叫這個名字?”

“那倒不是。”宋思焉對她笑了笑,“攝政王的名諱是,墨無珩。你這外室真可憐,不僅不知道他的身份,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吳珩。

墨無珩。

這兩個人的名字,竟然只有一字之差。

為什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花時的身影晃了晃,臉色愈發蒼白。

她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已保持鎮定。

她的阿珩,她如此信任的阿珩,怎麼可能欺騙她呢?

她不能聽信一面之詞。

誰知道這個宋小姐究竟有什麼陰謀?

“可憐?”花時用力攥緊雙手,面上笑著看向宋思焉,“按照你的意思,我是攝政王的外室,而你是他的未婚妻,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攝政王,而是要來找一個外室?還是說,攝政王根本不把你放眼裡,你的嫉妒心無處宣洩,就來找外室的麻煩?原來未婚妻也不過如此。到底誰更可憐啊?宋小姐。”

宋思焉被她這般嘲諷,高傲漂亮的表情頓時變了。

“你——”宋思焉承認,自已在那一瞬間被這個身份低賤的外室激怒了。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恢復了大小姐的姿態:“笑話,阿珩日理萬機,要處理許多重要的事。這些後院之事,自然由我來管教,哪裡還要勞煩他?”

花時從容應對:“你自已也說了是未婚妻,還沒過門呢,就這麼上趕著了?高門大戶的小姐都這般不知矜持的嗎?倒是讓我開了眼。”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宋思焉怒極反笑,“你和本小姐說矜持?本小姐清白在身,哪像你這個外室,連妾都不如。你不過就是男人的消遣玩物罷了,至今連他的身份真名都不知道就和他睡過了,你怎麼有臉提矜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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