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應該站在勝利者的一方？”
“這麼想，站在監獄官方這邊比較好？就是屈辱了些。”
“但，真的是這樣嗎？”
陸城一直覺得，在刻度實驗室的地盤，不說遍佈監控吧，至少，最基本的掌控力應該還是有的。
如果那位主任真的是陸城老友，或者像陸城老友一樣細膩。
修則這個人，討論監獄一方的謀劃，是如此的明目張膽，視刻度實驗室為無物。
簡直愚不可及。
但，話又說回來了。
修則不該不知道這種情況吧？
那，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答案只有一個，修則是故意的！這個人的立場有嚴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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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況下結果應該是這樣。
【黑塔大監獄】中，不知緣自何處的影響之下，以上所有結論都可能作不得數。
陸城深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危機面前，他需要更多資訊。
正當他打算上樓拜訪10035，刻度實驗室中，除修則外唯一的熟人時。
有人按動門鈴。
“誰？”
如果門外人還是修則的話，那麼，陸城真的要生氣了。
“你好，我是朱雀，這個實驗室的主任。”
“自你加入刻度實驗室以來，我們還沒有見過一面，這很不應當。”
“現在忙裡偷閒，想著和你見一次面。”
門外的聲音赫然與陸城在釋出會上聽過一次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主任，有事咱們直說就好，能不見面，還是不要見面了。”
門外傳來怪異的笑聲，似乎陸城的話語戳中了門外人的笑點，讓那人久久不能停下。
“要是曾經的汙詞看到如今的陸城，恐怕會感到失望吧！”
“曾經的陸城是那麼囂張，囂張到可以強迫一整個大世界的【超能力】者，實現那套根植於他自身的偽善法則。”
“如今呢，看似囂張依舊。”
“搶劫、敲詐底層【超能力】者，加入常人避之不及的【邪修】實驗室。”
“可是在我看來，這不是潑皮無賴的行徑嗎？”
“你的強勢哪裡去了？你的偽善哪裡去了？”
“難道，你的弱小，只是因為小乾陽界更加強大？”
陸城的聲音似乎毫無觸動。
“陸城就是陸城，說一千道一萬都是陸城，你不瞭解陸城，就不要妄下定論。”
門外的聲音針鋒相對：
“朱雀不瞭解陸城，可是汙詞瞭解。”
“那麼，汙詞在這裡嗎？”
“汙詞死了，現在站在這裡的是朱雀。”
“你是想說，你就是汙詞嗎？是就承認，有話直說。不是的話，不要亂用別人的名頭。”陸城的聲音透露出幾分憤怒。
“你終於還是生氣了。”
門外人輕輕一推，大門好似沒有上鎖一樣，被輕輕推開。
那是一個非常綽約的女子，只是嗓音沙啞中性，破壞了她潛在的美。
“老朋友，我就知道，你必然會來到小乾陽界的，就是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晚。”
陸城眯起眼睛。
“不要老朋友老朋友的叫，我不認識你。”
“何必如此無情呢？雖然我們分道揚鑣，但畢竟相交一場。”
那女子伸出手臂，就要摟抱陸城，卻被陸城輕易閃過。
“看來你真的不是汙詞。”陸城說。
“哈哈哈，為什麼這麼說？”女人輕笑，只是眼神中不由透露出一絲惱恨。
“其實你們的氣息很像的，你與汙詞一定有特別的關係。”陸城沒有繞彎子，直接解釋道。
“但你沒搞清楚，有些事情汙詞會做，不是因為汙詞的性格，而是因為環境使然。”
“說白了，汙詞是個非常特別的現實主義者。”
“他特別，是因為有些事情，從內心中，他就不想做，只是受現實所逼迫，而不得不做。”
“你大概得到過汙詞的記憶，看到他現實的一面，卻沒有看到他內心中掙扎。”
“哦？”自稱為主任的女子，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是這樣嗎？”
“當然。”陸城應道。
“我與汙詞相交多年，怎麼會不瞭解他，你現在可以說一說，你到底是誰了吧？”
……
沉默。
女子猶豫了好一陣子，似乎要鼓起勇氣似的。
她艱難開口道：“看在五十六年交情的份上。”
“我確實是汙詞，但只是他的一部分。”
“朱雀，四象中的四分之一。”
“由於失敗，穿越之後汙詞被不知名的力量分為四份，我繼承他的一部分力量和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