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在這裡坐了多久。周圍的景象不停的變換著,時而茂盛時而荒蕪。

在這一天,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這是誰家的咪咪呀,怪可愛的。”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走過來的老人。繼續發著自已的呆,這些年很多人都來過這裡,見到她後大喊大叫的跑了。

老人顫顫巍巍的彎下腰,看著她。疑惑的用手戳著她的臉,一會又拽著。

“又看錯了?是貓還是人呢.....算啦,跟我回家吧,今天老文奶找到自已的咪咪咯。”

老人似乎把她看成了貓?她煩躁的想要開口罵這個突然上手的老骨頭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卻被突兀的拉起來,拽著自已向著一處方向走去。

“.......唔?!”

好久沒有說話了,說話時舌頭打著結。

她掙扎著,卻被老骨頭拿手揉著頭。翻了一個白眼,將老人的手拍掉。

“哎呀,咪咪力氣挺大。不錯,不錯。”

“........”

就這樣,自已被稀裡糊塗的帶回了一個村子裡。老人住在房子裡,拿著勺子慈眉善目的喂著自已。

“我....會吃......”

“年紀大了,聽不見......咪咪說什麼呢?”

老人依舊拿著勺子喂著,一邊說著讓她羞恥的話。難得脾氣上來了,奪過勺子,氣呼呼的自已吃著飯。

“嗯嗯,咪咪真棒,會自已吃飯啦。”

老人拍著手,哄小孩一樣誇讚著。

“...( _ _)ノ|”

老人叫文,真奇怪的名字。雖然挺想要學會說話的,但是文一直說著咪咪慢慢學,其他的交給她就好。

“咪咪,來吃飯啦。”

“......換一個.....”

“換什麼?換一下飯嗎?那你等一下呀。”

沒等她阻止,老人笑呵呵的端著她喜歡吃的菜去了廚房,重新端了一盤迴來。

她的飯!(இωஇ )

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提過換名字的話了。順其自然的聽著老人喊她咪咪,並不是怕老人把自已的飯換了。

文很懶,總是喜歡坐在屋外的椅子上。抱著自已,晃著。說什麼多曬曬太陽對身體好。

可是文一直在咳嗽,整天到晚的咳嗽。無法理解的她,問著文為什麼一直這樣,可文告訴她,自已老了。

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交談的她,自然不明白老和咳嗽意味著什麼只當是文開玩笑的話語,隨意的點了點頭。

隔壁的屋子裡有一個下巴上有很多鬍子的大叔,他的家裡也有一個像她一樣的.....東西?是這麼形容的,對吧。

反正,他叫什麼大米還是別的什麼。

有一次實在好奇為什麼大叔的下巴上的鬍子。那個傢伙帶著她,騙她說那些東西其實很危險,會讓大叔變得不好。

著急的來到大叔的面前,那傢伙哄騙大叔低下身子,隨後讓她伸出手拽那些東西。

她立刻伸出手,將一片鬍子扯下來。那大叔突然就開始嚎叫起來,那傢伙一直在笑,而她懵逼的站在他們中間。

看著在地上痛的打滾的大叔和一旁抱著肚子拍著地笑的人,不理解他們這是怎麼了。

這件事情,也被文當做了飯桌上的趣事。逢人就說,你怎麼知道我家咪咪拽了隔壁的鬍子?

還記得之前她疑惑的捧著一條快要死的小魚,問著文。

“它不動了。為什麼?”

文的表情變得有些勉強,彎下腰,輕輕的將小魚捧起。放到水裡,小魚一動不動順著水流飄向了遠處。

“小魚累啦,咪咪要是喜歡,我再給你撈幾條。”

“不喜歡。.....就是覺得疑惑。”

“嗯......這麼說吧,就當是小魚回家了怎麼樣?”

文伸出一隻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回家?”

“嗯嗯,你看咪咪在我的懷裡或者在屋子裡就算是家了。”

“.......但是它的家,不在這裡。在那邊的水裡。”

她皺著眉頭,指向了另一條小河說。

“哈哈......老了,記錯了。沒事的,會有人幫它回家的。”

文好笨。在心裡默默的想著,面上默默點了點頭。

對了,文只要一見到她的身上有傷口,就會哭的很傷心。

拍著她的腦袋,罵著自已。雖然聽不懂,罵的是些什麼,但她還是很慚愧的低下了頭。

之後,文就會非常小心的用藥擦著那道快要癒合的傷口。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當她因為疑惑,再一次問文後。

文生氣,又不敢用力。用手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拍了兩下,帶著顫抖的哭腔,指著那道癒合的傷口說。

“以後,不許再這樣了知道嗎?”

奇怪。真奇怪。文天天上山去,也帶回來了很多這樣的東西。為什麼文不罵自已,反而罵她?

文很多時候都很奇怪,有時候是因為自已用手摸她的那把菜刀。有時候是因為摸一隻生病的小狗。有時候是因為淋雨。

但當她對文說。

“沒事的。”

“什麼沒事。這麼危險的東西,萬一傷到你了怎麼辦?”

她想告訴文,這些對於她來說沒有危險。

可文總是這麼回答她。然後把菜刀放到她碰不到的地方,把生病的狗趕走,拉著她去洗了一個熱水澡。

雖然文的脾氣,一會好 一會壞。等自已洗完澡後就會拉著她坐在屋簷下的那把椅子上,唱著聽不懂的山歌。

但她就是對於文,罵自已的時候,生氣不起來。

如果大叔在,或許會說這就是愛。讓她自已說,那就是喜歡。

可她並不明白,人除了被別的人殺死之外,竟然還會自然的死亡。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大米的傢伙也出去了。所有的人,都像是變成了文。

還是照常的下午,她趴在文的懷裡。聽著文的呼吸聲。文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打呼嚕,她只有聽著聲音才能睡著。

但這一次文沒有,她也根本睡不著。抬起頭,如果是以前就能感受到呼吸,但現在沒有。

“文?”

“.......”

“文?”

“.......”

文沒有像往常一樣,睜開眼睛笑著摸著她的腦袋,問‘怎麼了。’而是什麼也不說。

她感覺到了什麼,立刻起身,跑到隔壁的大叔家裡敲著門。

而開門的卻是一個奇怪的人,但她還是拉著那人的手,焦急的指著文,嘴裡不停唸叨著危險和文。

“她.....已經睡著了。這裡的人,都已經睡著了。”

憶者的手拂過她的臉龐,淡淡的光芒出現。

“...睡著?為什麼?”

她抬起頭,呆呆的問道。

“老了,就會死啊。”

憶者說道。

原來.....老了就會死掉?她抓著憶者手,憶者也沒有鬆開她,只是靜靜的看著。

很快憶者蹲下來,摸著她的頭。

“我想要你的記憶,可以嗎?”

“......”

“你是想問為什麼吧?嗯,就當是我給你的禮物。”

憶者伸出手,在她的額頭點了一下。

藍色的光芒閃耀 腦海被這股光芒佔領。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記憶離自已越來越遠。身體被禁錮住,眼睛也變得沉重。

“你的記憶,我就收下了,可憐的少女。”

憶者最後的呢喃響起在耳邊,她的意識也沉入了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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