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行走於世間
[弱小便得不到寰宇的平等。]
踏著金色的餘暉,她來到了一顆信仰和平母神的低等級星球。這裡的人們很歡迎她的到來。
跨過一旁的白布帳篷,來到了領導者面前。
“您好,小姐歡迎來到巴拉莫,這裡平等的歡迎宇宙上的所有人!”
那位追求著精神上富足的領導者,幸福的對著自已笑著。
“......”
當臉上出現幾絲動容時,一個疑惑出現:這裡真的是幸福的嗎?
她心裡產生疑惑,之前毀滅的亞卡拉城信仰著正義的神,可這只是高層來約束百姓,從而得到威信和權力而已。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也得到了一個諷刺的獎勵。
這一次,她不是一位局中人,而是一位旁觀者。
那是在一天的清晨,幾艘銀色的戰艦將這片文明摧毀了。
據這裡的人告訴她,他們已經習慣了。天天來掠奪物資,抓壯丁的人。但屬實沒有料到,會有人將他們毀滅。
穿著白色金紋的布袍子,平靜的看著那艘戰艦上的人衝下來,將自已捆綁住。
因為過度的重視個人的精神歡樂,這個文明沒有得到科技的發展,倒是這裡的藝術很厲害。
但,在這片寰宇上。藝術能代表什麼呢?弱小者的富足又能代表什麼?
同諧,本質中又參雜了多少人的鮮血?
她對於真正的同諧產生的疑惑,而得到的獎勵,則是被那位瞥了一眼。
諷刺至極。
少女的布袍子被侵略者拽下來,扔在地上肆意的踩踏著。換上了她熟悉的那件破布袍子,也要慶幸當時自已沒有把它丟掉。
她跪在地上,無視著侵略者的欺辱。微微的看著那片星空出神著。
寰宇......是什麼顏色的?
紅色的暴虐,藍色的冷漠,還是黑色的。
“呼......這是夢,對吧?”
星看著再一次荒蕪的星球,拾起地上的袍子,呢喃著。
但這一次,她並沒有回到現實。而是傳送到了少女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發現少女美麗的臉頰上有燙印,一旁的面板變得醜陋焦黑。她坐在樹下,懷裡抱著一隻小袋熊。
“這是什麼?”
“一種袋熊。”
“我記得!我記得!這種袋熊只能活五年,趕緊扔了吧,否則到時要麼傷心流淚,要麼被他們摔死。”
兩個夥伴說著,口是心非的伸手揉了揉袋熊身上的絨毛。
“我看著它的,它已經活了六年了。”
少女眼神溫柔,懷中的袋熊蹭著她的胸口,似在撒嬌。
“哇!怎麼做到的?”
“多擁抱,不讓它有壓力。這種袋熊生活在野外,由於食肉動物的逼迫和生存的壓力,會死得更快。”
少女輕笑,然而臉上的傷口突然抽搐,臉色又冷了下來。
“那姐……你在這裡待了……六年!”
同伴傻乎乎地伸出手,掰著手指說道。
“七年零三個月。”
“這些人就是有病,非得盯著一塊肉不放。姐,要不我們逃出去吧?”
“就是,天天說什麼他們是什麼什麼神的使徒,說的像是好高尚的樣子,實則在底下的那副嘴臉,讓人看了噁心。”
少女微微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再次低下頭。
“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但是,姐!”
噹噹。一名守衛輕叩門扉,示意少女隨他而去。
“我有要事,你照看一下它。”
少年接過那隻小袋熊,輕輕抱入懷中。
夜色漸深,少女方才歸來。她腳步踉蹌,倚靠著牆壁緩緩坐下,緊緊抱著那隻袋熊,身體不住顫抖。
少年知道她去做什麼了,無非就是被那些有錢有權的貴族當做玩物。他在她身旁坐下,恍惚間聽到了喘息聲。
“姐,你之前那麼厲害,搬起老大的石頭,為什麼不把那些人打趴下?”
“.....不管怎麼厲害,只要使用抑制器或殺死命途行者的科技,絕對的力量便無濟於事。”
就如巴拉莫一般。她在心中默默補上這句話。
“姐姐,我一定要帶你和這裡無辜被捉過來的大傢伙離開。”
少年緊握她的手,目光堅定,似有火光閃爍。
這裡的人被捉進來,要麼是權力競爭失敗的人。要麼就是替罪羊和別的毀滅了的星球的俘虜。
至於像是少女這樣的,會去做什麼事情。所有人都清楚,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如果真要說什麼,那就是做女性該做的事情和職責。
“嗯。”
可惜,事與願違。
她雖得以離開,卻淪為少年的祭品。
“對不起.....姐姐,他們說必須是監獄裡的女俘虜。我無權.......”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只是籠中之人已非當初,而站在籠外的少年,則幾近崩潰。
她輕拍趴在肩頭的老袋鼠,緩緩站起身來。
“你已做得很好.......”
聲音顫抖著,對死亡的恐懼,令她難以冷靜。她戰慄著,抬腳邁向祭壇。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座監獄裡多的是女性俘虜,而少年為何會指定為她......不得而知。
希望破滅,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脖子上的抑制器散發著不祥的紅色光芒,坐在觀眾席上的紫發女人眉頭緊蹙。
少年握著刀的手,顫抖著。慢慢的走向了她。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最後,連生命都結束了。
她的精神幾近崩潰,聽著觀眾席上對神的歡呼和少年的道歉,她終於被打入了深淵。
“冷靜,控制你的力量。”
.......(詳情看64章)
她拒絕了一切,墜入了自滅的光輝中。
死亡,如同沉睡一般,躺在溫暖中。
這就是她所渴望的結局,如同嬰兒般沉睡的死亡。
但是好像有人並不想要放過她,行豐饒道路的神明路過應著她的意志,賜予了她不死之身。
折磨再一次開始。
崩潰的睜開眼睛,看著晴朗的天空。她抓著自已的頭髮,跳下了河流。卻在淹死之際,重新的活了過來。
呆呆的坐在下游,看著地面。身上的衣服滴著水滴,靜靜的,像是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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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一張會這麼潦草,因為她對於自已的這段記憶是模糊不清的。你們也可以在劇情中看到,很多環境的細節沒有出現,只停留在了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