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怎麼可能一點傷沒受?皮外傷還是有的。
兩人和其它乘客都被帶去醫院檢查治療了,之後又是做筆錄等事宜。
狼幫的人本來是衝著牧野來的,結果卻牽連了一眾無辜的乘客和工作人員。
因此,牧野事後給每個人都送上了豐厚的補償。
他在下飛機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手下打去一個電話,讓他們找到助理後控制起來。
兩人這次行蹤暴露,嫌疑最大的就是給他們訂票的助理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件事發生後,寧好又在網上小火了一把。
當天在飛機上有人偷偷用手機錄了影片,雖然很短且視角抖動嚴重,但隨著案件的曝光,寧好颯爽的英姿還是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由於寧好戴著口罩,牧野也沒出現在畫面中,這個影片就沒有人為干預限流。
生活很快再次步入正軌,亞瑟那邊也有打電話來問候過。
看這情況,蘭風鶴還是把亞瑟留在了奧城,兩人估計有戲。
狼幫這次損失重大,牧遲卻不會輕易放過。
最近他和蘭風鶴都在忙著收拾狼幫的人,非把他們在國外的大本營都給端了不可。
寧好閒下來便呆在畫室畫畫,或者盯著泰蘭國那邊的進度。
喬國剛的罪證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將對方送進去吃花生米了。
自從上次在賭場輸得精光後,喬國剛便每日露宿街頭,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沒成想,狼幫那群人被牧遲打擊太過,走投無路之下竟然把喬國剛抓走了。
本想從他那裡套些寧好與牧野的情報,沒想到一問三不知。
狼幫的人把他牙都掰斷完了,愣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喬國剛給寧好打來了電話。
寧好一見到來電顯示,接都不想接,直接結束通話拉黑一條龍。
結果狼幫的人又換了手機給他打。
電話終於接通,狼幫的人開口便是:“你爸在我們手裡,要是想留他一條命,就讓牧遲停止動作……”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寧好不耐煩地打斷:“行了行了,你們要撕票就撕票吧。”
喬國剛聽見聲音,用漏風的嘴含糊不清地怒罵道:“你個不孝子,連你爹的死活都不管了!”
可惜,寧好早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的唾罵寧好一個字都沒聽見。
寧好直接把電話卡拔了,心裡盤算著得換個電話號碼了。
狼幫的人不理解為什麼寧好連自已親爹的死活都不顧,憤憤地一拳砸在喬國剛的胸口,直打得他口吐鮮血。
眼看著喬國剛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狼幫的人也不再廢話。
為首那人揮揮手:“拖走,把身上能賣的器官都賣了吧。”
他們交流不是用的華國語,因此喬國剛還全然不知自已接下來的命運。
直到他被綁到簡陋的手術檯上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
冰冷的手術刀反射著粼粼寒光,喬國剛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掙扎著,騷臭的液體打溼了下半身。
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
手術檯前的人目光如同刀鋒一樣冰冷,一語不發,持刀的手穩穩落下。
不過是一攤可以換錢的肉罷了,連用麻藥都是浪費。
喬國剛就在這樣堪比凌遲的痛苦中死去。
蘭風鶴的人手找到這處狼幫的據點時,這裡已經被付之一炬,連同喬國剛殘缺的屍體被燒成灰燼殘渣。
得知他的死訊後,寧好只是淡淡點點頭,讓泰蘭的人停止了調查。
這次還要感謝狼幫,省了他一番事。
……
一晃又是數年,寧好大學畢業,成為了業內首屈一指的天才青年畫家。
牧野也兌現諾言,租下最大的展館供寧好開辦個人展。
他最初創作的那幅《被愛》掛在展廳最顯眼的地方。
不管是懂畫還是不懂畫的人,只要站在這幅畫面前,都會生出一種感覺,自已是被熱烈愛著的。
也曾有記者採訪過寧好,問他《被愛》中的人是虛構還是真實的?如果是真實存在的人又是他的什麼人?
寧好毫不避諱地展示出自已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眼裡閃爍的都是幸福的光芒:“他,是我的愛人。”
於是,有人透過畫像在網路上搜尋牧遲的資料。
可惜,一無所獲,牧遲的身份註定了他不能在網路上有所曝光。
所有的社交媒體上都沒有牧遲哪怕一張照片,唯一能讓世人得見的只有那幅《被愛》。
漸漸的,有人開始質疑這個人是不是寧好幻想出來的。
畢竟搞藝術的,特別是搞到極致的,有點精神問題好像也能接受?
謠言風起。
牧遲提議道:“我出面幫你解釋一下吧。”
寧好只是笑著搖搖頭:“沒關係,就讓他們說吧。我有精神病,你也有精神病。這麼聽起來,咱倆更配了。”
遠在奧城,蘭風鶴與亞瑟在經歷數年的愛情長跑後,終於修成正果。
兩人吵吵鬧鬧、分分合合,他們的故事都可以拍一部狗血愛情片了。
寧好就跟那瓜田裡的猹似的,一連吃了好幾年的瓜。
說來說去,其實他們都互有好感,只是非要在攻受上面爭個高下。
蘭風鶴看著溫潤儒雅,其實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亞瑟那老實孩子哪鬥得過他?
說好一人一次,亞瑟愣是一次都沒反攻成功過。
非說在上的話,只有臍橙吧。
牧遲這輩子六十歲就壽終正寢了,寧好緊隨而去。
兩人的葬禮上,蘭風鶴與亞瑟也不由有些感慨。
亞瑟似乎終於有點理解了寧好曾說過的那句“至死不渝”。
直到牧遲死後,網上才開始有他的資訊流出。
他年輕時的照片,赫然與那幅傳世名作《被愛》中的人一模一樣。
這時,人們才恍然大悟,寧好曾說的都是真的。
……
系統:“新的任務:天堂副本,找回遺失的翅膀。”
寧好從混沌中醒來,腳下是一片白茫茫如同棉花的雲朵。
而他,正揮舞著雙翅,懸浮在空中。
這裡金光普照,四周經過的都是同他一樣赤足白衣,飛舞在天空中的天使。
就連空氣中,似乎都是聖潔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