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率先走到客廳相對空曠的地面站定,再次挑釁招手。
見高博士沒有阻止的意思,一群大兵也不忍了,一擁而上。
沒想到寧好看起來瘦弱,力氣居然這麼大。
出拳、肘擊、踢腿、鎖喉、過肩摔,出手快準狠,跟武打片似的,很快就將一群大兵打得落花流水。
一名大兵捂著腰:“……這小子拳頭真硬啊,哎喲額滴腎哎……”
“俺的肋骨好像斷了……”
“我咋感覺說話漏風呢?快看看我的牙是不是被打掉了?”
……
再看寧好,一對十幾人,居然連一滴汗也沒出。
哦對了,他是屍,不會出汗。
高博士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很不錯,我同意你的請求了。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貼身護衛。”
小佩滿臉崇拜地看著寧好,她就知道,他是最厲害的!
寧好伸手扶起地上的一名大兵,畢竟以後也是要一起共事的同事了。
大兵們被打敗了,也不生氣,反而是心服口服起來。畢竟,他們向來尊敬強者。
攀著寧好的手臂站起身:“你厲害,以後你就是我阿輝的大哥!”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道:“話說,你是不是記恨我進門踹你那一腳,不然幹嘛踢我腿?”
寧好露出八顆白牙標準笑臉:嘿嘿。
好傢伙,還真記仇!看來以後千萬不能得罪他。
寧好成為貼身護衛的第一個工作——投餵高博士。
軍隊的物資還是挺多的,但一行人路上幾乎都是吃的壓縮餅乾罐頭之類的食物應付。
見阿輝直接遞給了高博士一袋壓縮餅乾外加一瓶礦泉水,寧好皺眉,這多不健康啊。
他直接劈了一個木頭櫃子,架鍋生火,給高博士和小佩各煮了一碗泡麵外加兩個荷包蛋。
他也想弄點更好的,奈何廚藝不允許。
阿輝聞著香噴噴的泡麵,不滿地叫嚷道:“大哥,你這就偏心了,怎麼不給我們也煮一碗?”
寧好直接指了指還冒著熱氣的鍋,意思很明確,想吃自已煮。
阿輝撇了撇嘴,最終還是選擇自已動手豐衣足食。
高博士接過碗筷道了聲謝,見寧好沒煮自已的份,又問道:“你不吃嗎?”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寧好只能拿過一包已經拆封的餅乾隨便吃了幾口,然後藉口上廁所吐掉了。
寧好把主臥讓給了高博士一人住,客臥歸小佩,一群大兵都被他趕去了客臥和沙發擠著睡。
他一個屍也不用睡覺,主動承擔了守夜的工作,儘管也沒啥好守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休整好的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A基地的路。
從這裡到A基地,開個一天車也就到了。
不知為何,自從寧好加入他們的隊伍,一天下來,竟然沒有一隻喪屍攻擊他們的隊伍。
想不通原因,他們便將這歸功於離A基地太近,喪屍都被基地的人清除乾淨了。
A基地壁壘高築,大門厚重。
由於已經提前收到通知,為表尊重,城主親自前來迎接。
城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壯碩,虎背熊腰。
見到高博士,連忙笑著上前握手:“哎呀高博士,可算把您盼來了。”
高博士也禮貌性地回握道:“莊城主好,麻煩您帶我去實驗室看看吧。”
“哎哎好,實驗室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我帶您去瞅瞅,有什麼缺的漏的,您只管開口!”說著,莊城主已經率先在前引路。
一行人到了所謂的實驗室,看到眼前的場景,都有些沉默。
就憑寧好這個外行人也能看出來這實驗室條件堪稱簡陋,儀器裝置寥寥無幾,所幸還配備了幾名科研人員。
見到眾人的表情,莊城主也有些尷尬,撓撓頭說道:“時間緊迫,暫時只能準備這些,博士您看還差什麼,我讓那群小子出去給您找。”
高博士也沒多說,只是列了張清單,讓基地搜尋物資的小隊儘量給他找齊。
最好是捉幾隻活的喪屍回來給他觀察研究。
寧好暗暗記在心裡,也提出了加入搜尋物資的小隊。
小佩是個女孩子,被安排在了其它地方住下,平時和其它女人一起負責基地的後勤雜事。
寧好把槍留給了她防身。畢竟亂世之中,人心叵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時間緊迫,高博士很快就專心投入了研究工作,認真起來常常衣不解帶、廢寢忘食。
寧好每天搜尋物資回來,第一時間便是前往實驗室將高博士抓出來投餵。
事情多了,時間彷彿也過得很快。
高博士照常早早從床上醒來,看著床頭放著的一支星星花並一張便籤紙,嘴角微微勾起。閱讀完上面的內容後,便將便籤紙小心放進抽屜裡。
這段時間,寧好每天都會給他送一樣從外面搜尋來的小禮物並一張寫著貼心話語的便籤。
有時是衣服,有時是飾品,還有他實驗中能用到的器材等。而紙上寫的,無非都是些“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的叮囑。
不知不覺,抽屜裡的紙已經放了厚厚一摞。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一如既往出門前往實驗室。
從觀察室中抽了一管喪屍的血液樣本進行分析,很快便又過了一天。
實驗室裡,一名研究員開口提醒道:“博士,您已經工作一天了,該吃點東西休息休息了。”
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原來已經晚上十點了,精神不再高度集中後腹中強烈的飢餓感也隨之傳來。
按理來說,寧好往常這個點早就該回來強行抓他去吃東西了,怎麼今天連個影子都沒見到,還是研究員來提醒他吃飯。
他皺了皺眉,向那名研究員問道:“寧護衛呢,你見到他了嗎?”
研究院想了想:“沒啊。說來也怪,往常天天守著您,今天怎麼不在?興許是出任務還沒回來吧?”
心裡的不安逐漸擴大。
他知道寧好很厲害,但再厲害的獵手也會有被獵物啄傷的時候。
懷著忐忑的心,他回了臥室也輾轉難眠、無法安睡,索性隨便吃了點東西應付應付,又通宵投入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