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的事情,遠教和領隊特意調換了幾個人的房間,大山搬到洛永安的宿舍,洛永安原來的室友——二隊的打野搬過去和洛羽一間。晚上的五排,洛羽依舊無精打采,除了報點報技能,全程沒有多餘的交流。五排一結束,他只和遠教打了個招呼,就徑直離開了訓練室。洛永安和金木對視了一眼,也簡單地回房間洗漱了一下,就去洛羽的房間找他。

洛永安敲了敲房門,走進去,洛羽並沒有回來,剩二隊的小打野一個人,顯得宿舍空蕩蕩的,像四方的牢籠,人在其中是為囚。“長風,洛羽一直沒回來嗎?”洛永安問他的前室友。

“他回來過一趟,放了東西就走了,我問了一句這麼晚不睡嗎,他說他睡不著,去天台待會兒,讓我先睡。”

洛永安匆匆和長風道過“晚安”就拉上金木跑到天台,洛羽背對著他們,略微寬鬆的睡衣被夜風吹得兜了起來,更襯得他背影瘦削單薄,猶如風中枝頭上的枯葉,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席捲而去,淪落成泥碾作塵。

等再靠近一些,金木輕輕喚了他一聲:“洛羽。”

他轉過身,背靠天台的欄杆,一頭金色的短髮風中凌亂,穩了穩情緒,才說:“你們也睡不著,來天台轉轉?”

洛永安淡淡地笑了笑:“不是,本來就是想約你到這來聊聊的,這不正好了,還真是有緣。”

洛羽嘆口氣,眼神有些閃躲,他知道洛永安和金木要找他談什麼,他不想面對這個問題,但他也知道,自已終究不能永遠逃避。良久,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直視洛永安和金木:“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我的狀態問題。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在拖你們的後腿,這樣下去我也打不了多久了,所以我願意替補,明天我就會找遠教,自動要求下首發。”

洛永安看著少年含淚的雙眸和微微顫抖的肩膀,不免物傷其類,同為職業,他又怎麼會不懂選手對競技場的熱愛,首發和替補的差別,誰狀態不好的時候不是一邊擔心拖累隊伍,一邊又不捨離開賽場。“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我們的前輩,你之前的比賽我們都看過的,你的上限很高,只是你現在不敢打了。我們都相信你手法和意識還在,只要你不被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影響,敢打一點,你會是一流的射手。”

洛羽仰起頭,盡力不讓淚水溢位眼眶,過往一幕幕浮現,他聽著自已在訴說,可心卻麻木,彷彿在講故事的人只是一具空殼。“如果只是單純的網上罵罵我,老子壓根不會在乎,可那些該死的混蛋給我寄恐嚇信也就算了,還給我家裡人寄去了死麻雀、死老鼠。我是單親家庭,爸爸走得早,我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本來身體就不太好,心臟還做過搭橋,拆開快遞,她氣急了,一口氣沒緩過來,突發心梗,又沒人知道·······我最後一個親人也沒了。”

洛永安和金木光是聽洛羽的轉述,就感覺無比的悲涼和憤怒,就因為對一個素未相識的人的莫名的恨意,帶走了一個無辜的生命和一個年輕人最後的依靠。金木雙手握拳,恨不能一拳一個小黑子:“那後來呢,那些人有什麼處罰嗎?”

“做的人太多了,有十幾個吧,最後拘留了,罰款了,賠償了,又有什麼用呢?所以啊,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太想表現自已了,打得太莽了,才那麼招人恨,可能當初我不那麼冒尖,我媽也不會·······”

洛永安上前半步,摟住洛羽的肩膀,語氣堅定:“這不是你的原因,當時那些人那麼過激恰恰是因為你從WX轉到OTG以後,WX的新射手不給力,隊伍去了B組,而你的到來讓OTG有了提升,WX的粉絲才會破防。畢竟,總有不正常的癲子。”

金木也補充:“安子說得對,當年我爸曾經有意向投資WX,但警方查出來的他們極端粉絲的騷操作直接把我爸勸退了。他們越討厭你,你越要打出來,讓他們看看,也讓阿姨看看,他的兒子是個男子漢!”

洛羽有些動容:“真的?”

“真的!我們不會騙你。”兩個人的眼神都真誠又熾熱,如同冬夜裡的火光,漸漸融化了洛羽心中的冰霜。

洛羽的嘴角終於上揚,三個人勾肩搭背地回去休息,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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