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你剛才說小偉哥被人控制了,那麼要殺死我的就不是他了?”林思柔此時才問道。
張正邪無奈的點點頭,這個富家千金反應還真是遲鈍。
“那就好。”林思柔喃喃的說道。
張正邪心中一愣,隨後嘆了一口氣。
這個傻丫頭,自己被人害死了,不但不想著報仇,還在為自己的心上人擔心。
本來張正邪要告訴她,真兇雖然不是謝小偉,但是在世人眼中,他就是第一兇犯。
聽到林思柔那聲“那就好”他心軟了,沒有說出口。
張正邪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萬年練就的冷血無情,漸漸的也在改變,或許是何玉玄機雙修的原因吧。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破曉。
他沒有進臥室,而是在客廳沙發上開始打坐。
鬼修的他只需要短時間的休息就能恢復體力。
今天是年三十,外面已經響起了零星的爆竹聲。
秦若薇起床後看到張正邪在客廳打坐,也不奇怪,來到跟前先給了他一個擁吻,然後去廚房做早餐。
上午一家三口開車回到小饕村,此時天上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雪的樣子。
進入老宅大門,張正邪就看到有好幾個鬼魂在院子裡遊蕩,他手指一彈,將他們吞噬。
房間裡寒冷,張正邪升起火爐,張睿哲去抱柴火,秦若薇忙著打掃衛生,還用帶回來的床上用品重新換了一遍。
張正邪帶著兒子去貼對聯,掛燈籠,放鞭炮。
一直忙到中午,秦若薇喊他們吃飯,他們才進屋來。
兒子張睿哲跑的滿頭大汗,吃飯都比平時多。
吃完午飯,秦若薇開始準備年夜飯還有晚上祭祖用的東西。
張正邪則走出了家門。
馬兆財家距離他家不遠,隔著一條街。
來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喧譁。
張正邪走進裡面,看到屋裡有一大桌子的人,在喝酒。
馬兆財看到他,急忙跑過來。
“小正,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我們剛才還提到你了呢。”馬兆財熱情的說道。
坐在酒桌上喝酒的人都是他們村裡幾個混的不錯的年輕人。
他們回頭看到是張正邪,沒有人起身迎接,回身繼續喝酒,好像不認識一般。
張正邪在賭場贏錢的事情村裡人都已經知道,但是親眼看到他出手的人並不多,以訛傳訛下,最終他們都認為是張正邪走了狗屎運,因為他這幾年在村裡廢物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如果誰說現在張正邪變的既聰明,又能幹,武功還好,那這個人八成被人當成傻子看待。
哪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變化這麼大的。
但他們沒想到,還真有,也就是眼前這位。
馬兆財尷尬的拉著張正邪來到桌子一角,四周看了看沒有凳子了,於是將自己的凳子讓給了張正邪,他自己搬來一個小馬紮坐下。
眾人看到馬兆財對張正邪如此恭敬,都開始不滿。
“阿財,你說你怎麼能坐馬紮呢,要坐也是新來的坐啊。”一個小平頭說道。
“就是,這種蹭酒喝的人啊,就不配坐椅子,有個馬紮就不錯了。”一個三七分頭說道。
“你們可是說錯了,現在人家張家老二啊已經有錢了,你們忘了他前幾天在賭場贏了好多錢啊。”一個小鬍子說道。
“我去他哥的贏錢,就算贏了錢這麼多天也被他花光了,你看他現在穿的人模狗樣的,肯定又是去城裡花光了錢灰溜溜的滾回來了。”一個大胖子說道。
“你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我說張老二,你是不是去城裡賭錢了啊?”小平頭說道。
“我看啊他不是去賭錢,而是去找小姐了吧,把錢都花在了野雞的被窩裡,哈哈哈哈。”三七分說道。
馬兆財尷尬的陪著笑,他也不知道該說啥,一邊是突然性情大變的張正邪,一邊是自己專門請來的幾個混的不錯的哥們,兩邊都不敢得罪。
張正邪微笑的看著他們,這群人他都聽說過,但不熟悉。
知道他們有的在城裡開店,有的在外面做生意,有的在機關是個小領導,算是本村的青年才俊。
每次回村都有不少人請他們吃飯,好多人都以能請到他們為榮。
但是現在的他們,在張正邪眼裡屁都不是。
“哎哎,你們在說啥呢,過年可不興瞎開玩笑啊,給你們添個菜,好好堵堵你們的嘴。”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
馬兆財的妻子袁依婷端著一盤醬骨頭走了過來,但只有張正邪知道這是袁依娉。
“嫂子不讓說,我們肯定不說啦哈哈。”小平頭笑著說道。
“對,今天嫂子最大,你們看嫂子是不是又變漂亮了?”三七分上下打量著袁依娉說道。
“那可不,我們就是衝著弟妹……做菜的手藝來的嘛,哈哈。”大胖子色眯眯的說道。他坐在正座上,袁依娉俯身上菜的時候,正對著他,他還專門抬起屁股,伸頭去向袁依娉的領口內看去。
旁邊的小鬍子悄悄問他:“什麼顏色的?”
大胖子也小聲耳語道:“黑色蕾絲。”
兩人一起盯著袁依婷的鼓囊囊的胸部色眯眯的笑了起來。
馬兆財一陣臉紅,他知道這群人不好請,也知道他們心懷不軌,但是又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他也不好說什麼。
袁依娉則是不以為意,上完菜,專門走到張正邪面前,端起馬兆財的酒杯對著張正邪說道:“張哥,我敬你一杯。”
張正邪端起酒杯,看向袁依娉。
她的眼睛閃爍,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要向張正邪傾訴。
兩人對飲。
“這不對吧嫂子,還沒跟我們喝呢,就跟這個廢……小子喝酒。”小鬍子先不幹了。
其他人起鬨,袁依娉只好一人敬了一杯。
此時她已經臉帶紅暈。
“嫂子再來一圈。”小平頭起鬨道。
馬兆財急忙接過杯子打圓場,才算救下袁依娉。
袁依娉走時又看了張正邪一眼。
張正邪彈指放出了袁依婷的鬼魂。
“姐姐?真的是她啊,她怎麼在我家啊?”袁依婷抱著自己的腦袋,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