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曉月其實已經對尋找醫書已經不抱希望了,畢竟早已失傳,想出門主要還是不願聽阮杜二人吹牛皮。在城中閒逛了小半個時辰,,期間她也去藥房打聽了醫書的事情,可是一無所獲。正感無聊之際,他忽然想到阮明說的藕粉。

也許真的很好吃?反正閒著無聊,不如去嚐嚐?

打定主意,風曉月開始留心附近的飯館。慢悠悠地走著,她忽然發現正前方有一個擺地攤的郎中。僅僅是這樣還不值得風曉月特別留意,畢竟藥房都找不到的醫書在地攤上更不容易找到。值得讓風曉月留心的是郎中在旗杆上掛的幾個大字:陳自明醫神傳人。

“你真是陳神醫的傳人?”風曉月對這個頭戴草帽的郎中表示懷疑,第一句就問的這個。

“我行醫所用的全是《管見大全良方》上的方子,你說我算不算陳神醫的傳人?”草帽下傳來嘶啞的聲音。風曉月左看右看就是看不清草帽下的容貌。

“你有《管見大全良方》裡的方子?”風曉月真是一陣驚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草帽郎中點頭道:“不錯。姑娘此話何意?”

風曉月試探道:“我想買你的藥方。”

“哦?”郎中抬手壓了壓草帽。

“高價!”風曉月連忙道。

郎中問道:“怎麼個高價?”

風曉月一愣,她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哪有郎中這麼爽快就賣自家獨家的藥方?況且還是《管見大全良方》這種!

腳步微退,但為時已晚!草帽郎中身形暴起,一掌拍向風曉月的右肩!風曉月被他一掌打翻在地。她被打中的那一刻,草帽下的容貌暴露在她眼前。二人對視一眼,風曉月驚道:“馬船伕?!”

草帽郎中手掌而立,看著倒地不起的風曉月道:“是我。沒想到你在撫州,按道理來說你已經死在尊者手下了。”他此時說話不再嘶啞,看樣剛剛是故意捏著嗓子說話

風曉月中掌後嘴角流出鮮血,面色也蒼白如紙,看樣子受傷不輕。她掙扎的坐了起來,惡狠狠的對馬船伕道:“你果然也是幽盟的人。當日在你走之後我們在嘉興碰見今年的狀元,莫大哥之後就心生懷疑,只是他不願意相信你是幽盟的人。”

風曉月越想越氣,她曾在嘉興落帆亭因和馬船伕分別掉過眼淚,此刻想來真是莫大的諷刺。其實他早就露出一些馬腳,只可惜風曉月二人沒有注意到。比如張辭就曾跟莫將離提起過沒有聽過潯陽幫,可是莫將離沒有在意,以為是這種小幫派張辭不知道罷了。

馬船伕聽了風曉月的話沉吟半晌沒有說話。“莫非他心生愧疚?”風曉月忍著肩膀劇痛暗暗想道。他將草帽仍在地上,彷彿下了好大的決心大聲道:“看在往日情分,老夫今日饒你性命!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招搖的在匡山下走動,尊者可是一直想要你性命!”說罷也不再管攤子,轉身就走。

小命得存,可心頭的疑慮未消。風曉月朝大步而走馬船伕叫道:“你是不是發現我在找醫書所以故意設計抓我想拿我要挾我們匡山派?”馬船伕身形一頓,低聲說道:“太聰明瞭可不好啊。”這句話聲音太低,風曉月沒有聽清,但她看到馬船伕身形一頓就知道和自已猜的差不多了。風曉月盯著馬船伕緩緩離去的身影,在心中惡狠狠的道:“你休想得逞!”

柳音聽到徒兒受傷的訊息連忙趕了過去。風曉月躺在床上,面容蒼白,身形憔悴,柳音看了好生心疼。慈仁長老最先發現了忍著劇痛回到分壇的風曉月,他連忙給風曉月運功療傷,又請了郎中給風曉月的肩膀敷了藥。還好馬船伕掌法陽剛,沒有毒,一番治療後風曉月已無大礙。

柳音來看風曉月時慈仁已經離去,因為風曉月帶來的一個重大的訊息令他必須馬上安排佈防。據風曉月所說,幽盟和碧血堂的餘孽聯手了!同樣的話,此刻風曉月也說給了柳音聽:“師父,我猜幽盟已經和碧血堂的餘孽已經聯手了。馬船伕不會無緣無故找上我,興許我這幾天在撫州大搖大擺尋找醫書惹到了他們注意,所以馬船伕想抓我威脅你們。如果他單純想殺我,就不會費盡心機騙我。只是我還想不通他們要拿我要挾你們什麼。”柳音聽了柔聲道:“乖,你現在別想這麼多,好生歇息就是了,剩下的交給師父。”

“張兄、董兄聽了只好意下如何?”慈仁坐在廳堂上,將風曉月的話轉述給了張辭董朔聽。張辭率先開口道:“曉月這妮子聰明的很,她的猜想應該不錯。要是幽盟單純想追殺她,早就直接殺她,不會還折騰一番引她上鉤。”慈仁點了點頭。董朔忽然開口說道:“我想不通一件事。如果碧血堂的餘孽和幽盟是奔著那半塊圖紙來的,那俠義門那裡明明沒有圖紙為何還要找上他們?”慈仁輕輕捏了捏座椅,說道:“我想,碧血堂的餘孽可能並不知道那半塊圖紙在誰手中,所以他應該把每一隊回去的門派都給攔一遍!”張辭一拍手掌,喜道:“這就對了,我原先一直想不通為何這些餘孽敢大搖大擺襲擊俠義門,如今看來是有幫手!有了幫手,他哪一隊都敢攔了!”董朔眉頭輕皺說:“看來這半塊圖紙比我們想的要重要的多啊,重要到讓幽盟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罪各派。”慈仁沉聲說道:“這幾日接連有人來打探李府,看來暴露我們分壇位置的正是幽盟。雖說我們不懼他們,但還是要小心為上啊!”張辭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幽盟為何知道這麼多資訊,連你們匡山派的分壇在哪這種資訊都能查到。這個真是邪了!”董朔道:“幽盟不簡單!它絕不是表面上看來那樣是個新晉門派,其背後肯定有一個聰明的大人物!”慈仁點頭道:“近期我派與幽盟數次交手,把匡山周圍的幽盟據點拔了個乾淨。越調查幽盟,越感覺這個門派強大的奇怪。那些個邪派高手,怎麼就心甘情願組成一個門派?我和掌門都相信憑幽盟盟主星宿散仙的本事他做不到!”

這邊慈仁等人正討論個火熱,那邊以馬船伕為首的攔路人也沒有閒著。一見馬船伕空著手回來獨眼龍很不高興,他嘲諷道:“你不是要抓個匡山派弟子要挾一下他們嗎?怎麼空手而歸了?”馬船伕沒有理會他,徑自找個了木椅歇下。他暗想風曉月還是趕緊離開撫州比較好,留在這等他們殺進李府可就保不住她的性命了。

獨眼龍見馬船伕不理他,就拿碧血堂的一個餘孽撒氣。只聽他質問刀疤臉道:“你當真看清楚董朔沒跟慈仁老兒一起回匡山?”刀疤臉現在寄人籬下,對他這般語氣質問也只好忍著。他回答道:“他們進城時我遠遠看了,並沒有穿著黑衣的劍客!那無情劍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啥時候都穿個黑衣,這點跟那個小偷不同。”獨眼龍聽了嘿嘿一笑,說:“這倒是,還是那小偷雞賊,平日裡光鮮亮麗,只有偷東西的時候才換黑衣!”

“你們別現在小偷小偷叫的換,有本事在張辭面前叫一個試試?”一旁傳來一聲陰柔的聲音,原來是個玉笛書生。獨眼龍聽了罵道:“你他娘少在這裡陰陽怪氣!老子怕他不成?”玉笛書生輕蔑一笑,說道:“你少在這裝厲害的,你怕是忘了臉上那眼睛是怎麼瞎的了吧!”獨眼龍頓時暴跳如雷,怒道:“你他孃的找死,竟他孃的揭老子傷疤!”刀疤臉連忙拉住他道:“熊大哥消消氣,消消氣!”獨眼龍一把推開他,罵道:“你他孃的少在裝好人!”來到之後便一言未發的馬船伕忽然怒道:“都少說兩句,今晚行動!”獨眼龍嘴裡喋喋不休罵著玉笛書生,卻也沒敢大打出手,畢竟幾人之中除了馬船伕武功最高以外就就這玉笛書生武功高,平常他也只敢口頭上討兩句風頭。玉笛書生輕蔑一笑,懶得理會獨眼龍,他起身坐到馬船伕身旁開始商量今晚的行動。刀疤臉忍氣吞聲,心想無論如何今晚也要多殺幾個匡山弟子消消氣!

慈仁當然最希望碧血堂的餘孽和幽盟的人直接殺來李府,可這麼一想卻不大可能。他們肯定要使陰謀詭計,最大個可能就是在出城之後的路上搞事。可慈仁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這些個大老粗沒使任何陰謀詭計,竟然當晚便殺來李府!

玉笛書生最初是不肯的,但拗不過馬船伕。他一句:“反正沒有厲害的人物,怕他個屁!”頓時得到了獨眼龍和刀疤臉的贊成。

於是,四個傻子帶著六個嘍囉當晚便直接殺上了李府。由於這是慈仁所沒有想到,所以李府門前的幾名弟子卻遭了殃。馬船伕幾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進了李府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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