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慕容笙沒有否認,只是淡淡地看著她。
上官淺無奈地笑了笑,“我的確不是上官家的女兒,我其實是孤山派遺孤,我進入宮門只為自保。”
當年清風派的拙梅跟上官淺叔叔相愛,遭到清風派首領點竹的強烈反對,為了逼孤山派交出她的小叔,已經投靠無鋒的點竹帶著無鋒刺客滅了孤山派滿門。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慕容笙開口,“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當時孤山派滅門,並沒有聽說留有後人。
“我爹把我藏在密道里,我才僥倖活了下來。”上官淺嘲諷式的笑了笑。
“後來我四處流浪無家可歸,幸得被上官家所救將我撫養成人,上官家不願讓女人嫁入宮門也為報報恩,所以我才冒充上官淺替她出嫁。”
身負血仇,上官淺早在心中了立下誓言,要為父親和死去的族人報仇。
“只有藉助宮門的力量我才能報仇。”
慕容笙沒有理會,“那你今晚去刺殺宮子羽是為什麼?”
“我的目標是霧姬,每一個無鋒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上官淺說道。
慕容笙真的很想笑,上官淺自詡聰明,可她半分比不上云為衫。
“那你為何不殺了云為衫,據我所知你的武功在她之上啊?”慕容笙站起來,走近捏住她的下巴,“你進宮門報恩是一方面,取得無量流火才是最終目的吧?”
上官淺呼吸一滯,她怎麼可能會知道的?連雲為衫都不清楚,慕容笙到底是從哪裡發現的?
她根本鬥不過慕容笙,這個女人心思縝密,加上禁密堂根本沒有秘密能瞞的過。
上官淺去宮子羽房間,卻發現霧姬在屏風上寫字,但是被發現了。而且霧姬身後那一劍是她故意脫手,上官淺抓住霧姬自已撞上受傷的。
“你說你是孤山派遺孤有證據嗎?”慕容笙並不完全信任她的話,而且孤山派遺孤是她最後的底牌了。
“我脖子後面有個紅色胎記,只有孤山派的人才有。”
慕容笙繞到她身後,撥開她的衣裳跟頭髮,確實有紅色胎記。
“你找我來想求什麼?”慕容笙走到她面前,有些同情地看著她。
“夫人,能不能保我不死?”上官淺只想活著,活著才能報仇。
“我可以保你不死。”慕容笙承諾,“但我如何相信你?”
她能背叛無鋒,將來也能背叛自已。
事關宮門存亡,慕容笙不敢冒險。
“我願為夫人做任何事。”
“落落。”慕容笙將落落叫進來,一直沒人知道落落學了蠱術,跟在自已身邊一直沒有出手而已。
落落捏住上官淺的下巴,往她嘴裡餵了一隻蟲子,強迫她吞下。
“這是什麼?”上官淺滿是驚慌,總感覺自已從一個坑裡跳進另一個坑裡。
“你只需要知道如果敢背叛小姐,你將會痛不欲生。”落落警告她。
“上官淺,從你進入角宮那天我就提醒過你,是你自已不珍惜而已。”
是啊,上官淺何嘗不知道,可那又怎樣,慕容笙生來就如此幸運,可自已不一樣。
從記事以來,家破人亡,拜仇人為師為其賣命。
早就事事身不由已了。
慕容笙剛出地牢,宮尚角等著她一起回角宮。
路上告訴他上官淺乃孤山派遺孤,就已經掌握的證據,她不是無名。
眼下,只有找到證據才能抓了霧姬夫人。
第二天,慕容笙跟宮尚角聽說霧姬夫人已經醒了,兩人便一起去看看。
恰巧,宮子羽跟云為衫也在。
“聽聞夫人醒來,特帶夫人來看望。”宮尚角跟夫人臉上帶著笑。
霧姬夫人看向二人,宮尚角的夫人是個厲害的,在宮門的那些事她都聽說過。
“有心了。”
“敢問夫人,昨夜的情形可還記得?”慕容笙用盡量柔和的聲音問。
云為衫維護霧姬,“夫人剛醒,還不太清醒。”
“清醒不清醒,大夫說了算。”宮尚角是鐵了心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咳咳咳。”霧姬夫人咳嗽幾聲,也不知是真還是故意為之。
宮子羽在一旁開口,“姨娘,你還記得嗎?我也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霧姬夫人說前些天得了幾張狐皮,想著讓宮子羽挑一挑做一身大氅。
“剛才聽子羽說,抓到上官淺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是無名。”
慕容笙反駁,“她不是無名。”
“她不是無名?”宮子羽自然是站在霧姬那邊,“審問清楚了嗎?”
宮子羽繼續問,“她若不是無名,為何深夜潛入羽宮刺殺我姨娘?”
“上官淺說她想試探一下霧姬夫人的虛實,看看霧姬夫人是不是無名。”慕容笙解釋。
云為衫看不透,為什麼慕容笙會幫上官淺說話。
“荒唐!”
宮尚角拿起手裡的劍,“這把可是霧姬夫人藏在腰帶裡的軟劍?”
“是!”
宮尚角繼續問,“夫人可是被這把劍所傷?”
霧姬看了一眼,說道,“我到了羽宮發現牆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喊人,上官淺就到了,她不由分說就向我動手,我只能抽出軟劍迎戰,可我打不過她。她奪走軟劍,刺傷我的後背。”
慕容笙打斷她,“可是上官淺說,她不敵夫人,是您自已故意撞到了這把軟劍之上。”
“夠了,上官淺人贓並獲,嫂嫂不懷疑就算了,還輕信一個在獄中垂死掙扎、胡言亂語之人,這可不是嫂嫂該有的腦子。”宮子羽也是氣急敗壞,說話不過腦子,“我爹說過一句話,非蠢即壞,我不覺得你蠢。”
慕容笙輕呵一聲,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麼跟自已說話,要氣炸了。
“執刃大人,慎言。”云為衫站起來,拉了拉宮子羽的衣袖。
慕容笙發飆了,她們可沒人拉的住。
“宮子羽,遲早有一天會為你今天的愚善買單!”慕容笙憤怒地有些站不住,宮尚角及時扶住她。
慕容笙搖搖頭表示自已沒事,被蠢到了。
宮尚角將夫人送回去,找遠徵弟弟把脈,確定安全以後才去了長老院。
跟長老彙報情況後,找人將上官淺接回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