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角,管管你弟弟。”
月長老急的連忙叫人,能管住宮遠徵跟慕容笙的只有宮尚角。
不滿宮子羽剛才推搡慕容笙的那一下,宮尚角上前將遠徵弟弟拉開,一巴掌甩在宮子羽臉上。
月長老:我讓你管你夫人,不是讓你打執刃。
“宮尚角你瘋了!”宮紫商沒想到宮尚角會真的動手。
花長老氣的一下子站起來,“夠了,荒唐。”
宮子羽怒目盯著宮尚角。
“你們平時無法無天、蔑視家規也就算了。”宮尚角生氣地說道,“今日三位長老都在,你們還敢公然動手,宮子羽你憑什麼說自已對得起這個位子?”
“殺害我父兄的人。”宮子羽氣地脖子青筋暴起,看向宮遠徵,“我一定要殺了他。”
“執刃,如果沒有證據,不可說此重話。”花長老提醒宮子羽。
慕容笙若有所思,從執刃少主紛紛去世,宮門各宮的關係可謂緊張到了極點,尤其是宮尚角兄弟倆跟宮子羽。
總感覺怪怪的,似乎有人故意挑起宮門內部的矛盾。
“無憑無據,血口栽贓。你不配當執刃。”
宮子羽立刻說道,“證據我當然有!還有你宮尚角,你也脫不了關係。”
“當然我父親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你,你們聊了些什麼,你為何著急要走甚至要連夜離開,你們到底去了哪,做了什麼,有誰看見,說的清楚嗎?”宮子羽咄咄逼問。
“宮子羽,你什麼意思?”慕容笙走到宮尚角身邊,“我告訴你,要是我夫君想當執刃,當晚就不會離開宮門,哪裡還輪到你撿漏。”
慕容笙平時像一隻懶貓,給宮門人的印象是溫柔大方,可也是出名的護犢子。
一旦觸及到宮尚角、宮遠徵兄弟倆,慕容笙就是一隻老虎。
宮尚角將夫人護在身後,“當然說的清楚,但這是機密,由執刃親自下的命令。”
沒必要向宮子羽彙報的嫌犯。
行有不得,反求諸已。
“我要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擔不擔得起這執刃之位。”宮子羽放下狠話就離開,這幾天的調查並不是沒有收穫的,眼下只有拿出實質性證據,才能讓人信服。
宮尚角轉身,牽起慕容笙的手,“剛才受傷了嗎?還痛不痛?”
慕容笙搖頭,“我們先回去吧。”
三人跟長老行禮離開,一路上相顧無言。
宮尚角以為慕容笙累了,宮遠徵見哥哥不說話就沒開口,慕容笙則是思考著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個局。
真的是來了宮門就沒安生過,也不知道這兄弟倆以前過的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
宮子羽著手從百草萃開始調查,果真抓到了燒燬證據的賈管事。
金繁從後山找來月公子,識別前天在醫館抓到賈管事燒神翎花的袋子,幾人不認識草藥。
月公子表明袋裡的是靈花草,不是神翎花。百草萃的核心被掉包,藥效也會大打折扣,老執刃才會中毒身亡。
這也更加深了宮子羽對徵宮的怨恨。
立刻從醫館抓走了賈管事。
正在一起喝茶的兄弟二人根本沒察覺,慕容笙讓人在角宮收拾了一間客房。
“以後上官姑娘先住角宮吧!”
宮遠徵不明所以地看向嫂嫂,好不容易才將哥哥哄好的,嫂子你怎麼又要犯錯?
宮尚角一臉不贊同,有時候真的想看看夫人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放你徵宮,你指不定要被耍的團團轉。”宮遠徵從小生活在宮門,沒跟外面江湖人士接觸過,太單純了。
宮尚角一下子就理解了夫人的用心,“聽你的。”
反正安排的客房離他們的房間遠,而且只要自已不過去,就不信上官姑娘能貼上來。
“好,聽哥哥嫂嫂的。”宮遠徵笑著說道。
慕容笙想到驗證身份的事情,“其實你何必多此一舉驗明云為衫跟上官淺的身份呢,我之前派人查過,沒有任何問題。況且無鋒不會不管的,鄭南衣不就是例子嗎?”
一個棋子,滿門被滅。
“讓敵人相信,我們信了而已。”
夜晚,飛鴿提前將身份資訊送了回來。
“怎麼樣?”慕容笙在一旁研磨,眼神落在宮尚角身上。
“跟預期的一樣。”宮尚角起身,已經通知金復去找遠徵弟弟了。
“夫人,要一起去嗎?”
“當然。”慕容笙手搭著宮尚角的手心,二人走出角宮剛好遇到遠徵弟弟。
執刃廳內,三位長老已經就位,就等兩位姑娘了。
云為衫跟上官淺到了以後,侍衛直接宣佈結果。宮尚角擺了云為衫一道,好在云為衫夠鎮定才有驚無險。
慕容笙在一旁都替云為衫緊張。
上官淺進殿後,一直注意著慕容笙,第一次直觀見到她。自已在這批新娘中已經屬於容貌最佳,只是跟慕容笙相比還是遜色幾分。
難怪宮尚角會娶她,跟慕容笙在一起的宮尚角,總是隱約散發著柔和。
可惜的是,擋路者只有一個下場。
慕容笙看得出來,宮子羽是真的喜歡云為衫,不論發生什麼都擋在她前面,維護她。
比起老執刃,這一點宮子羽還是不錯的。
兩位姑娘身份沒有問題,這事到此為止。
宮子羽轉身看向宮尚角,“新娘沒有問題,但你就不一定了。金繁,去把賈管事叫來。”
慕容笙臉色一變,這賈管事一直都在醫官跟著遠徵弟弟做事,現在被宮子羽傳喚,怕有蹊蹺。
賈管事被帶到執刃廳,按照宮子羽的吩咐,將事情經過交代了一遍,“命老奴把製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換作靈香草的人是宮遠徵少爺。”
“混賬東西,你放什麼狗屁!”宮遠徵惱羞成怒上前揪住賈管事的衣服,想知道是誰威脅他栽贓自已的。
宮子羽上前維護賈管事,被一掌推開。
“住手,成何體統。”花長老大聲呵斥。
慕容笙氣地腦瓜疼,合著這兩天宮子羽就調查出個這。
“遠徵。”只有宮尚角才能制止暴怒小狗。
花長老認為此事另有蹊蹺,“賈管事,說清楚。”
宮門子弟的為人他們是清楚的,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