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子散在屋內,床上的人眉頭緊鎖,雙手不安地揪著被子,額頭上一層薄汗。
“不要!”
慕容笙被噩夢嚇醒,劇烈的幅度扯動傷口,“嘶!”
“笙丫頭。”
悲旭在門外守了一夜,聽到屋內動靜,直接推門而入,“感覺怎麼樣了?”
做殺手以來,從未關心過別人。
慕容笙不難聽出語氣裡的不自然,“沒事,就是傷口疼。”
悲旭沒有說話,第一次不知如何開口。
“旭哥,你怎麼了?”慕容笙覺得他怪怪的,不知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麼,“萬哥哥回來了嗎?”
“還沒有。”万俟哀如果知道她受傷,指定要找悲旭麻煩,“下次別這麼莽撞。”
慕容笙點點頭,沒有說話。救悲旭是本能反應,不摻雜任何其他的目的。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悲旭以為是自已的話太過無情,補充道。
“旭哥,謝謝你教我武功。”
“還差的遠呢!”悲旭不留情的說道。
万俟哀處理門派之事中途察覺到不對勁,才意識到中計了。不過慕容笙身邊有悲旭,他便留下斬草除根,快速收尾後趕了回去。
只是沒想到那丫頭還是受傷了。
慕容笙見二人劍拔弩張,弱弱地伸手扯了扯万俟哀地衣角,“萬哥哥,你別怪旭哥,都是我自已不小的。”
“還為他說話。”万俟哀氣不打一處來,考慮到慕容笙是個病人,語氣不免還是弱了下來,“留疤了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才不會呢。”祛疤的藥方跟藥材,慕容笙都可以從家裡弄來。
這段時間慕容笙要養傷,悲旭有任務得先回去,臨走前留了一枚玉佩。
半年後,慕容笙收到了父親的書信。
“怎麼了?”吃飯的時候,万俟哀見她難得沒胃口。
“萬哥哥,我得回家了。”慕容笙沒有瞞著他,這半年她的武功進步很快,連悲旭都說她可以出師了。
“你還有家人?”万俟哀問道,這兩年他似乎一直沒有問過笙丫頭家裡的情況。
慕容笙點點頭,万俟哀早就告訴過自已,他是無鋒之人。
但自已一直隱瞞著身世,現在她糾結要不要告知他實情。
“萬哥哥,你知道禁密堂嗎?”
万俟哀抬眸看向她,“你怎麼會知道禁密堂?”
“因為禁密堂是我家的。”慕容笙一臉認真,她坦白即是選擇相信万俟哀。
更何況,即使告訴他,他還是不知道具體的地點。
首領一直讓自已打探禁密堂,万俟哀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接觸到禁密堂的核心人物。
但也慶幸是自已遇到了,不管怎樣,他万俟哀要護著的人,誰都不能動。
“什麼時候啟程?”
“明天。”
慕容笙走的時候,沒有等到万俟哀。
半個月後,她平安回到家,宮門的人來接她。
父親跟母親似是萬般不捨,心裡暗爽他們不省心的女兒就讓宮門照顧去吧。
慕容笙走出船外,遠處的霧氣籠罩著山頭,聽說宮門常年被瘴氣環繞,生活久了女子便不易有孕。
嘖嘖嘖,真是奇怪的地方。
“姑娘,我們到了。”侍女提醒道,她手裡拿了一件披風。
宮喚羽帶著人早早在岸邊等候,本來這差事安排的宮尚角。
可慕容笙孃家的實力是一塊肥肉,如果能夠被她選中,報仇可不易如反掌。
“慕容姑娘,路途遙遠辛苦了。”
慕容笙下船行禮,“少主,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