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澄玖在最後的一個鼓聲中結束了,滿身的汗。席間眾人起立為公主鼓掌。

澄玖向皇后行禮,淑妃、德妃、樊妃都覺得這澄玖太出色的。

皇后是沒有想到的:“沒想到公主舞的並不是花拳繡腿的好。”

被嚇到的閨秀則是不滿:“公主,真是嚇死人了……這那是舞劍呀,真是要命呀……女子怎可這般……”

雲柒小姐起身向皇后道:“皇后娘娘,這讓臣女想起大宣開國時就有一位公主,上陣殺敵,戰功赫赫。公主學習劍舞,真是大宣之福。”

崔家小姐起身:“太平盛世,女子因守本分,舞刀弄槍的成何體統?還有剛才那戰舞,真是有傷風化。”

有一小姐弱弱的說:“公主一劍過來,風一樣的,嚇了我一跳,以後這樣的舞蹈可不要有了,一點兒都不像女子。”

澄玖:“這劍是不有開刃的,傷不到人。”說著把劍遞給劉考今驗證。

劉考今當眾驗證給眾人:“皇后娘娘,這劍確是沒有開刃的。”

郭大學士家小姐郭蘭欣說:“那被打一下也挺疼的。”

澄玖:“要打你就直接打了,何必舞著劍打你還挺累的。”

張家小女張令望:“公主應為閨中女兒家的表率,大宣又不是內憂外患的開國初期……”

澄玖打斷道:“你們可,大宣的公主不行,居安思危。你們現在安穩的日子,是遠有邊關的將士守著疆土,近有百官的治理。你只看到皇權高高在上,卻見不到我父皇批奏摺到深夜,與肱骨大臣議事,只為能有個兩全法,讓我在宣百姓安居樂業。”

皇后說:“公主說的極是,就是此時,也有不少侍衛守護著咱們。”

蒙戈這時哈哈大笑起來,對著皇后一個恭敬的行禮:“我來大宣也不少日子,我本以為大宣的女人平時嬌滴滴的,沒想到不過就是嘴上有功夫。處處覺得我東胡人野蠻粗魯,不講理數,可在我東胡的宮宴上可沒有人敢如此對待公主。”說著還對公主行了一個禮,“我東胡的女子能上廳堂禮貌待客,下能宰牛宰羊。公主的一支袖子就把你們嚇著了,一把沒開刃的劍就讓你們花容失色。你們是用吐沫置人於死地眼都不眨,暗送秋波時也沒有見半分守貞潔。一邊歌頌著花木蘭替夫從軍,一邊又瞧不上會功夫的女子。全大宣,只有公主一人,像我蒙戈心中大宣的女子模樣,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這是公主這般了。”

白蓁蓁說:“蒙戈所言及是,我等也要反省,女子也是可以保家衛國。公主說的對,居安思危,韜光養晦。”

皇后說:“這張大人家的張令聞的詩做的頗為大氣,有我大宣這象,當為今日魁首。”

張令聞起:“謝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還賞了張令聞一對花釵,這是皇后娘娘親自設計的同,這是無上的榮耀。

澄玖:“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戰舞也是舞,樂舞也是舞,有將士守護著你們,諸位喜歡什麼沒有人會限制,也不要把自已的喜好強加到別人頭上就好。”

蒙戈走過來對澄玖說:“沒有想到公主如此不凡!”

澄玖:“能當你主子,自然不能比你弱吧。”

蒙戈向澄玖行大禮:“蒙戈,不戈寶願為公主馬首是瞻。”

澄玖:“戈寶,不用了,你就好好在帝都安享晚年吧,少花我點兒錢,我還要養那對貓熊母子呢。”眾人一聽都笑了,澄玖說著回的自已的座位上,蒙戈跟著上來,坐在澄玖的身邊還跟澄玖磨嘰呢。

蒙戈:“我可沒花公主的錢,我花得是自已的錢。公主總給我送好吃的,那天我再給公主烤羊吃。”蒙戈不是沒有意識到劉孝今站在公主的身後,是蒙戈壓根沒在意這劉孝今,店就眾人認為是怕蒙戈對公主不利,都沒有多想,只有幾個人知道劉孝今醋了。

澄玖:“你那點兒錢夠花嘛?”

蒙戈看到澄玖桌上的東西上來就吃,邊吃邊說:“我用不亂花,不喝花酒還是夠的。”

澄玖也奇怪呀,就問道:“你在東胡可是聲名狼藉的呀?怎麼在大宣這般這安分。”

蒙戈一笑:“怕再把我送進大理司。”澄玖也笑了。“公主,你這桌怎麼與我吃的不一樣。”

澄玖:“我特意給自已安排的。我給你安排的不好吃嘛?”

蒙戈:“好吃呀,很好吃。”蒙戈看向下面,“坐在這裡看得還是很清楚的。”

澄玖:“是很清楚,可自已的背後是看不著的,背刺才是最可怕的。”

蒙戈不笑了:“能把後背交給的人都是生死兄弟。”蒙戈表情一下落寞了。澄玖知道這世界沒有幾個白小公子那樣的人,蒙戈看似荒唐,誰知道他一個沒孃的孩子在東胡是被怎麼對待的,他的父親是如何的不待見他。

澄玖對蒙戈說:“喜歡就多吃些,我派人給你送去。”

蒙戈趁澄玖不在意,突然抓起公主的左手,澄玖一驚還掙脫不了,劉考今眼睛盯著怒吼道:“鬆開!”蒙戈澄玖一起回頭看向劉孝今,澄玖一轉過臉就笑了。

蒙戈慢悠悠的鬆開對澄玖:“這傢伙看的真緊。”澄玖笑的開心,蒙戈小聲說,“公主是左手持劍。”澄玖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蒙戈,蒙戈迎上公主的眸子,“怕別人看出來,舞劍時就用右手持劍。這麼練習,公主吃了不少苦了,雙手都會用劍,這是要練雙劍。”蒙戈說完看向宴席的歌舞,還有一些閨秀還在表演著自已準備的才藝。

澄玖:“你也吃了不少苦!”

蒙戈看向澄玖,澄玖沒有躲閃,蒙戈說:“身在帝王家,都是不容易的。”

宴席很順利的就結束了,澄玖讓錦錦她們先走準備洗澡,劉孝今送澄玖回宮。一路上,劉孝今見沒什麼人,拿起手帕給澄玖擦被蒙戈抓住的左手:“被那狼爪子抓了,可得擦乾淨。”

澄玖樂得都直不起腰來:“好好,我回宮一定好好洗洗,用最好最香的洗。”

劉孝今隨勢握住了澄玖的雙手,一摸才發現:“公主受苦了。”

澄玖:“還好,最疼的時候過去了。”

劉孝今:“學了劍舞就是為了對付那些小姐?”

澄玖又是一頓笑:“可不嘛,她們那秋水流波的眼神功夫是家傳的,我可不會。”劉孝今握著澄玖的手,澄玖也握住了這樣一雙厚實的大手,心裡無比的喜悅。

澄玖回到澄鳴宮直奔玉碧池,洗的這叫一個歡快。澄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會游泳,更不知道早就會了,是在自已的玉碧池時學會的,玩會的,說出來誰信呀。

皇后的心情好的那是不要不要的,最近好訊息太多,雖有疑惑但還總算是有了一些眉目,自已還要查實了才好與皇帝說,皇帝也知道這事是急不得,需要一定時日才能有個定論。

澄玖這邊有多歡樂,皇帝這邊就有多惱火。

皇后見皇帝沒有來宴席就有些疑惑,說話來的,怎麼回來說不來了呢,就來到宣政殿看看皇帝。

皇后一見皇帝還是滿臉有怒氣:“陛下這是怎麼了,發這了這麼大的火。”

皇帝:“朕見了這些的公子,居然沒有一個想當駙馬的。”

皇后笑笑說:“陛下這樣直接的問,公子們怎麼答呀,也是會害羞的。”

皇帝:“朕能直接問嘛?朕就是側面的問問他們對公主的印象。一個個的傲氣不小,還嫌棄公主,真是看得起他們了。”

皇后:“當初公主在書院被他們凌辱,如今他們還是當年的他們,可咱們的公主可不是當年的公主了,這等鼠目寸光之輩,也是不可重用的。”皇后有些氣惱,“這些不思進取之輩,怎麼能為當朝駙馬?他們還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識抬舉。皇帝不知,今日宴席居然有了頹靡之聲,好日子過得都忘記自已祖宗了。連蒙戈都看不上這些貴女閨秀,王孫公子。還是希兒長臉,跳了一支劍舞,真是一絕,這就學了四個月。不用想都知道希兒是吃了多少苦才跳成這樣的。”說了,還抹起了眼淚。“這才沒在蒙戈面前失了大宣的顏面。皇上,我們的公主長大了,妾心甚慰。”

皇帝心裡舒服了很多:“最近還是有很多值得高興的事。皇后:那些公子都是別人家的兒郎,這樣的後代不值得皇帝抬舉。”

皇后:“公主還小,再等等,駙馬不用著急。”

皇帝:“哼,等他們知道公主的好,朕還不答應呢,給他們當媳婦白瞎了。”

宴席上的事,皇后是原原本本的告訴皇帝了,公主說的話也都有記錄,皇帝得知後這小心臟才得到寬慰。

皇帝對皇后講:“先帝與朕都過於寬宥了,才有這等數典忘祖、藐視皇權。太后在時怕希兒以公主身份打壓紫萊、浩兒他們,不顧禮法,縱得他們不顧尊卑。朕也不想因為小孩子之事間的事鬧得同胞疏離,皇家親情本就難深厚,沒想到讓這些達官顯貴也都長了膽子,現在就得好好掰正過來。自古皇家最無情,真是皇家無情,還是宵小之輩太多,不得為之。”皇后也是感同身受,皇帝下定決心的跟皇后說:“得像教導皇子一樣教導公主。”

皇后不解的問:“陛下還準備如何教導公主啊?這都學成這樣了!”

皇帝才反應過來:“公主這樣已是做到了皇子該做的,比皇子做的都多,還用功。那些混賬,他們家族沒落是必然的,真是把朕都氣糊塗了。朕下旨讓他們去軍中,歷練一下,這樣讀書有什麼用,考上了當官也是危害一方都是輕的,像那個……那個……什麼來的,對,像李鳧迤,站著茅坑不拉屎,賺朕的錢不幹事,朕替他們老子管教一下。”

皇后噗嗤一笑:“陛下,這樣,他們家族還能挺些年頭。”

皇帝:“朕給他們機會,接不住那就不怪朕了。就是朕,也是先帝從眾多皇子選出來的,天下哪兒有不努力就得到的事。”

皇后想起來說:“陛下,今日宴會做詩,那張大人家的張大姑娘做得詩頗有氣度,也是穩重、得體,不似她那妹妹,張夫人寵愛小女兒。公主之前在國公府上見過與妾說過這張大姑娘挺好,妾想公主喜歡不如讓她進宮來陪伴公主,可希兒不要伴讀。妾想著不如讓她進宮在妾身邊做個女官。”

皇帝:“皇后喜歡這丫頭就留在身邊吧。”

皇帝與皇后說不出來的內心歡喜,一位公主,讓他們覺得甚是驕傲。

公主今日一舞真是讓不少公子都犯了嘀咕,這公主如今這樣大的變化要是報復起他們來,真不對手。就身邊的夭夭就夠嚇人得了,書院放課時,夭夭有時還來接劉孝今,他們見夭夭往那一站就覺得好可怕呀。公主有了公主的威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再想想今日皇帝召見他們,他們暗自譏笑公主,言語之前說要才學沒才學、要容貌沒容貌的,這是不是給家裡惹禍了?

這些公子不用懷疑,是惹禍了。他們到家不久,就收到了皇帝的聖旨:讓他們投軍,去邊境,還是在容將軍的麾下當小兵。這不就是自找的,活該嘛。

皇帝也知道這要是說對公主不敢有非分之想,要考取功名這類的冠冕堂皇之詞也行。拒絕的法子有很多,他們面露不屑偏偏選擇作死的那個,這榮華富貴誰給的都忘記了。那是皇家公主,就是面對普通的良家女子也不能如此的猥瑣紈絝。別說公主是個正常的,就是公主痴傻都不能這樣。何況公主與皇帝長得那叫一個像,皇帝長得像薨世的太后,太后當年豔冠群芳,是何等的風華絕代。認為公主不美,這不是眼瞎就是帶著偏見看公主。

劉夫人回到家中,累了這些天都是白忙乎。這公主舞劍她看得是一個明明白白,就差沒把那幾個閨秀一劍封喉了。劉孝今願不願意都不打緊了,公主強要了劉孝今,劉家也得雙手奉上。只能等公主放手了,沒有其他法子了。

自已家要辦的春日宴也不用辦了,兩個兒子都有著落了,就省點兒錢吧,這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這要娶公主連聘禮都省了,看在省錢的份上也要開心。省點兒錢吧,還要給孫女攢嫁妝呢。這要是有個女兒多好,像雲柒、像白萋萋,就是夭夭那樣也是好的,像公主那樣也行,皇后娘娘多省心,女婿自已都能找到全大宣最好的。多子自已是算不上,多孫好像還是可以的,這要是各生二個,自已就是四個孫兒;這要是各生三個,自已就是六個孫兒。想想這個,劉夫人心裡學是挺有盼頭兒的。

張家收到皇后懿旨,卻都不開心,為什麼不是令望,而是令聞。張家也沒給張令聞準備什麼,第二日就進宮了。

項嬤嬤歡歡喜喜得帶著張令聞到了自已的住處,張令聞的侍女知味一見這住處很是開心,比府裡真是好多了。

侍女知味抓住張令聞的胳膊:“小姐,這住處真是太好!”

項嬤嬤笑的呀:“這還什麼都沒佈置呢,就算好了?”項嬤嬤一看這知味就知道是被調教很好的丫頭。對著外面的人說:“把姑娘的東西抬進來吧。”又轉頭對張令聞說,“張大姑娘,進宮是要查驗的,帶來的東西也要查。”

張令聞:“嬤嬤,我們懂規矩。”

項嬤嬤見抬進來兩大箱子:“開啟吧。”知味開啟箱子,一箱子的衣服和首飾等日常用品,另一箱子開啟都是書。宮中的侍女、內監再查驗著,“小心些,不要翻亂了,張大姑娘不好整理。”查驗完的,知味就在整理。

項嬤嬤對著門外喊:“其他的也搬進來吧。”

張令聞:“嬤嬤,就這些,沒有了。”

項嬤嬤一愣:“張大人如此清廉!”

張令聞毫無波瀾的說:“家中兄弟姊妹多,不似旁人家。”

知味:“家中凡是好的,都給小小姐了。”

張令聞:“妹妹年紀小,自是要多疼愛些。”項嬤嬤看到這些衣服,心下明白。

項嬤嬤:“張大姑娘先休息著,這兩侍女、兩內監是支給張大姑娘。”項嬤嬤就去給皇后回話了。

皇后聽項嬤嬤一說,並不吃驚:“張大人家子女是多些,但也不至於如此窮酸。張大姑娘上有二兄弟,下有一弟一妹,還是雙生。張夫人格外偏愛小女兒,這小女兒見張大姑娘有什麼都要,唯獨不要書。”皇后就笑了,“這要是要了書,沒準能如張大姑娘一般呢,吾就把她們姐妹都接進宮來。唉,這父母要是做當不偏心真是太難得了,你看白家,也是多子女,做到那樣也是不容易了。”

項嬤嬤鍘風剛想說些什麼,皇后接著說:“嬤嬤去看看給添置些什麼,寧多了,也沒少了。再給這主僕二人做些衣物,畢竟在宮中,不似家中。”項嬤嬤就下去了。

皇帝下旨讓那些公子去邊境,這些大人就來找皇帝,求皇帝收回承命。

皇帝:“這要是容愛卿上奏讓朕收回承命,朕還能理解。你們憑什麼讓朕收回承命?朕給容愛卿送去了多大的麻煩,你們心裡都沒點兒數。朕看你們全家都應該去邊境歷練一番。”這才把這些大人打發走。

劉夫人這幾日是在家待著悶悶不樂,劉大人這幾日下衙到家都見劉夫人一點兒精神都有。

劉大人:“綢緞莊上新了好多料子,夫人怎麼不去做幾件新衣?”

劉夫人:“不買,省錢要給孫女賺嫁妝。”

給劉大人都說愣了:“這……哪來的孫女呀?”

劉夫人:“這兩兒子都被定出去了,這要生了女娃,不得準備嫁妝呀。”

劉大人一聽這腦袋真是‘嗡’的一下:“這還沒成親呢,太早了吧。”

劉夫人:“不早,這還早,我都怕到時候不夠。這生孩子不能全是男丁呀!”

劉大人:“那要全是男丁呢?”

劉夫人看了一眼劉大人,劉大人知道自已說錯了:“這要全是男丁更是需要錢了。”

劉夫人:“你不知道,這女人的嫁妝可是在婆家的底氣。我就知道當年的小姐妹就因為陪嫁少,在婆家受了不少白眼。我可不能讓我孫女受這份氣。”

劉大人:“去年,白家嫁女就因白家拿不出嫁妝還被嘲笑了。”

劉夫人:“嫁的幸好是辛家,並不在意這些。要不,公主也是古道熱腸的孩子,幫了白家大忙了。”

劉大人:“你嫁進我家,我可沒因為你陪嫁多少對你不好。”

劉夫人:“你們家是好,可不是所有人家都這樣呀。再好,我的陪嫁也是拿著出手的。”

劉大人:“我的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操心。你知道夭夭陪嫁多少嘛?”

劉夫人一聽眼睛都睜大了:“多少?”

劉大人:“夭夭母親的嫁妝單子當現在還在章家放著都是要給夭夭的,錢家當年給的陪嫁可不少。夭夭出嫁,錢家、章家都要再添置的,沒聽錢家章家老夫人說都基本準備好了。公主就不用說了,多少產業呀,你還愁什麼孫女的嫁妝呀。”

劉夫人:“對呀,也是啊。不用愁的。”

劉大人:“也不用擔心孫女受氣,夭夭一槍就挑了,誰敢呀。咱家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我夫人在這些夫人中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怎麼能沒有新衣呢,明日趕緊去綢緞莊多做幾身好看衣裳。”劉夫人一聽,心下這個美呀。

劉夫人:“給夫君也多做幾身好衣裳。”

劉大人:“我就不用了,我這天天不是朝服就是武服的,一身的臭汗的。”

劉夫人:“那也要做,多做幾件,還要新做幾套武服。我夫君高大威猛的,怎麼能沒有新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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