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沈年年睜開眼睛,聽著屋內幾人的呼吸聲,以及沈大山的呼嚕聲,悄悄起身。

踮起腳尖走出屋子,如鬼魅一般來到堂屋門前,輕輕的推了推門,門從裡面插上木板,從空間內取出一把匕首,一點一點的把木板移開,直到慢慢的開啟一人進的縫隙,才發出“吱呀”一點響聲。

沈年年靜立片刻,確認屋內人的呼吸聲綿長,未有人醒來,來緩緩的來到炕前,以手為刀,三起三落,把三人砍暈。

摸著三顆腦袋,沈年年眼珠一轉,拿起刀來,給三人都削成大光頭,對於大曆王朝的人來說,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若剪頭髮視為大不孝的行為。

三人倘若醒來,摸到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必定會嚇破膽,誰能想到一覺睡醒,竟是如此模樣,肯定會想到是祖宗在懲罰他們。

沈年年內心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又把門還歸原樣,悄悄的回屋躺下,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迷糊間,聽到柳氏起床,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啊!”刺耳的尖叫聲,把沈年年吵醒。

接著又有兩聲一男一女童的尖叫起響了起來,“啊!啊!”

沈年年躺在炕上,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心想,這樣自己離開,柳氏在沈家也會輕鬆些,至少不會把人賣了或打她。

畢竟家裡除沈大山外,其餘人都要待在屋內不能出門,甚至三位叔叔有可能一病不起,自己昨晚下手,可是把三人或打或扔的,受了不輕的內傷。

大丫起床,幫著二丫和小石頭,穿好棉襖,三人來到廚房。

沈大山則在堂屋門前,敲了下門,悶聲問道,“爹孃,你們怎麼了?”一副很著急的模樣。

沈年年撇撇嘴,來到灶前,看著灶中的火還燒著,又撿了十幾粒栗子,扔了進去。

二丫和小石頭看了,也蹲在她身旁,眼巴巴的看著灶裡。

柳氏瞧著三人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溫聲哄道,“快來先把臉洗了,栗子還有一會才熟呢。”

三人才一步三回頭的來到木盆前,洗好臉和手,又湊到灶前蹲著。

沈大山敲了一會門,屋內都無人應聲,不由的著急了起來,來到廚房,詢問道,“孩她娘,爹孃出什麼事了?怎麼發出聲響後,也無人應呢。”

看到焦躁不安的枕邊人,為了他的父母,憂心忡忡的模樣,再想到前兩天,對於大丫的不管不顧,心裡抱著的最後一絲念想,也消失殆盡。

低聲回應道,“我起床就在廚房忙著,也是聽到響聲後,才知道爹孃醒了,但是未見他們開門。”

“那怎麼辦呢?敲門爹孃也不應,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沈大山六神無主的嘟囔著。

柳氏低著頭,不看他,“你到窗下問下爹孃,是否需要端水進去洗漱,若爹孃回應,就不會出什麼事的。”

沈大山聽了,一時也想不出其他辦法,又轉身到堂屋窗前,焦急的喊道,“爹孃,需要端熱水給你們洗漱嗎?”

沈年年翻了幾個白眼,撇了撇嘴,對沈大山的行為,一點也看不過眼,估摸著栗子熟了,就掏了出來。

用腳碾掉外面的刺球后,又把栗子外殼剝掉,三小一大,快速的分食了起來。

直到吃完,才聽堂屋內傳來奶奶的聲音,似哭過,壓抑著回應道,“大山,你把熱水端到屋內,再出去關上門,等我們洗完你再進來端出去,早食也是如此,昨晚我跟你爹兩人,都夢到祖宗要我們三人,在屋內為他們祈福半年,不能見任何人。”

沈年年支稜著耳朵,聽到奶奶找的藉口,“噗嗤!”笑出了聲。

心想還把老沈家的祖宗都搬出來了,也不知道老沈家的祖宗,倒了幾輩子的黴,竟然攤上這三個極品。

又轉念一想,至少半年他們三人不出屋,以後也都是沈大山能進堂屋,柳氏在半年內,見不到他們三人,也能過半年舒心些的日子。

沈大山返回廚房,柳氏早已舀好熱水,他端起木盆,就給爺奶端了過去。

早食仍舊是野菜糊糊,都是之前曬乾的野菜,泡水發開後,加入一點黑麵粉,一家五口在廚房吃完早食,沈大山也把堂屋內的碗筷收到廚房。

看到柳氏正在洗著碗筷,低聲問道,“孩她娘,你看到小山他們三人沒?都沒在屋裡,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柳氏依然低垂著頭,輕聲回應,“我起床後,沒聽到他們外出的聲音,想必是昨晚我們睡著的時候吧。”

沈大山聽罷,也不再追問,轉身從院旁,拿著鐮刀和大竹筐,就出了院門。

沈年年看著沈大山離去的背影,自從起床,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如此的冷漠,又重新整理了沈年年的認知。

過了兩刻鐘,院子被敲響,沈年年快步走了出來,看到張大的身影,忙開啟院門,把他請了進來。

“張爺,您來了,稍等,我讓我娘出來。”沈年年咧嘴說道。

回到屋內,看到柳氏忙碌的身影,輕聲說道,“娘,我把自己賣給人家做粗使丫鬟,得四兩銀子,你拿著三兩銀子,等爹和奶問起,你就說二兩銀子,自己留一兩以備不時之需,餘下一兩,我隨身帶著,等我發了月錢,再差人捎回家給你。”

沈年年一口氣說完,只見柳氏臉色刷的慘白一片,眼淚就簌簌的滾落下來,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上前抱緊她,不斷的捶打著她的後背。

“孃的大丫,你這不是挖孃的心嘛,你怎麼捨得離開娘。”哭喊著,眼淚滴落在沈年年的脖子上。

沈年年任由柳氏發洩著情緒,低聲勸慰,“娘,奶早就跟人牙子打聽了,想把我賣出勾欄院,好給小姑買頭花和新衣服,我現在主動賣去富裕人家,做粗使丫鬟,做的也是家中的尋常的活計,還能每月得銀錢,到時捎回家中,二丫和小石頭,就能吃飽,我也不會被賣去勾欄院了。”

柳氏聽罷,哭的更兇了,壓抑的情緒,低聲的哭泣聲,把在院子裡玩耍的二丫和小石頭引了進屋,看到柳氏哭,兩人也淚眼汪汪的樣子。

“娘,我籤的是活契,等攢夠錢,我再贖身,到時候就能回家了。”又輕聲跟柳氏解釋著,“娘,快別哭了,要不小石頭和二丫都要跟著一起哭,您幫我收拾件換洗的小褲,張爺還在等著呢。”

柳氏忍著悲痛,開啟木頭箱子,拿出兩條補了又補的小褲,又把唯一的嫁妝一朵絨花,跟小褲一起包在麻布包袱內,打包讓大丫帶走。

張大拿了四兩銀子給沈年年,沈年年留下一兩,把其餘三兩交給柳氏,又低聲叮囑著二丫和小石頭,“姐姐去賺銀錢,給二丫和小石頭買吃的,在家要乖乖聽孃的話。”

兩人淚眼婆娑的點著頭,柳氏一手牽著一個送到村口,沈年年坐在牛車上,朝三人擺擺手,直到看不見人影,才回頭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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