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二十多隻狼,朝著馬車快速的奔來。
車伕嚇的臉色發白,沈年年則雙眼放光,狼皮可是很值錢的。
“沈大哥,先停下馬車,咱們解決了這些狼,這些狼皮可都是好東西。”
楊承勇默默的把馬鞭交到車伕手上,跳下馬車。
沈年年緊隨其後,剛站立,看到一隻狼跳起衝了過來,咧嘴一笑,也衝上前,用力朝狼腦袋一拳打去。
狼在半空中,腦袋碎裂,身體直接從半空摔落下來。
沈年年看到緊隨其後的狼,一拳一隻,等餘下六隻時,頭狼才不甘又畏懼的朝它們吼了幾聲,六隻狼轉身快速的竄入山林中。
沈年年搖搖頭,一臉可惜的說道,“唉,可惜了六張狼皮。”
楊承勇嘴角抽了抽,轉頭不看她,默默的抽出刀,開始剝皮,直到兩刻鐘才把十五張狼皮剝完,放在車轅上,才駕駛著馬車追前方的車隊。
車隊駛離黑山,又趕了兩刻鐘才停下來,等沈年年幾人。
見到她安全歸來,陳水生不由的唸叨,“年年,咱們就不應該讓她們跟著,連車都跟不上,還得讓你和楊大哥去趕,太耽誤時間了。”
沈年年笑的一臉燦爛,“陳大哥,看,這是十五張狼皮,給你一張,回去給陳阿婆做褥子,這樣冬天她的老寒腿,會舒服一些。”
陳水生瞪大眼,驚恐的指著狼皮,“年年,狼真的追上馬車了?你有沒有受傷?”說著打量她一番。
“沒事,楊大哥很厲害的。”
“呼,你一個小娘子,以後這種事直接由楊大哥去就好,可不許再涉險了。”
沈年年趕緊點頭,“陳大哥,知道了。”
一行人又休息了一刻鐘,才繼續啟程。
封妙妙悠悠的轉醒,馬車一晃一晃的,她驚恐的睜大雙眼,朝四周看了看,小荷看她醒來,忙輕聲安慰,“小姐,沒事了,沈小公子和他的人,來救了咱們,現在已離開黑山了。”
封妙妙緊緊的拉著她的手,“狼呢?狼死了沒?”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小荷低頭輕語,“小姐,十五隻狼被沈小公子打死了,咱們安全的很。”
“不行,咱們不能跟在最後面,小荷,你去跟他們說,我們的馬車,要在中間,若不然再有下次,他們還讓咱們的馬車,吸引野獸的注意力,好讓他們的商隊安全離開。”
“對,一定是這樣,小荷,你現在就下車,去跟他們講。”
小荷張了張口,想反駁,可封妙妙已無心聽她任何說詞,語氣嚴厲的催著,“小荷,你還等什麼?我娘可是讓你路上照顧好我的,你就是這樣照顧的?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低下頭,小荷乖順的應道,“小姐,現在已離開黑山,剛上路,而且他們都是駕著騾車,我趕不上他們的速度,等午時休息,我再去跟他們商量可好?”
封妙妙聽她的解釋,氣的胸口起伏著,怒瞪著她,許久,才冷聲道,“行,一會休息,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讓他們同意我們的馬車在中間。”
“是,小姐。”小荷低頭回應。
午時,車隊停下來休息,吃午食。
小荷第一時間趕到最前方,找到沈年年,“沈公子,我家小姐怕再次被狼襲擊,想讓馬車走在中間,不知沈公子能否同意?”
沈年年看著低眉順眼的小丫頭,又想到一臉刻薄模樣的封妙妙,搖搖頭,也沒有為難她。
“行,既然你們的馬車想在中間,只要不耽擱我們的時間,一切好說,若路上耽擱行程,我也提前與封縣令說過,我們不奉陪。”
“是,多謝沈公子。”小荷行了一禮,匆匆趕回馬車,也把事情說與封妙妙聽。
憤憤的瞪著小荷,“他真如此說的?跟我爹說耽擱行程,就不管我們了?”
小荷點點頭,低聲道,“是的,小姐,沈小公子是這樣回覆的。”
緊緊攥著手帕,惡狠狠的說道,“好,好的很,哼,等到了蜀地,我一定跟大伯說,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沈年年在之後到達蜀地,被官府罰沒的財物,全因封妙妙的惡意,對此一無所知。
吃完午食,眾人就急忙趕路,封妙妙的馬車,走在中間,一路也沒再作妖,只是臉色越來越黑。
半個月後,終於到達蜀地,護送封妙妙進了蜀地縣令家後,才駕車離去。
封妙妙轉身看著遠去的車輛,露出陰森的笑意,看得小荷連忙低下頭。
除了答應每人的糧食,沈年年還留了些分給陳家村之人的糧食。其餘的已在路上賣出。
又行了三個時辰,才來到陳家村,自已的房子處。
陳水生安排壯漢,卸糧分糧,眾人臉上都露出喜悅的笑容,終於能讓家人吃到大米白麵了。
“哎呀,年年,你們這是從哪買的這些糧食?價錢如何?”陳阿婆聽到動靜,忙出門檢視。
“陳阿婆,這糧食是從黑州買的,那邊的便宜,就多買了些,到時咱村的人也分些。”
“這可使不得,哪能讓你吃虧,讓他們每家出錢買,沒錢的出人力幫你幹活。”陳阿婆連忙制止。
“行,聽陳阿婆的。”沈年年笑眯眯的回應。
“走,先跟阿婆回家,讓水生他們這些人忙著。”
吃完午食,下午分糧給家中人,沈年年就把事情交與陳水生,帶著楊承勇,兩人去視察鹽井的產鹽量。
蜀地縣令後院,封妙妙見到大伯和大伯母,就一臉垂憐欲泣的模樣,大伯母忙拉著她手問著,“哎呀,妙妙這是受何委屈了,快跟大伯母說,定不會輕饒。”說完還看了小荷一眼。
“大伯母,我爹託沈小公子,護送我們一行人回蜀地,可他竟然在讓我們的馬車,跟在最後方,吸引野獸,到時他們好逃脫。”
“幸虧我強烈要求,我們的馬車走中間,否則妙妙就要被狼咬死,再也見不到大伯和大伯母了。”
說完撲到大伯母懷中,哭泣著。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二弟也是,託人怎麼不好好查下對方的人品,若不是妙妙機靈,這一趟再兇險不過了。”蜀地縣令封河,氣憤的說著。
“妙妙,你告訴大伯,這人是誰,我一定不會輕饒他。”
“大伯,他叫沈年年,是陳家村這邊做鹽井生意的,不知大伯可有聽說?”封妙妙一路上沒少讓車伕,打聽他們這些人的來歷。
“哦?陳家村,鹽井,哼,我若把他的鹽井封了,看他還能橫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