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點點頭,面色沉重,“嗯,聽為師的,一定不要露面。”

司空紀修不再追問,點頭應下。

如此,看書,完成先生布置的作業,還有作息等,都在房內,連好友長孫明善及宗鎮宇,一連數日都未曾見到。

幽州城內,宣郎中和周仕安等太醫署眾人,又透過病人的情況,幾次改善了藥方,三日後,幽州城內再無新增痘疹確診人員,而痊癒病患每日都在增加,死亡人數不斷減少。

衙門內,隨著每天病患治癒的喜報不斷傳來,壓抑的氣氛瞬間衝散,大家不斷的相互訴說。

“聽說沒,今天益民醫館又傳來新的訊息,今天有七位患者痊癒,比昨天還多出三位呢。”

“是嗎?又有人治癒了?那真是太好了。”

“這樣加上前幾天痊癒者,已有三十多人了呢。”

“真的,這都快十分之一了。”

沈年年也咧嘴笑道,“榮大哥,相信過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回府了。”

平榮狠狠的點了點頭,“嗯,咱們很快就能回府了。”

正房內,俆縣令,司空永明,陸川和主簿,還有云麾副將五人,坐在一起商討。

“俆縣令,宣郎中建議預防的湯藥,還要繼續喝十天才能完全控制,太醫署眾人也都同意此安排,不知衙門內的藥材是否能以維持?”雲麾把宣郎中的建議說與幾人。

“司空縣丞,咱們庫房中的藥材還有多少?”俆縣令抬眼看向司空永明。

“縣令大人,預防的湯藥還有半個月的用量,但是治療的藥材有一味藥只能維持一個月的用量,若病患再增加,或現有病患一個月內未痊癒,那就要更改藥方才可。”司空永明把庫房中的藥材用量,報了出來。

“嗯,雲副將,我們暫時繼續維持著目前的用量,十天後預防的湯藥停下,到時,且看病患治癒的情況,若無新增人員,那麼在接下來的二十天內,病患必定會有痊癒的可能,我再寫一份摺子,這樣既讓陛下看到咱們努力的成果,也好再次請求支援藥材,眾位意下如何?”

“嗯,俆縣令大才!”雲麾感慨道。

“俆縣令,如此甚好!”司空永明讚歎。

“俆縣令,我等佩服!”陸川和主簿兩人附和。

“如此,那雲副將,還要辛苦漠北將士了。”

“我等義不容辭!”雲麾利落回應。

幾人又談了下具體的細節,直到下值時間,雲麾才離開。

雲開書院,玄陽公主回到住處,又把桌上的茶杯摔碎,憤恨道,“這大曆王朝,排名第二的書院學子,竟然長得如此歪瓜裂棗,就這還想入朝堂?簡直痴人說夢。”憤憤的在屋內來回踱步。

侍女流煙忙勸道,“公主,您也說是排名第二的書院,那肯定不如京都國子監中的學子,再者,京都是陛下所在地,想必大曆王朝有能耐之人,皆趕往京都,若不然公主您怎會遇到府中眾多郎君,或許其他人在京都,只是公主暫且沒有遇到,想必公主以後多在京都走動,肯定能遇見合您心意之人。”

玄陽公主聽後,哈哈笑了起來,朝流煙勾了勾手,讓她上前。

流煙抿嘴笑著,上前,玄陽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蛋,調笑道,“哎呀,還是小煙兒這張嘴,最得我心了,不錯,咱們明天啟程回去,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想想府中的眾多郎君,還等著我寵幸呢。”

“是,公主。”流煙與聽荷兩人齊齊應下。

次日,玄陽公主及解子元一眾侍衛,在雲開書院一眾先生及學子的躬送中,緩緩啟程離開。

“嘿,你長姐來了,都不曾見你獨自跟她相見,若回去,告到你皇帝老子那裡,你以後會不會更加悽慘?”宗鎮宇輕輕的碰了碰長孫明善的胳膊,低聲問道。

斜睨了他一眼,“聽你這語氣,怎麼如此幸災樂禍?那以後我的吃穿都由你來負責吧,等以後我有錢了,再還與你。”

宗鎮宇一臉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他,“你,你,你怎能如此無賴?我每月只有二兩銀錢,自已都不夠,哪還能負責你所需?”

“嗯,那每月借我一兩,咱們就都能吃飽了,鎮宇兄,多謝!”長孫明善先躬身謝過。

“你,你,我都沒有答應,你謝什麼謝?”宗鎮宇氣憤的語無倫次,用手指著長孫明善道。

“嗯,鎮宇兄,你沒有拒絕不就是同意了嗎?”聳聳肩,長孫明善轉身離開。

宗鎮宇手指著離開的方向,張著的口一直未能出聲,直到看不到人影,才不甘的放下。

司空紀修聽先生所言,玄陽公主今早離開,起身後,在院中長舒一口氣,洗漱完,來到與雲開書院,緊鄰的雲濤山。

來到半山腰的涼亭,望向下方,頓覺神清氣爽,這十幾天悶在屋內的煩躁,消失不見,眉宇間帶上笑意。

玄陽公主,坐在馬車內,無聊的撩起簾子,朝外望去。

只見山間一男子,沐浴在晨光中,迎著朝陽,舒展一笑,眨眼間,人已無蹤跡,玄陽公主又眨了幾下眼,仔細看了過去,已再無蹤影。

放下車簾,慢慢的回想所見之人,若隱若現,總有一股思緒,不斷的拉扯,尤其那舒展一笑,仿若仙境,玄陽公主也會心一笑。

待回過神來,看了眼所在的車廂,又惱怒不已。

司空紀修又從涼亭慢慢的登到山頂,登高遠望,頓時豪情萬丈,待返回書院,已是早食時間。

“哎,紀修,這幾天你都去哪了?有沒有見到玄陽公主?”宗鎮宇在食堂看到司空紀修,忙湊到他跟前,追問道。

“嗯,幫先生處理點事去了。”

“幸好,你不知道玄陽公主,在咱們書院十二個班,每天一個班的輪坐,把所有班上的人,都看了個遍,直看的人心裡發毛,不過幸好你不在,否則真被她看上,你可要倒大黴了。”宗鎮宇後怕的拍拍胸口。

“大哥,真的,在我們班上時,直直的盯著你看,好似要把你吞噬掉,真讓人發怵。”司空紹文點點頭,心有餘悸的說道。

司空紀修聽後眉頭緊皺,

長孫明善也湊過來,打量他一番,說道,“紀修,你不在,這次實屬你幸。”又嘆息一聲,“你這長臉也不知是你幸還是不幸,唉。”

幾人聽罷,也都一陣沉默。

幽州城,司空府,正房,

“娘,這都半個月了,爹都未曾回家,外面情況如何了?現在能否出府?”司空琴華看似關心著司空永明,實則在家中待著無聊,想出府玩。

柳如是聽了,眉頭緊皺,望向司空琴華的眼神,都複雜許多。

“娘,你怎麼了?怎麼如此看我?我臉上可有什麼?”司空琴華受不住柳如是的眼神,控訴道。

“華兒,你爹在衙門上值,現在都未歸家,你都不擔心嗎?還有你大哥他們,不在城內,也不知書院內的情況如何,你不關心他們的安危嗎?”

聽到柳如是如此質問,司空琴華頓覺委屈,

“娘,女兒也很擔心爹和大哥他們,可女兒不能出府,被困在府內,也不知府外情況,即使擔心他們,也不能幫到他們什麼,娘,您這不是為難女兒嗎?”司空琴華哭訴道。

聽著女兒的狡辯,柳如是眉頭跳動一下,深呼吸壓下胸口的悶氣,“好,你說不能幫到什麼,那就給你爹和大哥二哥三哥,每人做一件春衫,衣服布料,一會我讓張嬤嬤送與你房內,這樣也算你盡一份力了。”

司空琴華抬眼望向柳如是,張口想反駁,但見柳如是望過來,失望的眼神,怔愣片刻後輕聲回應,“是,娘。”

回到房內,拿起床上的枕頭,一陣猛摔,方才消去大半火氣,司空琴華憤憤的坐在桌旁。

張嬤嬤抱著選好的布料,在門外詢問,“大小姐,夫人讓奴婢送布料過來,您可曾休息?”

司空琴華運了運氣,才沉聲回應,“張嬤嬤,進來吧!”

“大小姐,這顏色深的是,是老爺的春衫布料,這月牙白的布料,是大公子的,這淺藍色布料是二公子的,最後這深藍色是三公子的。”

司空琴華耐心的聽完後,抬眼看向張嬤嬤,“張嬤嬤,娘今天是否心情不好?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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