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一?”

“哥?”

但在驚呼之後,兩人反而把目光轉向對方身上。

“哥?小月乃你難道是……?”

“吳月姐你認識他……?”

但門口的林澤一卻是一臉懵,怎麼這兩個人在一起?

等一下!吳月好像說過巧克力其實就是在這家店生產出來的……?

這個傢伙就那麼喜歡自爆嗎?!寧願這樣也要把他拖下水?

“等一下,小月乃你是他妹妹的話……也就是說……?”

“等……不是的!吳月姐,我和那個傢伙沒有任何關係啊!”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竟然是這個海王的妹妹,一定會被討厭的!

林澤一嘆了口氣,這樣被人嫌棄的目光,他已經習慣得差不多了。

“千伊呢?她應該在這裡吧?”

沒有人回應他,因為吳月在和月乃道歉。

“抱歉,小月乃,之前是我一直想多了……問題果然不在你這裡……應該都怪那個傢伙才對!”

林澤一:“……”

“哎呀,這不是澤一同學嗎?你終於來啦?”

當這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時,吳月就感到了不妙,但片刻之後,那個女人就已經將林澤一的手臂抱入了懷中。

“怎麼樣?昨天我送你的巧克力好吃嗎?”

武夏朝他眨眨眼,現在的她完全是那種充滿活力的青春少女,但只有吳月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中藏著多麼狠毒的計謀。

“林澤一!快和她分開,那個女人很危險啊!”

但女人的嘴角卻勾起一道得逞的弧度,然後重心一傾,將林澤一撲倒了在地上。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而地板上的兩人靜靜對視,就連氣氛都變得怪異起來。

“那個……抱歉,我剛才沒站穩。”

但一旁的吳月卻看到,女人明明還撐著地板,但那巨大的OP卻已貼到了林澤一胸口。

“可惡啊……這個人……居然還扮成那種純情少女……”吳月不甘地握拳,她真的是感到羨慕,不!甚至是嫉妒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身體啊?!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吃得多又在合適的地方長肉的人啊嗚嗚嗚……

“那個……能先從我身上起來嗎?”

“抱、抱歉!”武夏裝作有些吃力的樣子,然後坐在了他身上。

“我……好像閃到腰了……”

這個人——!!!

吳月怒火中燒,直接過去一把扣住她的脖子。

“演夠了嗎?演夠了就趕緊滾!”

“啊嗚嗚嗚好難受啊!小月快鬆手!”

……

無人注意到,那個從一開始都沒說過話的女孩,已經躲進了廁所裡面。

她反鎖上門,身體便無力地靠著門滑下半分。

拳頭緊握,她將它們貼近心口,但卻始終發洩不出心中的那種刺痛感。

“我想……回家……”

在找不到他的那段日子裡,她可以這樣躲進被子裡,只要這樣子,擔憂和難受的情緒就很快被她壓抑過去。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那個傢伙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配當自己的家人,他甚至沒有回過家……

她蹲了下來,將臉埋在膝蓋裡。

明明很多都是氣話啊,可是她偏要說。

明明他是對她很重要的家人啊,可她卻矢口否定。

明明他是一個很好的哥哥,也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她真心相信著,她真心希望著……

可是……為什麼,他卻要離開那個家?是他討厭自己了嗎?是她被拋棄了嗎?

可是,她已經可以一個人做飯了,也可以不用什麼事情都麻煩他了,她也算是一個獨立的大人了……可是為什麼他不回來呢?

“哥……我已經是乖孩子了……”

即使她咬著牙,淚水也早已溢位,明明是如此溫熱的液體,但在它們劃過臉頰時,她卻感到了無名的疼痛。

嗚咽已經止不住了,連呼吸也開始受阻,她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控制住自己。

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那麼難看的自己,可她是那麼希望,希望他能聽到自己的心願啊。

“不要嗚……不要再……讓我一個人……嗚……”

……

……

到底過了多久呢?她不知道,有時候她也希望有什麼人聽到了她的哭聲,然後能過來安慰自己。

可就和那些孤身一人的夜晚一樣,她的哭聲只會被自己聽到。

她開啟門,店裡嘈雜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門外亮起了燈,那是夜晚的到來。

“糟糕!居然那麼晚了,要快點回……”

回家……是啊,無論什麼時候回家,那裡也只會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什麼時候才能兩個人再坐在一起吃飯呢……

“你又用了那種力量嗎?”

“沒辦法……畢竟要救人嘛。”

雖然很小聲,但是她聽得出那是千伊和他的聲音,他們……在討論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東城郊區的一處實驗機構……那裡發生了爆炸。”

“可那明明離你學校很遠啊,「你」總不可能跑過去湊熱鬧吧?”

“……”

“是有人將「我」的「軌道」扭曲了,那個「我」改變沒有察覺到,於是碰上了其中的“關鍵人物”,結果就受傷了。”

“……”

千伊久久沒有說話,她在包紮著林澤一身上的傷口,它從肩部一直蔓延到背部,可見對方下手之狠。

“這一次……會忘掉多少?”

林澤一苦笑:“這可由不得我,所以我才要儘量避免使用力量,這樣才可以延緩「靈魂鍊金」的重啟速度。”

“至少……要在那之前……”

兩人不再說話,而林月乃的心臟卻跳得無比快。

實際上她並沒有聽清多少,也不太理解這些隻言片語背後的含義,但她卻明白,他肯定瞞著什麼事情。

好奇心不斷地慫恿她去開啟休息室的門,只要那麼做她就可以看清一切,探清他所隱瞞的事情。

林澤一穿好上衣,如果這些傷口要不被「他」發現,他就至少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到天亮。

“嘖,真是麻煩……估計明天要請假了。”

千伊看著他,欲言又止。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也是……想過平凡的日子的。”

不過他開啟門,轉而一笑。

“不過這種事,就交給「他」好了,畢竟這一切不幸的罪魁禍首,可是我啊。”

這一句話被躲在櫃檯之後的月乃清楚地聽到了,可她不明白那個「他」指的是誰。

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哥哥一直瞞著什麼事,包括他的離家出走,也是為了不讓她發現。

到底是什麼事情?她心急如焚,難道是絕症什麼的?還是其他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林澤一轉身離開,她是那麼想追上去,去把真相問清楚,可她的手腳卻在發抖——在偷聽的這段時間,她早已大汗淋漓。

為什麼會這樣呢?是因為害怕嗎?害怕看到他見不得人的一面?害怕他受了傷,甚至嚴重到會死去?

……

她不敢去揭穿這層紙,她害怕一旦戳破它,她不得不面對某種殘酷的事實。

他用心隱瞞的東西被看到的話,那就不算是“秘密”了。

她緊緊咬牙,害怕已經戰勝了渴望,她只敢躲藏在角落之中。

直到他的腳步聲遠去,她才鬆了口氣,而她也才發現,千伊其實一直蹲在自己身旁看著她。

“店、店長!”她被嚇得不斷後退,但卻撞上了櫃檯,“那個……我……”

千伊臉上不喜不怒,她盯著她的眼睛,許久沒有說話。

“月乃,你聽到了?”

“我……我……”

她低下頭去,店長一直對她很好,還同意她在這裡“幫忙”,對她說謊,她實在過意不去。

“我聽到了一點……店長!求你告訴我……哥哥他……到底隱瞞了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嗎?”

林月乃吞了一口唾液,通往未知的門就在自己眼前,可是……那真的不需要代價嗎?

“我……”她的十指相扣,“我只是想知道哥哥他……”

“我只是害怕……害怕他出什麼事……”

眼淚再一次流下,但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力氣去阻止它。

“我……嗚……”

千伊將她臉上的眼淚擦去,微笑道:“抱歉,月乃,我已經發過誓不能洩露任何秘密,所以那些事情不能告訴你。”

“至於你哥哥他,你完全不用擔心啦,那個傢伙總是喜歡把事情誇大,過幾天還不是會活蹦亂跳地和某些人鬥嘴嘛。”

“可是……我……我想讓他回家……自從他離開,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嗚……”

千伊笑著替她擦去淚水,“那和他好好說不就好了?和他表達你的心意,就和送他巧克力一樣,告訴他,其實你並不討厭他,你想和他在一起好好生活,你想和他一起回家……這些話只要告訴他,他就一定能聽到的,你的心意。”

“可是……我做不到……”

“月乃,你知道嗎?這世界上無需付出代價就能得到的東西可是很少的啊。”她又笑了,“就像嬰兒只要哭鬧就可以得到母親的懷抱一樣——這種特權只會存在與家人之間的啊。”

“所以,去到他面前吧,就算是撒嬌也好,畢竟這可是妹妹的特權啊。”

月乃把已經紅腫的眼睛再擦了一遍:“我才不會向他撒嬌呢……”

“嘻,這樣不也挺好的嗎?用勇氣去讓他看到你的決心,而不是眼淚與哭泣。”

“我……我現在就去見他!”

“等一下!”千伊趕緊拉住了她,“雖然我不能告訴你原因,但至少……讓他休息一下吧。”

“……”

女孩的眼中帶著幾分失落,不過它很快就被洗刷走。

“我知道了,我……會說出口的。”

……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是。”林澤一快速答道。

“暫時止住了出血,但情況依舊依舊不容樂觀,這邊建議轉ICU觀察。”醫生將之前的手術知情同意書遞過來,“補籤一下,然後去交一下費用……”

對方的每一個詞都說得十分快,但林澤一明顯能感受到摻雜在其中的疲憊。

“醫生……能告訴我情況有多嚴重嗎?不用顧忌什麼,我都能接受。”

醫生長嘆一聲,“你覺得一個普通人遭受那種爆炸,活下來的機率有多大?”

林澤一沒有回話,他便繼續說下去:“我接到的任務就是儘量拖住死神的腳步,然後等他甦醒……”

他沒有再說下去,除非是那種特別重要的實驗人員,不然都不會使用極端手段來保留他們的生命……對於上面的人來說,這些實驗人員唯一值得他們救的只有他們腦中的資料而已。

說到底,在“人道範圍”內的醫療手段是不可能救下他們的,而無論醫護人員的醫術再高超,也只能到這種地步了。

“這樣嗎?我明白了。”

林澤一當然清楚,因為他是在爆炸發生之後才到那裡的……就是在苟延殘喘也算是非常幸運了,而那些無法被救出的人們,估計現在只剩焦黑的屍體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在碰到那個混蛋的時候,如果他想,他可以在瞬息之間將對方撕碎。

可是他既不能預知未來,也不能探知過去,更不知道那個傢伙就是這場爆炸的罪魁禍首。

可是,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呢?是那個引發爆炸的“逃犯”,還是擁有這種力量的自己?

直到現在,「他」的「軌跡」仍然被人干涉著,只要這種異常一天不解除,圍繞在「他」身邊的混亂就一刻不會停息。

“該結束了。”一個聲音告誡他,“你應該將「他」融合了,然後離開這是非之地,這樣才不會傷到其他人。”

“不。”他向那個聲音拒絕道,“至少現在不行。”

“「他」要做出他的選擇,這不僅是我,也是「她」所期望的。”

“過去與未來……我們在等待著,等待著「他」的選擇。”

那道聲音在他的腦海中消失了,可從一開始,它就不是什麼真實的存在。

“「勇者」……「林澤一」啊,請你去開拓吧,「靈魂之路」的真理。”

那並不是他所說出的話,它來自自己內心深處,只是一道無主的聖吟,僅此而已。

而他的願望、他的想法,再簡單不過。

他只希望,「他」——另一個自己能好好享受著最後的日常,然後……斬斷過去或者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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