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飛回山了大半月之後,令狐沖才晃悠悠的上了山,上山之時還醉醺醺的說著什麼葡萄美酒夜光杯,祖兄是酒中聖手。

老嶽臉都黑了,即便這些年嶽不群已經常讀道經,心性修養的著實不算差,但也耐不住令狐沖如此三番兩次的挑撥。

畢竟令狐沖乃是老嶽和師孃心中的女婿人選,看到他一下山便如此放蕩,那有不氣的。

當下便讓陸大有等人,將醉醺醺的令狐沖丟到了山上了一個寒潭之中,讓他好好的醒醒酒。

結果令狐沖被嗆了幾口水之後,竟然將老嶽認成了什麼祖兄,非要拉著老嶽喝酒。

陸大有等幾個師兄弟都被自家大師兄給嚇傻了,而發起酒瘋的令狐沖也不是陸大有幾個能制服的,最後還是老嶽將其制住之後,親自丟到了思過崖。

而令狐沖也是到了第二日酒醒之後,聽了來送衣物的嶽靈珊說起,才知道原來自家如此之勇。

不過代價也挺大的,面壁一年,還被老嶽強制下令斷酒。

面壁一年對於令狐沖來說到還好,就是這個斷酒著實讓其好似被砍了一臂一般,痛苦難耐。

開始幾日倒還好,還能忍得住,過了三天之後,實在忍耐不住,求著幾個來幫他送飯的師弟幫他帶酒,英白羅幾個都被餘飛叮囑過,自然不敢違反。

只有嶽靈珊仗著全山的寵愛,每次都悄悄的帶上那一小瓶讓令狐沖解解饞。

其實沒有嶽靈珊帶的酒,令狐沖最多也就難受個把月便也就過去了。

結果讓令狐沖一直吊著酒癮,其痛苦更甚,人也便的暴躁易怒起來。

只是理智還在,不會對自家師弟發洩,便拿著石壁發洩,便也是這般,讓其最終還是找到了那埋葬魔教十長老的密洞。

和原著一般,在看了那些破解華山劍法之後的怪招之後,同樣懷疑人生。

在令狐沖被罰上思過崖之後,餘飛便有預感,這位師兄最大機緣便要來了。

果不其然,在令狐沖上了思過崖之後的第三個月,關中便一連出了好幾個大桉,連一個知府家的小姐都被人給禍害了。

這位知府在關中也為官好幾年了,與華山派也一直相處的極為融洽,知府手中的權力並不小,只要報上去,便是調動一些軍戶所逮捕賊人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這位知府知道這些個江湖賊人的手段,正面打不過,跑的時候那是極為快速,便是調動幾千駐軍,也休想抓住這些個到處作桉的流賊。

這位知府也是恨急了,不顧自家顏面親自上了華山,請求嶽不群幫忙。

嶽不群也不推辭直接便答應了下來,當天便與師孃一起和那知府一起下了山。

餘飛自然知道這些事是誰幹的,心中冷笑一聲“上次沒殺成你,現在還敢來華山撒野,真是找死。”

待得師父師孃下山之後,餘飛一邊帶眾師弟妹們練劍,一邊注意著長空棧道的動靜。

直到過了七八日之後,長空棧道上餘飛弄的一個小機關被人觸動之後,餘飛便知道是那田伯光來了。

餘飛也不急,田伯光既然上了思過崖,今日便是其的死期,上下思過崖的道路只有長空棧道,只要將棧道一堵,除非田伯光能有風清揚那般武學修為,不然休想能夠逃脫。

將師弟們課業安排好之後,餘飛便施施然的上了思過崖。

還離著思過崖還有數十丈便聽到了刀劍相交之聲,待得餘飛來到崖上之時,卻只見令狐沖坐在洞口笑道:

“餘師弟今日怎麼有空來看為兄?”

餘飛微微一笑道:

“小弟來殺一個人,倒也不是專門來看師兄的。”

令狐沖一驚,勉強笑道:

“師弟再說什麼,此地只有我一個人,師弟莫非想要殺我?”

餘飛搖頭失笑,也不理會令狐沖,衝著洞內喊道:

“田伯光,出來受死吧,你不是自詡豪傑嗎?那便痛快些吧,哦,對了,還有風太師叔祖,還請師叔祖不吝一見。”

餘飛喊完之後,令狐沖已經大驚失色了,失聲道:“師弟也認識太師叔祖?”

餘飛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看著洞內,過了一會才有一聲“好小子,竟然能發現老夫,嶽不群那蠢材倒是教的好弟子”。

聲音好似金鐵摩擦,康鏘有力。

先行從洞內出來的卻是提著單刀的田伯光。

田伯光眼神兇狠的看著餘飛道:

“在下與華山並無仇怨,對令師君子劍也頗為尊敬,餘少俠何必趕盡殺絕?”

餘飛搖頭道:

“和你有甚好說?我華山乃是正教大派,你田伯光是作惡多端的淫賊,殺你不是理所應當?”

田伯光自然知道餘飛武功高強,但也不會束手就擒,盯著餘飛道:

“那餘少俠便來試試到底是你殺我,還是我殺你。”

餘飛懶得再和其多說,大步便朝著田伯光走去。

田伯光心頭警鈴大作,但卻沒有後退反而揮舞長刀朝著餘飛衝來,這田伯光人品下三濫,但武學天賦著實不賴,已經算是得了刀法三味了。

這用刀和用劍不同,最重氣勢,要是失去了膽氣,十成功夫也發揮不出六七成,但要是膽氣夠足,氣勢夠雄,十成功力卻能發揮出十二成來。

也難怪不少江湖上的名宿都敗在了其手上,確實有點東西。

餘飛無視了那百道森冷的刀光,一拳便砸在了刀身之後,田伯光手中單刀劇烈震動,被餘飛一拳便砸飛,掉到了深谷之中。

人也被一腳踢得到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山璧之上,待得落下時已經口鼻都冒出了鮮血。

餘飛繼續大步向前,此時令狐沖也顧不得許多,抄起長劍便用出了剛學的獨孤九劍朝餘飛刺來,口中大喊道:

“師弟手下留情,田兄只是來尋我下山,並沒有危害華山的意思。”

看著刺來的長劍,餘飛眼神微冷。

“令狐沖啊令狐沖,咱們十餘年的師兄弟情誼,你竟然為了一個才見過幾面的淫賊向我出劍?還真不愧是你。”

餘飛心中既有傷感,又有些解脫,也不知道自家此時到底是為什麼會有解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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