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升了輩分,餘飛也不好意思以大欺小。

在見過了眾多徒子徒孫後,便就近尋了座靈山,煉化那兩老魔。

經過九九八十一日三昧真火的熬煉,兩個老魔被煉成了兩粒金丹,真靈也被煉成了宛如初生一般無知無覺。

餘飛氣運大漲自不比提,將這老魔徹底殺了之後,餘飛也脫了劫數,靈臺一陣清明,久久無法感應的“他我”突然清晰了起來。

點化第一個“他我”是最為艱難的,點化他我晉升傳說,意味著從此生命將徹底昇華,真正踏上永恆之路。

餘飛不想錯過機緣,放出飛劍發出一道指令之後,便全力感應第一個“他我”。

……

一處無名山峰之上,有一破舊的道觀廟宇,牌匾只剩下一半,上有“聖帝君”三字。

道觀之中雜草叢生,廟宇也四處漏風,藉著灑下的月光,只見廟宇之中供奉的並不是三清天尊,而是一尊面目已經模湖的帝君,身旁還有兩個宮裝打扮的娘娘陪侍。

“嗯……”

一聲滿含痛苦的哼聲響起,打破了山中的寂靜。

道觀供奉的神像之下,有一個黑影緩緩的站了起來。

身上的痛楚讓餘飛忍不住哼出聲了,四肢痠軟無力,連站立都好像要用去全身的氣力。

“這是那?”

餘飛有些喃喃自語。

記憶瞬間湧來,主神、大明、大唐、蜀山,這些記憶似真似幻,好像真實,又好像只是長些點的大夢。

“嗯…”

癌症侵蝕的劇痛,讓餘飛再次悶哼了一聲。

一屁股跌坐在地,虛弱的身體沒辦法再讓餘飛站立。

臉上漏出苦笑,恐怕真是一場大夢了,自己這身體,哪裡是那夢中縱橫天下萬人敬仰的“餘太師”。

稍稍挪動身體,靠在神臺上,從揹包之中取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含在嘴中,有了些許熱量的補充,餘飛身體悄悄好受了些。

不敢再睡,生怕自己一睡便再也醒不過來,這夢做的太長,餘飛想家了,想回去再看一看父母,那怕只是一眼。

靠著神臺,餘飛強迫自己睜著眼,等待著黑夜結束。

過了不知道多久,天邊開始出現的一絲亮色,又過了一會兒,朝陽升起,初升的陽光灑在身上,身體悄悄有了些暖意。

背起旅行包,餘飛艱難起身慢慢的走出了道觀,來到門口被什麼東西跘了一下,向前踉蹌了兩步,扶住門框這才穩住。

低頭一看卻是半塊門匾。

“靈感顯”

餘飛低聲滴咕了句“什麼破名號,真難聽。”

順著小道,餘飛緩緩地下了山,而這靈感顯聖帝君廟,雖然破敗,但藉著朝陽卻顯得有些異樣的莊嚴。

從山中出來,餘飛坐著山下村民趕集的拖拉機來到縣城,謝過這個好心大哥之後,一刻也不想耽擱的打車去了市裡的機場。

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餘飛又不自然的想到了夢中那御劍飛行,心中忍不住笑話自己,莫不是得病,得的痴了。

餘飛所在的地方離老家不算遠,飛機不到兩個小時便到了老家市裡,看看了手機,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坐了一天車,餘飛只是喝了些水,雖然不想吃飯,但知道自己的身體,再不補充些營養,恐怕會堅持不住的。

出了機場顧不得價格,餘飛點了碗稀粥,強逼著自己下肚,身體稍稍好受了些。

到了傍晚才回到老家,這是一個小村子,託國家的福,村子沒有土路,早在幾年前便全部換成了水泥路,不少人家也蓋上了小洋樓。

吃過晚飯的鄉親們三三兩兩的坐在村口曬麥子的大場上,聊著家長裡短。

餘飛自上大學之後,便極少回家,加上得了病,臉色難看,大家卻是沒有認出餘飛,看著餘飛緩緩的走進村子,只有少數幾人看了一眼,便沒有在關注他。

來到村子東邊的一戶紅磚房前,餘飛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去敲門,到了此時餘飛才明白古人所說的近鄉情怯,到底是何等心情。

“吱”

大門開啟,餘父一手提著一個小馬紮,一手拿著一隻旱菸杆走了出來。

頭髮有些斑白,腰桿也有些駝了,比起一年多前影片裡的樣子何止老了十歲。

“爸。”

餘父聽得喊聲,愣了愣,這才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餘飛。

“飛呀子,真的是你。”

說著丟下了小板扎和煙桿,彎著腰幾步便抓住了餘飛的手臂,上下一直摸著。

“爸,是我。”

餘父老淚縱橫,點著頭喃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飛呀子回來咯,淑萍,飛呀子回來咯。”

“啪啦”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傳來,藉著便是餘母系著圍裙快步跑了出來。

看到餘飛之後也是留著淚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

躺在二樓的房間之中,餘飛藉著頭上的窗戶,看著天上掛著的星辰,想著爸媽今晚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又後悔起衝動回家的行為。

自己已經命不久矣,死在外面,還能讓爸媽有個念想,只當兒子只是失蹤了。

讓爸媽看著自己死,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他們能承受這般喪子之痛嗎?餘飛心中痛苦難當。

本來只想回來看父母一眼便去死的餘飛,此時爆發出了強烈的求生之意。

“我不能死,我要活著,我要陪著爸媽,我絕不能死。”

餘飛心中怒吼,便在此時心中突然浮現了一句口訣。

“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

福至心靈,餘飛艱難的挪動身體照著那有些模湖的夢中畫面,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耳邊也好似有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教授著餘飛。

呼吸漸漸綿長,身上的痛苦也好似消失不見,餘飛臉上漏出了從得病之後便從未有過的輕鬆笑意。

朝陽升起,溫和的陽光照在餘飛的面龐,只是一晚,臉上的青白之色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紅潤,在陽光的照射下隱約還有一點熒光。

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氣質也自大變,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師父,您又救了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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