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日子才好過了這麼一點點,他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一條手臂廢了,心儀的專業因為出身不能學習,已經有所建樹的專業卻因為身體原因無法繼續學習,日子剛剛有點盼頭,又迎來了一片黑暗。

阮清月看著沈潮塵落寞的站在客廳裡面,一言不發,異常的平靜。

這種事情換在別人身上,才不會這麼簡簡單單幾句話,摔個凳子就能平靜下來。

“塵哥,你去院子裡面幫我拿個筐子來吧!我把這些碎木頭收拾了送到廚房去當柴燒。”

阮清月邊說著邊過去收拾東西,沈母心裡明知道阮清月是想要讓自己兒子出去透透氣,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不高興。

這個沒見識的向下丫頭憑什麼使喚自己兒子啊!

“也好。”

沈潮塵推門到院子裡,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身體舒服了一些,可心頭壓著的那些東西卻更加沉重。

下午六點半,太陽落得只剩下一個小邊邊,阮清月斷了一碗清湯麵到沈潮塵的房間裡面去。

“塵哥,吃點東西,不然傷沒有那麼容易好。”

沈潮塵這會兒已經徹底冷靜下來,看著阮清月端來的熱騰騰的麵條,縱使是沒有胃口還是接過來。

“沒嚇到你吧!我下午只是被氣急了。”

沈潮塵端著碗淺淺的喝了點麵湯,清新的味道把他的食慾勾起不少。

“沒有,我是鄉下出來的,你這是頂好的脾氣了,生氣了至多隻是朝著物件兒發發火,不過,塵哥,你有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辦啊?”

阮清月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只是這些事情最終還是要看沈潮塵的意思。

“不知道,學校那邊不可能讓我這麼一個經濟犯的兒子去讀法學,可是經濟學我不感興趣,也許會留在化學院裡繼續學習理論知識,或許我的胳膊能治好呢!”

沈潮塵儘量說的輕鬆,可這是一條最不好的路。

化學院那邊人都已經得罪了,他以這種情況重新回到化學院,還指不定要遭受多少委屈呢!

“塵哥,其實可以再和學校那邊談談的,你是受害者,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你將來也不會有書讀,可是這個學校的聲望名譽也全都毀了,再加上學校裡的各個領導都會跟著受牽連,所以你想讀法學不是沒有可能。”

阮清月這麼給沈潮塵梳理了一下思慮,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彷彿這些事情也沒有那麼艱難。

“你有辦法?”

沈潮塵被提起了興趣,整個人的狀態也終於好了一些。

“塵哥,學校那邊不讓你去學法學專業就是因為叔叔的事情,可是叔叔是被冤枉的,只要給叔叔平反就行了啊!眼下你還是要去讀書的,化學院已經不適合你了,就算學院裡的人不記仇,你能忍得住不去做實驗嗎?”

阮清月的聲音就像是驕陽烈日之下的一汪清澈甘冽的泉水,撫平了沈潮塵心上的乾涸龜裂。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選擇。”

沈潮塵看著阮清月這麼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考慮著想,反倒是覺得她的話可以聽一聽。

“答應學校不聲張,轉專業去學金融,單是作為條件,學校必須嚴懲事故負責人,並且答應,只要叔叔的事情被平反,就立刻同意你轉去法學院就讀,怎麼樣?與其玉石俱焚,不如和光同塵”

阮清月滿眼期待的看著沈潮塵,粉嫩的唇微微收著,等待著沈潮塵的回答。

沈潮塵聽了這些之後,忽然之間笑了。

“挺好的,怪不得你做生意這麼厲害,就按你說的辦,不過……”

沈潮塵一想到學校領導那些老狐狸,心裡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些沒底。

“怎麼了?”

阮清月剛高興了沒有一瞬,就被這不過兩個字給吸引了去。

“學校那邊恐怕不會同意,讓學校答應再給我一次調配專業的機會,很難。”

沈潮塵甚至學校的那群老狐狸有多古板,學校的規定是絕不可能在同一個人身上多次破例的。

“塵哥,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去和學校談。”

阮清月心裡和跟明鏡一樣。

學校這群老傢伙雖然教書育人有仁心,可他們到底都是俗人,關乎到自身利益和學校利益的事情,這點要求並不過分。

只是沈潮塵當局者迷,沈母對於這些事情更是一竅不通,這才落了下風。

“好,你去,不管你帶回來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

沈潮塵微微笑著,原本情緒上的陰鬱,心中的不甘與委屈都被阮清月這樂觀積極的樣子給掃清了。

這邊剛剛說定,沈母突然推門進來,看著阮清月和沈潮塵一個人坐在床上,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兩個人規規矩矩的,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你老往我兒子屋裡跑什麼,趕緊出去,不害臊。”

沈母看著沈潮塵對阮清月笑,心裡就咯噔咯噔的直打鼓。

哪怕她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卻也還是看不上阮清月這個農村鄉下來的聰明姑娘。

“媽,別亂說,翠香只是給我送點吃的。”

沈母癟了一下嘴,她也知道自己剛才情急之下說的有點過分,橫了阮清月一眼,沒說什麼別的,拉著阮清月出去。

“我告訴你,我兒子那是大學生,他將來必將成為棟樑之材,我那麼優秀的兒子和你是絕不可能的,你就別打這個主意了。”

沈母看著阮清月人那麼聰明,做生意賺錢也是一把好手,心裡還算是滿意,只是她這個出身還有她家裡那個哥哥那個媽讓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

對阮清月好是真好,可是不接受也是真的不能接受,只要不嫁過來當自己兒媳婦,那還是能做交心的好朋友的。

“阿姨,我根本就沒想嫁過來,我只是想離開那個家而已,而且我和塵哥都說好了,我是他妹妹,除此之外不會再有旁的關係。”

阮清月早已經再三保證過,可是這沈母還是會時不時的發個瘋,警告一番。

沈母聽了這番話終於氣順了不少,:“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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