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

山洞中的人們已經睡去,西銀附身緋無身旁,叮囑幾句,便開始行動了!

她貼著牆角,讓緋無擋在她身前,雖然黑燈瞎火,為防止像第一次被齊衡看見,西銀還是等了一刻鐘,觀察周圍沒有視線,才隱到空間裡。

緋無感覺到,原本和西銀緊貼的身後一空,哪怕早有心理準備,她還是震驚不已。

西銀在空間中走動,距離洞口的門很近時,她心中還是很緊張。

直到輕鬆穿過那扇大門,她才放下心來。

守門的兩個土匪,昏昏欲睡的樣子,近旁兩丈遠的地方,還有三個裹著被子,在稻草上將就的。其中一名,腰上綁著一把大鑰匙。

這也就是大銅鎖結實,不然守衛鬆懈成這樣,能關住誰呢?

綁上來時是被蒙著眼睛的,她需要先把地形摸清楚。

鑰匙暫時先不偷過來,她貿然從空間出現,肯定會打草驚蛇。

往前走了不過十多米,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

差點忘了,她是在空間裡,那這屏障應該來自空間。

難道是空間的邊界?

她沿著屏障走了一圈,果然,邊界是以她進來的地方為中心的一個圓。

小世界裡的障礙,在空間範圍內,可如履平地。

她停下去檢視逃跑路線的腳步,還是先把技能摸索完。

穿牆試過了,那牆裡呢?土裡呢?上空呢?

先在空間裡把自已控制在樹幹上,再從空間出來,果然穩穩的坐在了枝幹上。

她又進入空間,意念控制到石頭裡,她暗暗緊張了一瞬,感覺自已在作死,終究還是直接出來,她所在石頭周圍瞬間憑空消失,留出一個大概能原地轉圈的位置放她出來,意念控制回到空間後,石頭自已恢復原狀,她激動不已......

接著是土裡,石頭裡,甚至是樹裡......

逐番試驗後,都可以!!!

一番實驗,發現這空間不是個圓,而是個球,甚至都不用走,進入空間後,她可以用意念控制自已在球中的哪個位置。

土裡黏膩,回到空間後,身上還是髒兮兮的。

很想找個地方,把這一身處理一下。

現在可好了,也不用自已走,進空間,意念控制方向,距離到這個球的半徑,碰到屏障時停下來。

出空間,再重新進一次,又是空間的中心,如此反覆,每次眨眼間,她都能瞬移一個空間球的半徑!空間球半徑近百米。

如此又多了一個引申技能。

西銀立刻閃身,這個感覺太爽了,不過五秒,就行了千米遠。

來到一小河旁,她快速清理好身上的髒汙,身上雖然清理乾淨,卻不可避免的弄溼了衣裙。

一個念頭自心間劃過。

這空間的主人既然是自已,那麼裡面有什麼東西是不是也由自已說了算?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一挑,如果真是這樣,那麼......

試試看就知道了!

再次進入空間時,身上的衣服已經是乾淨的。

她一念所想,進來時,身上的水漬被隔擋在外......

只要不想,它就進不來!

那剛剛自已在那清洗個什麼勁,直接擋住泥巴和髒水不就行了嗎?

“再試一次!”她自我鼓勵道。

閃出空間,這次只是把手心弄髒,再進去,手也是乾淨的。

西銀自是喜笑顏開,在意識海里的石榴狂抽嘴角。

把空間當隱身技能用的有,當儲存的有,關鍵時刻用來躲避危險的也有!

西銀這腦回路,用來瞬移就算了,還用來施展清潔術,這麼離譜的,真就她一個。

摸索了這麼多,她現在算是對這技能運用熟練了。

此刻已經信心滿滿,別說逃出去,就是她那一統天下的任務,也不是夢!

回去認真逛了土匪窩一圈,發現這地勢是真好,易守難攻,下山的路口防守嚴格,但山上就比較鬆散了。

找尋路線,順便觀察匪徒的人數分佈時,西銀髮現這裡的住所,新的很新,舊的也很舊,這差別太大,導致僅靠月光,西銀也能輕易看出它們的異樣。

果然是遷來這裡不久。看他們的家當不多,也沒有老婦孺,難道之前猜對了?

她一邊沉思一邊遊蕩著,發現有間屋子還未熄燈,都快十一點了,按照古人早睡早起的習慣,不應該。

習慣性的偷偷摸摸靠近後,才想起,沒人看見她。

穿牆進去,便看到屋裡有三人: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一個身嬌體弱的姑娘,一個滿頭的老者。

“爺爺,我覺得茹姑娘的話有道理,這些人不是奸商就是貪官,沒一個是好東西!咱們在紅狼山,也就待個五六天了,餓不死人的。不用在浪費糧食救他們。”

漢子嗓音渾厚,話一說完,直接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

“這些人難道不是土匪,否則怎麼不敢傷人性命,反而是在討論要不要給食物呢?”西銀自言自語。

老頭子還在沉思。

那姑娘上前一步,對老者道:“族長爺爺,江氏一族當初的處境您都忘了嗎?茹兒知道您對茹兒有偏見,但茹兒這麼說,並無私心。族裡的兄弟們用命才換來的食物,不該浪費給這些人,我們只是斷幾天食物而已,又不是要殺了他們,您這樣心軟,怎麼對得起族中流血拼命的兄弟!”

老者嘆了口氣:

“這不是作孽嗎?本就行了不義之舉,再背上人命,會遭報應的!我江氏一族,如何就走到了這一步?”

“報應?這世上哪有報應?就算有,也該報應到那些貪官汙吏身上,咱們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能有什麼錯?”

那姑娘的臉色已經有些不耐煩:“您若實在怕,便回族裡去吧!”

“鍾茹!你......”

老者一氣之下離開了。

“茹兒,我去看看爺爺,你別生氣,早些休息,他老人家會想明白的。”

說罷,男子追著老者一同離開了。

女子看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冷笑一聲。

“阿凌!”

“小姐,什麼事?”

“告訴下面的,洞裡關的人,三天給個饅頭就是了。”

喚作阿凌的男子有些猶豫:“可江族長不是沒鬆口嗎?萬一......”

他不敢把話說出來,可鍾茹聽懂了他的未盡之言。

她勾起唇角:“這老頭如今在族中說話,還有多少分量?”

“小的明白!”男子躬身行禮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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