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險境，獻祭掉心臟
而生命之神眼見這一幕，手中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儀軌浮現的速度越來越快。
一個巨大的秘儀，逐漸出現在這個破碎的大地之上。
但緋紅之神只是很隨意的掃了一眼。
隨後纏繞霍蘭德身軀之上的觸手，或者說是荊棘。
開始順隨著緋紅之神的意願收緊。
血肉順著觸手滴落。
霍蘭德不停地哀嚎，直到後面變成了沒有力氣的呻吟。
緋紅之神並沒有在意霍蘭德的舉動。
而隨著觸手的收緊，霍蘭德身後也逐漸浮現出那輪被荊棘纏繞的破碎的紅月。
只是與霍蘭德身上的情況不同。
那輪破碎的紅月上的荊棘則是在逐漸減少。
二者之間似乎是一種平衡。
一方緊，則一方松。
而隨著紅月之上的荊棘消失殆盡，霍蘭德此刻彷彿一個被紮緊的粽子。
只有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傳出。
昭示著霍蘭德此刻還活著。
而這時，謝德卻突然發現。
在不遠處的廢墟之中，麥倫似乎躲藏在那裡。
滿臉恐懼的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謝德艱難地想要開口，可惜發不出一點聲音。
只能說出一個一個單詞的口型。
希望麥倫能夠看懂，不要過來！
而遠處的麥倫顯然也是看見了謝德的動作，但滿是恐懼的眼中，則是有一些堅毅。
破碎的紅月，緋紅之神的操作下。
居然逐漸開始變得完整起來，雖然另一半是由靈性組成的。
但謝德也從中感覺到了月亮的力量。
而隨著完整的紅月的展現，也隨之出現了一條若有若無的絲線。
連線著天上那輪，似乎被汙染了的明月，以及這輪紅月……
而緋紅之神身上的氣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強大起來。
此刻，生命之神的秘儀也構築成功了。
生命之神緩緩將手伸向自已的雙眼。
插了進去！
等再拿出來，左手上握著兩枚血淋淋的眼球。
將其丟在秘儀之上。
而隨著神明的眼球接觸到秘儀。
原本黯淡的儀式，瞬間迸發出一股青綠色的光芒。
彷彿嚴冬過後，萬物復甦的春風。
隨著綠色覆蓋整個儀式，破碎的土地逐漸有了要癒合的趨勢。
生命之神眼見這一幕。
口中也發出那種奇怪的古神語。
彷彿古老詩歌的吟唱。
整座儀式彷彿活過來了一樣。
在謝德的感知之中，自已腳下的大地，似乎在排斥站在天空之中的緋紅之神。
而緋紅之神此刻的身軀開始變得扭曲。
在謝德看來，彷彿是四維的生物強行要降臨在三維的世界一般。
可是僅僅是一會，原本扭曲的身軀，再次變得凝實起來。
甚至是變得更加強大。
謝德立刻抬頭，看向天空之上的那輪明月。
心中頓時明白了緋紅之神現在在幹什麼。
在竊取黑夜女神的權柄！
那破碎的半輪明月，是之前竊取權柄，所留下的“傑作”！
而此刻緋紅之神身上的氣息變的紊亂起來。
生命之神眼看這一幕，頓時抓住機會。
開始凝聚能量，想要趁機打斷緋紅之神。
只是……
原本凝聚的能量突然逸散。
而生命之神臉色一變，神降的容器到最大限度了！
緋紅之神看了一眼生命之神。
緋紅之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進謝德的耳中。
“天…助…我…也！”
隨後便將霍蘭德重重丟在地上。
而跟隨在霍蘭德身後的，便是緋紅之神的攻擊。
但那個方向，恰好是麥倫藏身的位置。
謝德頓時心急如焚，想要過去。
開始艱難的挪動著腳步，妄想抵抗神明的壓力。
一步。
兩步。
謝德邁動著僵硬的身體，一步步朝著麥倫的方向走去。
手臂如同老舊的機械，向緋紅之神揮動著明月大劍。
但是卻忘記了。
此刻在謝德頭頂的，是一尊神明在物質世界的投影！
緋紅之神甚至都沒有低頭，謝德便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出現在自已的身上。
將謝德壓倒在地。
而月光大劍也承受不住這股壓力。
化成了殘破的碎片。
麥倫急忙跑到霍蘭德身旁。
此時的霍蘭德，眼神清明。
嘴角掛著一抹虛弱的笑容，伸出右手。
想要撫摸一下麥倫的臉頰。
而麥倫此刻並沒有在意這些，只是用力地拖拽著霍蘭德的身體。
想要帶其離開這個地方。
只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又怎麼會有力氣拖動一個成年人呢。
麥倫只能一點一點挪動著霍蘭德的位置。
只是隨著緋紅之神將霍蘭德的身體丟開。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蘊含著恐怖的能量的光束。
“不~~”
在謝德目眥欲裂的無聲的叫喊中，麥倫和霍蘭德似乎湮滅在灰塵之中。
明月大劍的碎片，映照著謝德此刻極度悲傷的臉。
猩紅的碎片上，不知是麥倫的血還是霍蘭德的血。
眼看解決掉剛剛的螞蟻。
緋紅之神將目光再次看向謝德。
神明威嚴的眼神，讓謝德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情緒。
“謝德！”
伊斯塔爾的聲音出現在謝德的腦海之中。
“快！獻祭掉心臟和所有的靈性！”
謝德失落地回應。
“心臟嗎？”
“對！有神性的存在，你不會死的。”
聽到伊斯塔爾的話，謝德驅動著被凍結在神威之下的靈性。
隨著【無序的瘋狂】施展成功。
一尊詭異的祭壇出現在謝德和緋紅之神之間。
謝德急忙將自身全部的靈性獻祭給外神的祭壇。
而緋紅之神在看著這個祭壇的時候，臉色一變。
隨即周身便出現數條血龍，朝著祭壇襲來。
只是攻擊被無形的薄膜擋下，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緋紅之神隨後連忙對著謝德出手。
周圍的血液逐漸朝著緋紅之神的位置凝聚。
沖天而起的巨大血柱，充斥著謝德剛剛站立的位置。
可能是謝德剛剛獻祭掉自身所有靈性的緣故。
這次攻擊居然沒有奏效。
謝德悶哼一聲，隨著月光大劍從胸膛拔出。
隨著取出的，還有謝德鮮紅的心臟。
謝德無力將月光大劍還有心臟丟在祭壇之上。
隨後重重的朝後倒了下去。
可是，
一股奇怪的力量出現在謝德身上。
雖然這股力量很粗暴，但卻並沒有傷害謝德。
而此刻的謝德，卻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彷彿是夢遊一般。
口中呢喃著古老的囈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