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不是“發”，而是“死”

天鷹聞言表情都未曾變化，依舊無所謂的笑道：“確實是我的疏忽，原本想讓你好好享受的，現在看來倒是讓你敗興了。”

秦凡搖頭，並不願意承受天鷹的道歉——天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像是個會委曲求全甚至低聲下氣道歉的，當他這麼好說話的時候，那就該警惕了。

“我很感謝你。”秦凡說道，“不能接受是我自己的問題，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雅興！”

天鷹聞言，對他的態度頗為滿意，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先去休息吧！晚上去看看交易場所如何？”

秦凡點點頭，天鷹又大發善心的叫來一開始的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技師，讓人帶秦凡去休息的地方。

秦凡客氣道謝，然後轉身離開。

天鷹看著秦凡的背影，心裡卻有些不以為意。

不上鉤，那隻能說明餌料還不夠好。

也是，有一個那麼美麗的老婆在身邊，眼光高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天鷹想到秦凡的老婆，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眼神晦暗，不知想到了什麼。

有點意思，天鷹心想，果然還是釣這種不容易上鉤的獵物比較有樂趣，畢竟充滿了挑戰不是嗎？

那個男技師帶秦凡去休息的地方，雖然還是華麗得就跟總統套房似的，但總算沒再出什麼么蛾子，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睡覺場所。

床單被褥都是一次性的，秦凡將人打發走了之後，有些疲倦的躺下，開始閉目養神。

和天鷹交鋒，簡直比他看一天的古董還累，畢竟鑑寶可以心無旁騖，而在天鷹身邊，卻要隨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在下一步挖一個多大的陷阱等著你。

說是睡覺，但是在這樣的地方，秦凡又豈會睡著，他閉眼休養了兩個小時，然後起身洗漱。

才剛打理好，就有美女來敲門，溫聲細語的告訴他，天鷹讓他過去。

還是頂層的空中花園，秦凡跟著美女服務員過去的時候，天鷹還沒到。

他還是坐在原先的位置，不一會兒，那一排跟傳御膳似的服務員又來上了菜，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豐盛，但是這次倒是沒有鵝肝魚翅之類的食物。

菜剛上完，天鷹就出現了。

天鷹也在之前的位置坐下，然而問秦凡：“休息得如何？”

秦凡客氣點頭：“很好，疲憊一掃而空。”

“那就好！”天鷹笑道，“今天本來就是帶你來放鬆的，你要是什麼都不滿意，那我可就無功而返了。”

秦凡依舊客氣的點頭：“天鷹嚴重了，是我的問題，希望沒有打擾你的興致！”

天鷹無所謂的擺擺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坨滑嫩的魚肉放進嘴邊，邊說道：“不用這麼客氣，享受嘛，自然是隨心而為就好。”

秦凡不置可否，沒再開口說話，折騰了這大半日，他是真的有些餓了，專心致志開始吃東西。

吃完飯，守候在旁邊的服務員立刻上前輕手輕腳的將殘羹剩菜撤下，然後依舊是幾個美女送了飯後茶水點心和水果上來。

很顯然，天鷹並沒有打算立刻就走，秦凡從善如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茶自然也是用頂好的茶葉泡出來的，產自華國某地名貴毛尖，據說每年就那麼幾棵樹可採摘得，因此就算在華國，一兩也已經是天價，再運送到這裡，價格可想而知。

天鷹吃飽喝足，頗具有說話的興致。或許也是不吝嗇向別人展現自己的成果，他非常熱情的給秦凡介紹起了天鷹樓的版圖。

一樓是做什麼的，二樓是做什麼的，三樓又是做什麼的……

秦凡被迫聽著，不知怎麼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了華國古代某一位有名昏君的傑作——“酒池肉林”這四個字來，他想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大概就是天鷹樓的模樣。

說起那個交易現場，天鷹說就在四樓，說到這裡，他有些得意的問秦凡：“你知道為什麼我把做生意的地方選在四樓嗎？”

說起這個，不得不讓人感嘆天鷹的手筆。

這整個天鷹樓和天鷹集並不一樣，天鷹樓除了天鷹現在說的四樓，其他地方，不管是多奢華的服務，都不是用來做生意的，按天鷹的說法，這裡是他專門建造來給自己、自己的朋友以及生意合作伙伴享受的地方。

秦凡想象不出，來到這裡的人究竟要和天鷹做多大的生意，才會得到這麼高規格的服務。

現在聽天鷹特地強調四樓，秦凡略微思考了一下，搖頭問道：

“可是有什麼奧妙之處？”

天鷹說道：“因為‘四’這個數字在音樂上的音符發音為‘發’，華國不是最講究這種諧音寓意的嗎？正好，我自己也很喜歡這種說法。”

秦凡：“……”

秦凡費了老大勁才忍住不將心裡的吐槽說出口：不，我們華國沒有那麼迷信，當然，如果一定要給“四”安排一個諧音的話，不應該是“發”，而是“死”！

算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就祝願天鷹如願以償吧！

表面上，秦凡客氣點頭道：“很巧妙的想法，寓意也很美好！”

天鷹聞言頗為得意，說到交易場，又說起過段時日的古玩交易。

天鷹告訴秦凡，情況有了些變化。

之前本來是h國的人先過來，天鷹就打算直接和他們交易的，現在他接到另一個請求，說是r國的人也要在那個時間段過來。

兩個國家到來的時間顯然撞一起了，於是天鷹打算改變交易的方式，那批古董就以競拍的方式出售，當然，是完全開放的——這裡的開放只針對整個天鷹集，如果那個時候有來到天鷹集的其他客人也感興趣，也可以參與競拍。

有些時候，秦凡是真的佩服天鷹，從沒有見過賣偽品的人能猖狂成這樣。

然而等秦凡提出疑問，說若是被識破怎麼辦的時候，天鷹的目光瞬間嚴厲起來：“那就是造假的人能力不行了。”

說到這裡，天鷹有些得意的問道：“知道我什麼不把華國的古董偽品賣給華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