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還沒說話,這位大爺就掏出了煙,遞給王平,又看了看我,也遞給了我一支,以為我是專案上的,還掏出了名片要遞給我。王平急忙搶了過來,怪責道:“趕快吧,我們領導還等呢。”

我掃了一下名片,剛剛好看到,是中京的代理商。

兩個人也不理會我,就往裡面走。我也跟在後面,王平看到了,急忙停住腳步,對著我大聲地吼道:“不是和你說了嗎?這專案不用你們的品牌了,怎麼還不走?別跟著了,再跟著我直接叫門衛了。”

我哼了一聲說:“你怎麼就不長教訓呢?上次你冒充你們李總,趕我走,我還沒和你算賬呢,這次還來?既然你說我的價格高,那咱們就一起去李總那裡問問,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王平一聽,著急了,拽住我的手臂,不讓我去,我隨手一甩,大步奔著專案經理辦公室走去了。

李斌和賈總正在等我呢,看我進來,和後面氣喘吁吁的王平,招呼我坐下。

我坐下後對著李斌說道:“李總,我有點搞不懂了,你們這位王經理,為什麼就不讓我上來見你呢?”

李斌詢問地看著王平,王平急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一再和他說,要他報個最低價,他呢,報的還是那麼高,今天他又來了,我覺得他沒有誠意,所以就叫他先回去了。”

李斌哦了一聲說:“他的價高是吧?你不是說今天中京的人過來嗎?他們的報價呢,我看看。”

後面的大爺終於上來了,見面就直接一個一個的發煙,不管你抽不抽,他都遞了一支。

王平擠眉弄眼地說道:“你的報價呢?給我們李總看看。”

大爺從檔案包裡拿出了一張紙,上面是手寫的價格,看上去有點亂。

王平先看了一遍,皺了皺眉,說道:“不是讓你報最低價嗎?怎麼報這麼高啊?”說完,就要直接拿回給大爺。

李斌伸出手來,要這份報價:“拿過來,我先看看。”

王平還想阻止,大爺到是很會來事兒,爽快地遞給了李斌。

李斌看了一遍,又遞給賈總,賈總拿出我的“報價”對比了一下。

兩個人臉色都陰沉了下來。李斌問道:“這價格是你的最終價格嗎?”

大爺很誠懇地點了點頭說:“最低價格了,不能再低了。”

王平急的汗都下來說道:“這樣的價格怎麼可能是最低的,你必須馬上降價,你趕快拿回去,重新報。”

大爺有點不樂意地說:“都說了,這是最低價格了,再低就大家都沒錢賺了!”

我意味聲長地看著王平,重複道:“再低就大家沒錢賺?”

王平急忙說道:“他的意思是他沒錢賺了。”說完,瞪了大爺一眼。

大爺還沒搞清狀況,搖著頭說道:“不是的,不是我賺不到錢,我賺的很少的,是……”

王平急忙阻止了大爺的話,說道:“是什麼是!你什麼都不是,你什麼也不用說了,趕快把價格拿回去改了再過來。”說完,要將大爺推出門去。

李斌叫住了大爺道:“您先別走,我就問下,這價格是你們最後的價格嗎?”

大爺被搞的有點懵,看了看王平,又看了看李斌,猶豫著該怎麼回答?

李斌再次追問道:“到底是不是最後的價格!?”

大爺一著急回答道:“是,都說好了,不變的!堅決不降價!一口咬死!”

所有人都笑了,只有王平臉色慘白,汗珠從額頭上淌了下來。

看見大家都笑了,大爺放下心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就是嘛,這樣大家都好嘛!”

大爺被送了出去等訊息,李斌拿著中京的報價單,扔在了桌子上,對著王平說道:“按著你的說法,同德的價格比中京的高,是吧?而且高很多,是吧?”

王平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同德的報價的確比中京的多。”

李斌哦了一聲,拿出了一份報價單,遞給我看,然後說道:“陳總,這是你們公司最後的報價,對不?”

我看了一下,奇怪地說:“這報價比我們市場價都高,除非我是瘋了,才會報這個價格,但算這樣的價格,好像也不比中京的高多少啊?”

王平急忙搶著說道:“高一分也是高,再說這只是中京的初步報價,你的呢?已經是底價了!”

我哼了一聲說:“初步報價?剛剛我聽到的可是最後報價啊?我聽錯了,還是你能替中京做主啊!還有啊,不知道你這份報價是怎麼得來的?是我們同德的人給你的?為什麼上面沒有一個簽字,沒有一個章,這算是正式報價嗎?就連我們同德字樣都沒有,怎麼就說這報價是我們同德的呢?”

李斌也帶著疑問的語氣問道:“是啊,我也想知道,這份報價是怎麼來的?”

王平指著我,辯解道:“是他給我的啊!我也沒仔細看,就遞給李總了。”

李斌點了點頭說:“啊,那現在人家說了,不是他們的報價,那你說該怎麼辦?”

王平哼了一聲說:“這麼沒信譽的公司,我建議不採用。明明是他報價給我的,現在看見別人的報價比他們的便宜,就不承認了,這樣做生意,哪有誠信也言啊!”

我心想琢磨著,這傢伙還真能將死的說成活的,但很快就說道:“我報了兩次價,我想問下,我的第一次報價還在嗎?”

王平急忙說道:“那報價那麼高,看完我就扔了,那有什麼意義啊?”

我笑著說:“哦,您扔了啊,可我這兒有底稿啊,影印了兩份,我再拿給您看看。”說完,在包裡拿了出我的第一次報價,上面清楚明瞭的有我的簽名和蓋章。

李斌接了過來,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拿給賈總看,賈總也點了點頭。

王平最後拿到報價,看了一眼,就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你的第一次報價,你這是早有準備吧?”

我很淡定地說:“這上面有時期的,這個我也是我作假的嗎?”

王平點著頭說:“是的,反正你可以隨便在上面改日期啊!”

我哎了一聲說:“是嗎?可我這是傳真過來的啊,這上面的日期,我也能改?這是你們的傳真機,我總不能改你們傳真機的日期吧?”

王平仔細一看,才看清,我拿的這份是傳真的影印件,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面。

我解釋道:“你們現在也可以去傳真機再檢視一下,還可以打出當天我的傳真件,就知道我的報價是什麼了?王經理,你的這份報價又是怎麼來的?也是我傳真過來的?還是我親手交給你的啊?”

王平頓了一下說道:“當然是你親手給我的!”

我笑著說道:“我先是親手給了你一份報價,我再傳了一份報價過來,兩個相差價格那麼多?這個說不通啊!”

王平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李斌一拍桌子怒道:“還要辯解嗎?我如果要查,我現在就去你電腦查一下,我覺得我可以在上面找到點東西吧?只是大家想你給留點面子,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就不給了!”

王平低著頭,不敢再說話了。

接著李斌和賈總說道:“賈總,我看這報價很有誠意,不知道您覺得呢?”

賈總點著頭說:“材料好,價格低,我們沒理由不用的,就這麼定吧!”

我感激地對著他們二位說道:“那太感謝了,我這隨時等訂單下來!”

走的時候,李斌送我出去,和我說道:“陳總,這事不好意思,誤會您了。”

我急忙說道:“這事和您無關,是我工作沒做到位,要不是您的幫忙,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

李斌搖著頭說道:“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我知道陳總您銷售的產品,一定是好的產品,再者,我一向相信陳總做事,從來都是考慮到雙方的利益的,是要共贏的。在公在私,我都應該這麼做。至於中間的小插曲,我會處理好的,到時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搖著頭說:“算了,也沒什麼,各為其主,可以理解。”

李斌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各為其主,他為的是哪個主子啊?”

我笑而不語。

專案談妥了,接下來就是回去找徐月,看看曲公子的錢怎麼樣了?

曲公子在確定我的確有這樣的專案需求後,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以前是電話不接,公司沒人,現在天天長在徐月的辦公室了。

我去找徐月的時候,正看見曲公子在樓下等電梯呢,我急忙避開,等確認了曲公子走後,我才上去見徐月。

徐月見我來了,忙問道:“你沒碰見曲公子吧?這幾天他都長在我這兒了。”

我笑著問道:“來要貨是吧?”

徐月點著頭說:“是啊,沒錢還想要貨,門都沒有,再不給錢,咱們直接供貨算了,我看了這價格,咱們有得賺。”

我想了想說:“不行,還得讓他想辦法拿錢出來,看來誘惑力還是不夠啊!我再給他加點猛料才行!“

徐月笑著說:“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不說他了。這幾天小雪怎麼樣啊?”

我回答說:“沒怎麼樣啊?這我那搞裝修呢,愣是把一個單身公寓隔成兩室一廳的房子。”

徐月笑著說:“她還有這天賦呢?”

我無奈地說:“這需要啥天賦,有錢就行,那房子才多少錢啊?她找人做個隔斷就花了幾萬塊錢,這孩子天生就不知道賺錢多不容易。你也是,財政上是不是也得管管啊,再有錢,也不能讓孩子這麼大手大腳的花啊!”

徐月哎了一聲說:“我欠她的太多了,只要她高興就好!”

我嘟噥著說:“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媽該多好啊!”

徐月笑著道:“我不介意小雪多個哥,我多個兒子!”

我氣竭道:“你生得出來嗎?這便宜你也佔!”

徐月卻哈哈大笑,似乎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晚上,我按著之前記下的電話號碼,給曲公子打了個電話。

曲公子聽到是我,高興地都跳了起來,但他那邊太吵了,我什麼都聽不清。

好一會兒,曲公子的電話才清淨了下來,和我說道:“兄弟,你到底要不要貨了?你別忽悠我啊?這麼久才給我電話!”

我很淡定地說道:“我不要貨,白給你1萬塊錢啊?”

曲公子焦急地問道:“那你到底什麼時候要啊?訂單呢?到底要多少啊?”

我想了想說:“估計是我之前告訴你的量多一倍吧,這幾天訂單就下來了,你貨沒問題吧?”

曲公子先是爽快地回答道:“沒問題。”然後又說道:“這樣吧,兄弟你過來先,咱們詳細點談一下,見個面,你看可以不?”

正中下懷,我是求之不得啊,急忙答應了下來。

曲公子約我見面的地方是家迪廳,我現在是最煩去這種地方,進去後,什麼也聽不清,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加上一群得到羊癲瘋的年輕人,吃了藥的,沒吃藥的,都搖著頭,看著都暈,你要是不搖頭,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我在最裡面,舞臺最近的一張卡座中,看見了那天在他辦公室的幾個人,一個梳著大背頭,戴著大墨鏡,一身白色西裝的年輕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用想他就是曲公子。

那天那個女人終於看見了我,急忙招呼我過去坐。

我拘束地和每一個人打著招呼。最後是曲公子,他煞有介事地和我握著手,熱情地招呼我坐下,在我耳邊大聲地說道:“兄弟,今晚玩的盡興,玩的高興點,有什麼事,明天咱們再說!”

我心想這不是要我來談生意啊,這是要腐蝕我啊!

我也只能微笑地點著頭。

酒上來了,都是一箱一箱地搬,然後就是各色的雞尾酒,好多我都沒見過,緊跟著就是一群剛剛從舞臺上表演完的美女們,坐了過來。估計都知道這曲公子是常客,是貴客,都爭相敬曲公子的酒。曲公子很是高冷,對這些美女愛答不理的,大多隻是隨便碰一下杯,然後和我熱情地聊著天,我只是一味地點著頭,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之後,他和其中一個美女說了幾句什麼,就看見這群美女向我飛撲過來,先是敬酒,再是左右進攻,然後很親近地在我耳邊和我說著話,儘管我一句都聽不見,但還是很禮貌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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