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曾哥說的在理,即使我報了警,驚動了鄭市長,最後又能怎樣?畢竟他們也沒搞出什麼大事情了,充其量給他們一個擾亂社會治安,關個幾天就出來了,到時我怎麼辦?說不定哪天走在街上,讓人背後來一下,還真是不值。

我同意曾哥的說法,可是還是很好奇地問道:“曾哥,我說話直,你別介意,我想問下你為什麼幫我?我知道我在毛毛那兒,面子可沒那麼大。”

曾哥笑了笑說:“毛毛在我這兒,沒說話的份兒,這麼說吧,我是對你公司的產品有點想法,可現在還不成熟,不想他們亂來,把一個好公司給逼走。”

聽到這話,我心又涼了下來,我知道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不過好在曾哥明說,我就問道:“曾哥,你有什麼條件直接說吧,別到時忙你幫了我,我卻做不到你的要求,那就難看了。”

曾哥看了看我,拍著手說:“嗯,夠爽快,我直說了吧,等你們公司產品生產出來,我想做個代理,我有一些銷售渠道,能幫你們銷售產品,不過,我必須要底價。”

我沒想到曾哥竟然提出這樣要求,其實我本來也有這樣的想法,在本地找個代理商,我們如果做到自產自銷,不但可以節約運輸成本,還可以擴大市場佔有率,利用本地資源,將我們公司品牌做大。但曾哥是什麼人,我不太瞭解,也不放心他去做,就試著問道:“曾哥,做我們代理商需要很多條件,首先可能要墊資,要有保證金,年銷量還有要求,價格上是根據你一年的銷量而定的。”

曾哥似乎早有準備,拿出了一份公司的經營許可證來,看註冊資金是5000萬,註冊地點是長沙。然後說:“我有正規的公司,我們可以籤正式合同,一切都按公司規定走,放心,我是正當商人。”

我心裡還是不放心,但嘴上也不好說什麼,就說:“只要達到我公司要求,我絕對優先考慮曾哥你。這事我現在無法答應你,不過,我會想辦法促成這件事的。”

曾哥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高興地說:“有你這句話,就成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說完,端起茶碗來,和我碰了一下。

然後,曾哥拿起了手機,撥了個號碼,說:“你來一下茶館,現在!”說完,就掛了手機,和我又開始談天說地起來。

不大會兒,有人敲門,毛毛開了門,光頭鍾哥露個腦袋進來,然後笑嘻嘻和曾哥打著招呼。進門後才看見我,臉色一變,直接罵道:“你TM的怎麼也在這兒,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出來,你出來!”說著就去拽我的衣服。我剛想反抗,一隻大手捏住了鍾哥抓過來的手,這手像鐵鉗子一樣牢牢地夾住鍾哥的手,鍾哥竟然喊著:“疼,疼,疼!”

這隻手自然是殷師傅的,他不屑地看著鍾哥,曾哥看了我一下,我明白的點了下頭說:“殷師傅,算了!”

殷師傅才放了手。曾哥又打量了一下殷師傅,對著我說:“兄弟,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手下還有這樣的能人啊。”

我趕快解釋道:“這可不是我手下,這是我師傅!”被晾在一邊的鐘哥,破口大罵:“……,你們都給我等著,今天你個小兔子和這老雜毛誰都別想走!”說完,準備推門出來喊人。

曾哥怒了,把手上的茶杯直接砸向鍾哥,鍾哥沒留意,一下子打破了頭,茶水連帶著鮮血從他那光禿禿的腦袋上淌了下來,看起來十分的悲慘。鍾哥被這一下給打傻了,愣在那兒,可憐地望著曾哥。

曾哥大聲地吼著:“叫你過來,是給你面子,本來想幫你說合下,給你臉你不要臉,上來就動手,打不過還去叫人,你當我死的啊?在我地頭上吆五喝六的,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今天要是在這兒,把人傷了,我還用不用出去混啊?”

鍾哥看見曾哥真的怒了,急忙賠著不是:“曾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是這小兔崽子做事太絕了,之前我哥找他辦事,他不辦,之後答應我的事,也不兌現。”

我不忿地哼了一聲,並沒有要解釋什麼。毛毛說話了:“曾哥,這裡我本沒資格說話的,不過我聽細毛說了廠裡的事,可不是阿鍾說的那樣。”

鍾哥瞪著毛毛,狠狠地說:“吃裡扒外,我哥白對你那麼好了!”

曾哥不耐煩地說:“都閉嘴吧,還不夠丟人啊,你把你哥叫過來,今天咱們就把事都說清楚!”說完,讓鍾哥給他哥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大鐘哥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一臉的汗,看得出來是真著急了。進門先叫曾哥,然後和毛毛打著招呼,看見我,和我笑了笑。最後,看見坐在角落捂著傷口的光頭鍾,哎了一聲。

曾哥還沒說話,大鐘哥就開始認錯:“都是我們兩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小陳總了,我在這認個錯,以後咱們各走各路。”

曾哥哼了一聲道:“別演戲了,大鐘,你兄弟那點齷蹉事,我早知道了,我在這兒也不想和你多說,想賺錢可以,光明正大的賺,竟弄些下三濫的手段,人家是沒報官,真驚動了上面,誰的日子也不好過!”

大鐘哥嬉皮笑臉地說:“曾哥,您是賺大錢的人,我們比不了,可我們也得養家餬口不是嗎?”

曾哥輕蔑地說:“你們養家餬口我管不了,不過別在打霞光的主意了,我這位小兄弟,我今天在這認個老弟,話我說在這兒,我這兄弟,今天出了這個門,哪怕少一根頭髮,你都找你們算賬,我曾志強,說到做到,我是什麼人,你們比我清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這氣勢,我覺得我在無數的電影片段裡見過,霸氣十足!

鍾哥兩兄弟灰溜溜地走了,後來我也一直沒在見過他們兩個。

曾哥要留我們吃飯,我堅決地拒絕了,我知道曾哥這樣的人,走在社會邊緣的人,有財有勢,才是最可怕的,可以的話,我想敬而遠之。我也不打算和他深交,這樣的人一定是利字當頭的,當你可以為他創造利潤時,他自然可以和你稱兄道弟的,一旦你滿足不了他,他就會六親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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