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文華等了一會兒,看我沒反應了,沒有任何問題,沒有任何反饋,有點著急了,沉不住氣了問道:“那你有什麼想法?打算怎麼做?”

我心想,這個苟文華還是真的不成事,這麼沉不住氣,淡淡地說道:“我暫時沒有什麼想法,等我仔細研究過這本資料了,再打算怎麼做?不管怎麼樣,還是十分的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援。”

苟文華拿著檔案說道:“我給你仔細講一下吧,這份報告做了一份十分嚴謹的銷費者的研究,針對當下的主力銷費家庭,該報告指出,中國市場目前最需求的幾樣商品,排在第一位是電視機,第二位是洗衣機,第三位是熱水器,第四位空調,第五位是電飯鍋,其他的則是冰箱,風扇,電磁爐等……,電視機,洗衣機,熱水器,空調,這些自然不屬於小家電範圍,那我們就不難得出,電飯鍋將是我們的首選產品。

所以,我建議,我們第一個要做的就是電飯鍋,而且是做高檔的電飯鍋,和傳統的電飯鍋不同,我們的電飯鍋既可以煮飯,還可以煲湯,炒菜,做糕點,做到一鍋多用。”說完,看看我的表情。

我馬上像一個電視直銷的導購員一樣問道:”那麼說,怎樣才能買到這樣的一套生產線呢?國內有製作這樣電飯鍋的生產線嗎?”

苟文華立刻接道:“這個問題問的好,這位日本專家恰恰剛研究出了這樣的一條生產線,可以滿足我上面所說的一切功能,在日本已經生產了一年多,產品做出來後,深受日本本地人的歡迎,現在生產出來的電飯鍋已經一搶而空,脫銷了。”

我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買這家日本的生產線,是吧?”

苟文華馬上搖頭說:“沒有,沒有,我就是給你提個建議,具體的事,還是你自己考慮吧。”

我哦了一聲說:“謝謝,謝謝,我會仔細考慮你的建議的。”

苟文華起身要走,走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有時間,我可以安排日本那邊廠家帶咱們過去考察下,日本廠家那邊答應給咱們食宿全免,給了我4個名額,還可以帶咱們是富士山旅遊,我可以給你做嚮導,翻譯!”

我微笑著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苟文華走後,我找了李總,把檔案拿給李總看了下,李總看完說:“這報告沒有一點營養,還用他調查,每年的財政報表一目瞭然,還不如咱們自己的調查報告呢,至少咱們還有各地的詳細銷售情況,什麼地區什麼季節什麼產品最好賣,這鬼子做事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嚴謹,他們其實並沒有摸透中國市場,根本不知道咱們正真的硬需是什麼,都是些表面文章。”

我又把苟文華的建議說給了李總聽,李總撇了撇嘴說:“這日本鬼子得給他多少好處啊?如果就是一次去日本旅遊,那就廉價了點,這破電飯鍋,國內早就有人在做了,只是質量不過關,加上成本比較高,才賣的不好,根本沒人買,把人的洗腳水當雞湯喝,還真以為咱們都是沒見識的。”

我笑著說:“這功能性的家電,就得做的單一點,搞那麼多功能也未必能用上,而且能做到樣樣行,樣樣精嗎?到時哪樣都做不好,誰會花個2000多,買個煮飯的鍋啊?真以為中國都是人傻錢多啊?”

李總說道:“不過,這事到時給咱們提了個醒,咱們做就得做精品,別做的一般大眾的產品,常耗品,用個一兩年就壞,而且包裝必須精美,現在啊,什麼都講究包裝,還得一定想點有噱頭的亮點,要不到了市場,我都能想到人家會怎麼樣?”

我介面道:“人家都會說,聽說沒?萬眾出電飯鍋了,萬眾不是做空調的嗎?電飯鍋行不行啊?有啥不一樣的?都是那玩意,還能出什麼花樣啊?是不是這樣,這樣既買不上價錢,也買不出口碑。”

李總點頭稱是:“咱們真得花點心思好好想想,就得賣出個花樣來。”

晚上,我擔心酒家那邊,就自己去了酒家,勝男要加班,吩咐我自己小心。

到了酒家,耀陽笑嘻嘻地看著我說:“殷師傅一出馬,搞定了!”

我笑著問:“怎麼搞定的?”

耀陽興奮地說:“殷師傅真不是蓋的,一看就像個江洋大盜,悍匪,這眼神都能殺人,你別說,我有時都怕他,人都說殺過人的人,眼神中有一股殺氣,你就說那屠宰場的屠夫吧,再兇的狗,見到他們就全是哆嗦,拼了命地往後跑,我覺得殷師傅就有這勁兒,你和我拖個實底兒,殷師傅以前是幹什麼的?不會是什麼殺手之類的吧,然後歸隱山林,跑咱們養老來的吧?”

我不耐煩地說:“你想象力怎麼那麼豐富呢?你好奇自己去問唄,快說怎麼搞定的?”

耀陽說道:“我要是自己能問,我早問了,我不是不敢嗎?”

我笑著說:“呦,呦,呦,還有您不敢的事啊?您是誰啊?京城可有您一號的人物,連問句話都不敢,誰信呢?你們BJ話怎麼說來著兒,多跌份兒啊!”

耀陽不滿意地說:“你到底聽不聽啊?這麼多廢話!”

我點著頭說:“聽,聽,聽,快說。”

耀陽開始眉飛色舞地開講:“夜,深夜,今夜無風,細雨,殷大俠,身穿白色吊帶背心,花色大褲衩,腳踩人字拖,身上並無一件兵器,閒庭信步一個人孤獨地走在街上。街上寂靜的很,夜深靜的嚇人……”

還沒說完,我馬上打斷道:“這條街24小時,就沒有沒人的時候,還靜得嚇人,這街燈照的都跟白天似的,一天到晚,吵的要死。”

耀陽不滿地說:“你聽不聽,你說還是我說,聽書還駁書,沒素質!”

我急忙說道:“你說,你說,我錯了!”

耀陽接著說:“說到哪了?”“靜的嚇人”我接道。

耀陽拍了下額頭說:“對,靜的嚇人,殷大俠來到了街尾這家酒家,坐下後,要了5斤牛肉,3斤酒。啊,不對,這說書的太難了,就是要了個菜,然後要了1箱啤酒,也不說話,就坐在哪兒,喝酒。有人進店吃飯,他就盯著人,也不說話,一個菜一箱就直接喝到他們打烊,第一天,還好,嚇走了一波人,第二天,老闆娘就覺得殷師傅有點不對勁兒,客人好多都不敢進門,看他的眼神太嚇人。你聽說過東北四大虎嗎?殷師傅就佔這兩虎!“

我像捧哏地問:“什麼是東北四大虎啊?”

耀陽解釋道:“喝酒不吃菜,光膀子系領帶,騎車80邁,和那啥露在外的,殷師傅差點佔兩樣,你說嚇不嚇人?”說完,開始敘述殷師傅勇戰康士威的事蹟了。

老闆娘一看是來找茬的,就叫人去了,好巧不巧的,那天那個被我們逮住的小混混帶隊,一看是殷師傅,立馬慫了,說自己有事,直接就跑了,這下老闆娘是真怕了,急忙叫他老公康士威過來。

康士威帶了六個人回來,這六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街上的小混混,緊身衣下包裹著一身肌肉,各個雙眼炯炯有神,看站姿分不同方向站立,把殷師傅圍在了中間。殷師傅正喝著一箱酒的最後一瓶,看到這群人圍住了他,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挨個看著每個人,沒有一絲的緊張和害怕。

康士威拉了張椅子坐在殷師傅對面,對著殷師傅說:“你幾個意思?是浪漫蠔情的廚子吧?想死走遠點,知道我是什麼人不?”殷師傅淡定地說:“開啟門做生意,來者就是客,我是沒給錢啊,還是砸你場子了?”

康士威被說的不知道怎麼回話了,想了半天說:“那意思是我也可以天天帶人去你們店裡了?”

殷師傅哦了一聲說:“可以啊,只要你們肯給錢,前幾天砸我們的東西,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康士威用手點著殷師傅:“你們那天打傷我們多少人,這帳不用算的嗎?”

殷師傅不耐煩地說:“對賬呢?算來算去的,簡單點,公了報警,私了找個人出來和我打,打輸的賠錢,我那邊桌子椅子加上兩天的營業額一共10萬錢,怎麼樣?”

康士威和他後面的六個人一起大笑道:“給錢我們花啊?好啊,我店後面就是我們練拳的拳館,別說我們欺負你,和你說好了,打死不負責的啊,我這幾個哥們都是練過十年以上的拳,你考慮清楚了,你年紀也不小了,要打就是生死擂臺,可沒有點到即止的事。”

殷師傅還是很淡定地說:“可以,籤生死狀都行。”

剛剛這群還哈哈大笑的人,這一刻笑容凝滯住了。看著淡定的殷師傅,都在猜測這到底是個何方神聖啊?不會真的是什麼武術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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